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到了酒店,李冠搶先拿起了菜單︰“我來點菜,我對這里比較熟悉。”
季蕭涼對誰點菜,完全不介意。
韓國 則是假惺惺的說道︰“小李,隨便點幾個就行,我們就四個人。”
李冠道︰“不多,一個人一個菜就行,f w 員,一斤的龍蝦,來四只,雙頭鮑一人一只,血燕一人一份,再來一份奶油白地菇。”
季蕭涼對f w 員說道︰“他要的那個奶油白地菇一人來人一份。”
聞言,李冠的手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白地菇的昂貴超過前面三道菜的總和,一人一份,等他這個優越性展示完畢,他也基本破產了。
楚晴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季蕭涼不知道白地菇是什麼,她可是知道的,尤其是李冠的反應,她都看見了,叫他裝比,活該。
季蕭涼估計白地菇是最貴的,也是根據李冠的反應,李冠在點前面三道菜的時候,一點不猶豫,在第四道菜上明顯停頓了一下,最後只點了一份。
f w 員听見這幾個土豪點的菜,樂的眉開眼笑︰“幾位請稍等!”
李冠暗暗的抹了一把汗,他盯著季蕭涼︰“你吃過白地菇?”
季蕭涼納悶的反問︰“難道不是蘑菇?”
李冠被季蕭涼噎的說不出話來,白地菇當然是蘑菇,而且是全世界最昂貴的蘑菇。
他現在悲憤的都想對季蕭涼大吼一聲,勞之r死你!
吃完這一頓,他基本要立刻破產了。
季蕭涼卻只當白地菇是個蘑菇。
f w 員很快將四個人的菜端了上來,李冠吃那份奶油白地菇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季蕭涼毫不客氣的大口吃著龍蝦,吃完龍蝦,又把雙頭鮑當野香菇卡擦擦的吃了,最後他吃著白地菇︰“晴兒,這個蘑菇還挺好吃的,要不要再來幾份?”
幾份?李冠差點坐不住了。
韓國 說道︰“吃的剛好,就別點了,浪費就是犯罪。”
他的話解救了幾乎坐立不安的李冠,現在李冠想sh r n的心都快有了。
龍騰飛正要到自己的專用包廂用餐,看見了季蕭涼和幾個同事一起用餐,他招手叫過酒店經理︰“這個東西,給那一桌的季先生,那桌免單。”
酒店經理走到季蕭涼身邊,低聲說道︰“季先生,您的東西。”她恭敬的把一個小本子遞給季蕭涼。
季蕭涼掃過封皮,說道︰“我有朋友,就不過去打招呼了,替我謝謝他。”
酒店經理恭敬的應了一聲。
此時四個人的菜也差不多吃完了,李冠冷笑︰“季蕭涼買單吧,你要是沒錢,我付賬。”美人在前,他絕不能在美人和季蕭涼這個窮酸的面前露怯。
季蕭涼將盤子那一小塊白地菇塞在嘴里,慢條斯理的咀嚼著。
李冠以為他是在拖延,對一邊還沒離開的酒店經理說道︰“結賬。”
季蕭涼的目光掃過了酒店經理的胸牌,問身邊的楚晴,聲音不高不低︰“晴兒,酒店經理和大堂經理是一個職務嗎?”
楚晴朝著站在季蕭涼身邊的女經理看去,看見她的胸牌,不由得忍笑︰“站在門口迎賓那個才是大堂經理。”
韓國 在桌下踢了李冠一腳,酒店經理是這個酒店除了酒店主人之外的最高職務,李冠這個不長眼的,連酒店經理和大堂經理都分不清。
李冠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了,惱羞成怒︰“買單!”
酒店經理說道︰“本桌已經免單!”
李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飯桌上的氣氛開始古怪了起來,就在此時,一個f w 員急急忙忙找到女經理︰“經理,酒店一位重要客人生病了,怎麼辦?”
