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亮本來想反駁季蕭涼,礙于前科,他硬著頭皮︰“不、不會吧?這世界上怎麼有這種玩意?”
季蕭涼說道︰“萬物相生相克,有正自然有邪,有能送子的觀音,自然還有叫人絕子的。”
听見季蕭涼的話,鄭宇亮也反駁不出來,季蕭涼有本事,他已經見識過了,他說道︰“姐,是不是我砸了那玉觀音,你就不趕我了?”r1
鄭瑤光沒好氣的嗯了一聲,轉過來臉去沒有看自己的弟弟,她低聲對游含之說道︰“媽給了我這個觀音之後,沒有幾天,我就流產了,之後我再也沒有懷孕過,你知道,為了這個,我去醫院檢查了多少次,醫生都說我是正常的。”
“其實我也一直抱著希望,我既然能懷孕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呵呵”她慘笑了起來,“真是我的好媽啊”
鄭宇亮此時也明白了,當年子笑懷孕的時候,他主動問母親要那個送子觀音,她都不肯給,他一直以為是母親偏心,鄭宇亮神色一肅︰“姐,我回去偷來,砸了多心疼,到時候叫季警官看看能不能處理一下。”說完就飛奔了出去。
他從小相當于姐姐帶大的,姐姐鄭瑤光的話比他父親和母親的話還要好使。
當季蕭涼知道還有第二個絕子觀音的時候,他就對其上的陰氣動心了,季蕭涼道︰“當然能處理。”
他看著地上的碎玉,“這些可惜了。”
游含之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些還能做些小掛件,玉珠什麼的。”
季蕭涼道︰“雕刻成玉珠?那得多費功夫?”
鄭瑤光出聲說道︰“有專門雕刻的機器,也有專門做珠子的,又不是玉雕大師,沒有人用手工雕刻,”她看向季蕭涼,目光急切︰“蕭涼兄弟,你別嫌棄你嫂子�@攏 揖褪竅胛飾剩 灰 徽飧銎乒 簦 揖駝嫻哪芑吃校俊 br />
原來做玉石還是要專門的機器,他正打算給楚晴和張怡然用玉石做點東西,季蕭涼說道︰“那我給嫂子把個脈。”
鄭瑤光伸出手,聲音充滿悲戚︰“你嫂子命苦啊,怎麼有這麼一個媽?”
季蕭涼心里暗道︰你這個老媽還是一個高人,幸好只是一個弄歪門邪道的,不然他都要躲著你們這一家人了。
手指搭上鄭瑤光的手腕,只是片刻,季蕭涼就收回了手︰“嫂子,你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以後臥室里不要隨便放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正午的時候,曬曬太陽,不出半年肯定有消息。”
游含之大喜,他握著季蕭涼的手︰“真若是這樣的話,你可解決了你嫂子的心病了。”對于丈母娘的行為,他無法詬病,與心里還是很生氣的。
他決定,以後丈母娘給的什麼東西,他都絕不會再拿回家。
鄭瑤光的臉上也忍不住輕松了些許,她說道︰“宇亮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那個玉觀音,不叫宇亮毀了,下次她還要給我吧?”
游含之說道︰“瑤光,蕭涼兄弟都說你身體沒問題,你現在你總放心了吧?好了,去做兩個菜,我和蕭涼在書房說說話。”
鄭瑤光白了丈夫一眼︰“就知道趕我給你當廚娘。”
季蕭涼︰“嫂子,有兩塊牛排我都行呢,我不挑!”
鄭瑤光笑道︰“不說今天的事情,就是看蕭涼兄弟你救了含之,我都不能弄隨便。”
“你們先聊,我很快好。”
她離開書房的時候,將門口的茶杯碎片清理掉了。
游含之起身關上書房的門,他嚴肅的問道︰“蕭涼兄弟,你給我說,你嫂子的身體沒問題吧?”
