此為防盜章, 一個小時以後替換正文, 請諒解 鳳青高興地又抱住他蹭了蹭, 再抬起頭來時, 宋朝歌那張俊臉上已經染上了紅暈。“鳳青你……”
不等他說完, 鳳青便撤回身子,拍著他的肩膀說︰“你放心,你既然是我的避雷針,我就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你要做什麼?”
鳳青沖他一笑,而後便奪過了他手中的劍, 向混亂的打斗中沖去。
“危險,你回來!”宋朝歌在身後喊她。
鳳青心里正高興, 不听他的呼喚,一頭扎進敵人堆里,一劍揮去, 劍氣挾著她的法力, 敵軍登時倒了一大片。只不過鳳青不戀戰,每隔一會兒, 她都要回到宋朝歌身邊將他抱上一抱。
宋朝歌也很配合, 每次看見她朝自己奔來,便早早張開懷抱等著她。而那些雷電也沒了準頭, 亂七八糟地往下落,直叫敵國的軍隊越來越恐懼。
“天生異象, 不宜久戰, 撤!”敵國統領發出這樣的命令, 敵**隊落荒而逃。而那些雪狼,早在鳳青將那吹葫蘆蕭的人打暈之時,便一哄而散了。
鳳青提著劍回來邀功︰“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厲害不厲害?”
而宋朝歌在驚詫過後,看她的目光有些懷疑起來︰“你究竟是何人?”
鳳青心中一緊,有些後悔︰方才一時興奮有點收不住手,秀過頭了。
陸遣也過來問她︰“我剛看看見你握著劍就這麼隨便一掃,那些敵國的士兵就倒了,這麼厲害的功夫你是跟誰學的?”
鳳青揉了揉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于是轉身離開,想找個地方好好想想怎麼圓場。
宋朝歌卻一把拉住了她,神情有些緊張起來︰“你去哪里?我不過是問你一句,你怎麼就生氣了?”
誰生氣了?“我沒生氣啊。”
“殿下,女孩子說沒生氣的時候,就是生氣了。”陸遣在一邊瞎出主意。
鳳青瞪了他一眼,陸遣立即像是得到了證明一般,指著她說︰“你看,小丫頭確實生氣了!”
而宋朝歌顯然也信了陸遣的話,握著鳳青的手腕一直沒松開︰“好了好了,你既然不想說,我不問便是了。”
這就不問了?這麼好打發?
“今晚過得甚是驚險,想來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說著宋朝歌還親自將她送回了她的營帳。
在進去之前,鳳青為了讓他安心一些,便望著他的眼楮,誠懇而堅定地說︰“宋朝歌,我不會害你的,永遠不會。”
宋朝歌落在她臉上的目光霎時溫柔了許多,他抬手,輕輕拂去她發上的雪花,喉嚨一動︰“嗯,我知道了。”
鳳青沒詞了,也不管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相信她,扭頭鑽進來營帳,對上了一雙綠幽幽的眼楮。
對了,瀾竹還在這里呢,趴在她的床上瞪她。
鳳青此時也累了,懶得理會他,自顧自踢掉了鞋子,往床上一躺,腦袋擱在瀾竹的肚皮上,發出一聲愜意的感嘆︰“好軟好暖好舒服啊。”
“你起開!”瀾竹冷冰冰地說。
“別說話!”鳳青閉著眼楮隨手打了他一下,“我在想事情。”
她在進來之前看了一眼戰場,發現宋朝歌這邊傷亡並不多。可是司命神君明明是想讓宋朝歌在這場戰役中死傷大半,然後在下一場戰役中憑借自己過人的膽識和謀略反敗為勝,憑此震驚朝野,籠絡軍心,自此坐穩太子之位,並順利繼承皇位。
如今被她這一攪合,豈不是耽誤了宋朝歌才能的展現?
不曉得對他以後的路有沒有影響?
鳳青嘆了口氣︰怎麼就管不住這手呢?
“不知廉恥!”瀾竹忽然一個翻身起來,鳳青的腦袋咚得磕在床上,不高興地睜開了眼楮,看到了眼前放大的一張狼臉。
瀾竹用兩只狼爪踩在鳳青的胳膊上,狼鼻貼近她的臉︰“司命神君讓我給你說的話,看來你是一句都沒听進去啊。”
鳳青皺了皺眉︰“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嘴巴好臭……”
瀾竹吼了一聲︰“我跟你說正事呢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鳳青捏住了鼻子︰“不行了太臭了,從明天開始你必須早晚刷牙,飯後漱口!”
瀾竹拿爪子捶她︰“你有毛病啊,我現在是狼,你見過狼刷牙漱口嗎?你趕緊把封印給我解了!”