季蕭涼道︰“我說真的,正午曬曬太陽,半年準有消息。”
“游老哥的身體現在也沒什麼問題,平時多注意調養。”
“這我就放心了,我的身體倒是沒事,你給我治療過之後,我去醫院檢查過了,身體好著呢,”游含之苦笑一聲︰“我都沒想到我岳母能做這種事情,她這個人平時冷淡是冷淡了一點,對瑤光也算過得去。”
季蕭涼試探的問道︰“不知道嫂子的母親是做什麼的?怎麼會弄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游含之道︰“她就是一個農民!”
季蕭涼︰“在鄉下,就是比較看重兒孫,你也知道,我們國家過去重男輕女”
聞言,游含之卻是搖頭︰“岳母平時對宇亮也是冰冰冷冷的,沒有什麼特殊。”
季蕭涼總覺得自己似乎是疏忽了什麼,他問道︰“你妻弟去了這麼久,也該回來了吧?”
游含之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說道︰“應該快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鄭宇亮抱著一個包裹打開門沖了出來︰“搞到了。”
他將包裹擺在游含之的桌子上,解開了包裹,包裹里根本不是什麼送子觀音,而是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不對啊,明明是玉觀音,怎麼成這個了?”
鄭宇亮伸手就要去抓,季蕭涼一把按著他的手,包裹里,是一個渾身散發著黑氣的童子,童子的心口貼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這居然是一個小鬼。
鄭瑤光和鄭宇亮的母親居然是一個降頭師。
季蕭涼一把按在了小鬼的身體上,他現在判定之前絕子觀音上的陰氣就是來自這個小鬼,降頭師用特殊的手段將小鬼的陰氣轉嫁在玉觀音之上,利用這陰氣鎮的鄭瑤光不孕。
小鬼本身死的就是極其冤屈,他怨恨那些在母體里的嬰孩,所以有這麼一只小鬼在身邊,鄭瑤光這一輩子別想懷孕。
鄭宇亮納悶的說道︰“我在家砸過了,發現砸不破,就趁著我媽做飯的時候,我就給偷出來了,季警官,這是什麼啊?”
季蕭涼道︰“這是小鬼!”此時正是大白天,附身在玉觀音上的小鬼此時就在這個黑童子體內。
這個小鬼的力量不強,和纏著楚晴的那個不是一個降頭師。
季蕭涼直接運轉煞氣決,將黑童子身上的陰氣全都吸收一空,順便將其中的小鬼一起吸收了。
季蕭涼道︰“就是你在電視里看見的,降頭師養的小鬼。”
“不會吧?我媽怎麼會是降頭師?”鄭宇亮詫異的反問︰“我怎麼不知道?”
季蕭涼反問道︰“你從她就是這麼冷冰冰的?”
“不,不是!”鄭宇亮想了想︰“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季蕭涼用包裹將黑童子包裹了起來,用手直接將黑童子捏成了粉末,這個黑童子活著的時候,是鄭瑤光和鄭宇亮的親人,他在黑童子的身上,感覺到了他們的血氣很相似,季蕭涼從地上撿起一片碎玉片,灌注進自己的尸氣︰“游老哥,這個你雕刻個什麼東西給嫂子隨身帶吧。”
游含之卻是問道︰“蕭涼兄弟,這到底是什麼?”
季蕭涼看了一眼鄭宇亮︰“游老哥,還是別問了,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把包裹給鄭宇亮︰“拿出去燒掉。”
鄭宇亮納悶的道︰“為什麼我拿的時候,是玉觀音,拿出來卻是這個?”
季蕭涼沒有給他解釋,而是簡單說道︰“視覺誤導。”
降頭師弄個幻覺叫人產生視覺誤導根本不是問題,而且鄭宇亮還是一個普通人,就更看不破了。
他將手里的碎玉片遞給游含之︰“用這個給嫂子雕刻個掛件隨身帶著吧。”那個降頭師只是想害鄭瑤光沒有孩子,季蕭涼也就沒有趕盡殺絕︰“有什麼問題,再找我!”
季蕭涼從褲兜掏出一張警民卡,放在桌子上︰“這是我sh u j 號。”
游含之覺得季蕭涼言猶未盡,但他還是依言收起那塊玉片和季蕭涼的警民卡︰“雕刻成東西,這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