“乖,明天再說,困死了。”鳳青捋捋他腦袋上的毛,然後順勢摟著他的脖子,“不說話就不臭了,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再張嘴了。”
瀾竹氣鼓鼓地看著她,卻是不敢動彈了,任由她摟著,無可奈何地看著她毫無防備地睡去,還一直往他懷里拱。
“真是欠了你的。”瀾竹心里自嘲,爪子將她往自己懷中又撥了撥。
于是第二天,將士們看到了一副奇異的畫面。
鳳青拿著刷子,蹲在一只個頭比她還大的雪狼面前,命令它︰“張嘴!”
雪狼真的張開嘴來,鳳青便用刷子蘸著盆里化好的雪水,在它口中左右倒騰著刷了好一會兒,而後摸摸雪狼的腦袋,指著盆里的水道︰“自己漱口!”
那雪狼便將嘴巴擱在盆里,咕嚕咕嚕地吹起泡泡來。
陸遣站在宋朝歌身邊,使勁地揉了揉眼楮,仍是不敢相信的樣子︰“殿下,是我眼花了還是我產生幻覺了?那狼怎麼比狗都听話?”
宋朝歌的目光自始至終一直都在鳳青的身上,他偏過頭,小聲對陸遣說︰“你悄悄帶人去鳳青居住的那個村子里再調查一番,這個丫頭,真的是太奇怪了。”
陸遣點頭附和︰“我也覺得這丫頭很怪,怕別是個妖怪吧?”
後腦勺忽然被打了一下,宋朝歌覷他一眼︰“快去!”
“明明是自己懷疑那丫頭,還不許我說她……”陸遣咕噥著離開了。
宋朝歌將眼中的懷疑掩下,這才朝鳳青走去。
鳳青正給瀾竹捋毛,見宋朝歌過來,便將事先想好的詞說給他听︰“殿下,我昨天獵了這只狼原本是想做條毛毯的,但是我見他極通人性,又很溫順,所以想留著他做寵物,可以嗎?”
她念“可以嗎”這三個字的時候,眼楮微微張大看著宋朝歌,做出一副懇求的模樣,眼楮眨也不眨,直到宋朝歌在她的注視下再一次軟了心腸,點頭答應︰“如果它真的不會傷害你,我是不會反對的。”
“他不會傷害我的,他可听我的話了,不信你看。”鳳青扭頭看向瀾竹,沖他暗暗使了個眼色,而後下達命令︰“坐下!”
瀾竹一語不發地坐下。
“握手!”
瀾竹將一只爪子放在她的手上。
“打滾!”
瀾竹氣得渾身哆嗦,鳳青又給他使了個眼色︰不听話,封印這輩子都不給解。
瀾竹“轟”得倒在地上,翻身露出了肚皮。
“非常好!”鳳青揉了揉他的腦袋,對宋朝歌說,“你看,他多听話。”
宋朝歌看了看躺在地上生無可戀的瀾竹,終于信了鳳青的話,但還是忍不住叮囑她︰“他到底是野獸,你平日里還是要多注意一點。”
鳳青滿口答應著,拍拍瀾竹讓他起身,告訴宋朝歌她帶著雪狼去找點吃的。
宋朝歌目送一人一狼慢慢走遠,眉頭漸漸鎖了起來。
而漸行漸遠的鳳青和瀾竹,全然沒有宋朝歌看到的這般和諧。
“死丫頭你以後別栽在我手里,不然老子也要你坐下握手翻肚皮!”
“我剛才可是為了你好,不然宋朝歌定然讓人把你宰了。”
“你把我身上的封印解了咱們還能做朋友!”
“我要你這朋友有何用?”
“你會遭天譴的我跟你說。”
“我天天遭天譴你又不是不知道。”
又過了幾日,宋朝歌進了一趟宮,憂心忡忡地回來,對鳳青說︰“此番鹿飲溪作為使臣來這里,父皇為了表示歡迎,特意組織了一場狩獵。因著先前你在壽宴上的馴狼表演給父皇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他特別交代要帶你一起過去。”
這個要求鳳青自然是不能拒絕的,只不過她有一個問題︰“那我是繼續頂著白羽的名字去,還是以我自己的身份去?”
宋朝歌笑道︰“自然是以你自己的身份去,除了大哥,不會有人關心那晚表演的人到底是你還是白羽,而且以後你可以大大方方地說,那晚表演的人就是你。”
鳳青正好在府中憋著無聊,趁著這個機會出去轉轉也不錯。想到這里,她不免兩眼發亮,問他︰“那我能帶著瀾竹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父皇看到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鳳青高興得直點頭︰“什麼時候狩獵?”
“還有兩日。”宋朝歌摸摸她的腦袋,“我叫素弦給你準備兩套狩獵穿的衣服。”
狩獵那天儼然是年輕人的主場,皇宮里的皇子公主以及各位朝中大臣的兒子女兒幾乎全都來了。他們個個衣著光鮮,男俊女俏,像個大型的相親現場,而其中鹿飲溪一襲異域服裝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不過當鳳青出現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她身上,準確的說,是她身邊的瀾竹身上。
瀾竹一身雪白的狼毛,吃得渾圓的身軀,厚實的肉掌踩著優雅的步子,叫所有人都看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