女經理︰“不找醫生,你找我做什麼?”
f w 員滿頭汗︰“問題就是客人不要醫生,這個客人很重要,十八樓的”
听聞是十八樓的客人,一直很淡定的酒店經理也著急了起來︰“十八樓的,我也無權處理啊。”
季蕭涼靜靜的听完,說道︰“我能治,帶我上去。”
听見季蕭涼自告奮勇,李冠當即不客氣的嗤笑︰“你會治個p啊,你就吹牛掰吧,一會看你怎麼丟人。”
酒店經理知道她剛才給季蕭涼的東西是什麼,當即恭敬的說道︰“病人在十八樓,您跟我來。”
女經理根本沒看李冠一眼,李冠氣臉都快扭曲了。
韓國 說道︰“小季,你會治病嗎?不要逞能了,別病沒治好,給警局捅出個簍子來。”
季蕭涼道︰“我既然敢說,就敢治,捅出簍子,我自己承擔。”
有病人在前,他可沒空和這兩個不開眼的家伙爭風吃醋。
楚晴說道︰“蕭涼,我回警局去了。”
季蕭涼頭也沒回,淡淡的嗯了一聲,“回去吧,沒事別亂跑,下班了早點回宿舍。”
聞言,楚晴徑直朝著酒店外走去,看也不看李冠,李冠忙追了上去︰“楚隊長,下次我單獨請你啊。”
楚晴冷冰冰的道︰“不需要!”
李冠本來還想問問季蕭涼為什麼能免單,踫了個釘子之後他就識趣的閉住了嘴。
酒店經理領著季蕭涼進了電梯,“您跟我來,這個客人是我們酒店一個非常重要的客人,他不許找醫生,我們也不能違反。”
季蕭涼道︰“我也不算醫生,不違反他的要求。”
十八樓的房間里。躺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老人一臉痛苦之色,聲音冷淡︰“都出去,我不需要醫生。”
酒店經理說道︰“海先生,這是我們酒店的一位客人,叫他幫您看看吧?”
季蕭涼對酒店經理說道︰“你出去吧,這位老先生交給我。”
房間里只剩下了海先生和季蕭涼,海先生冷聲道︰“你是醫生?有沒有行醫執照?”
季蕭涼掏出執照,海先生只是看一眼,哼道︰“拿著行醫執照的j ng ch ,我還是第一次見,我不管你能不能治,你都要保密你的檢查結果。”他痛苦的低聲申喑了一聲。
季蕭涼能听出他是在極力隱忍自己的痛楚︰“我會保密!”
老人用銳利的目光盯著他,微微的點頭︰“看吧!”
季蕭涼伸手摸上了老人的脈搏,他愣住︰老人五髒之氣極衰,這是蠱!外表看起來完好,內髒被蠱蟲吞食。
這個海先生的痛苦正是來自于此。
季蕭涼神情肅然︰“老先生,你中了蠱,如不及時治療,半月之內必定會被蠱蟲啃食完內髒而死。”
海先生緊緊盯著季蕭涼,聲音緩和了些︰“沒想到,你這個小j ng ch ,還有點本事。”
“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要保密!”
季蕭涼道︰“保密可以,你必須叫我治療。”
“這是我朋友的酒店,你既是酒店的重要客人,我絕不能叫你有事。”
海先生固執的搖頭︰“我不治!”
季蕭涼道︰“老先生,你何必這麼固執?蠱毒沒有你想的那麼難治,你這蠱只要升麻湯,加十四條蚯蚓干研末即可根除。”
海先生的眼里現出一絲柔和︰“孩子,你離去吧,我這蠱不能解!”
季蕭涼猜測道︰“你是有所顧慮?”
老人默然。
見狀,季蕭涼道︰“一般下蠱是深仇大恨,情愛淵源,不管是仇恨還是誤會,人活著才能將這結解開,若不解開,難保你的仇敵待得你死後,報復到你親人的身上。”
“老先生,你好好考慮一下。”
听到此處,海先生眸子里的神色變得堅定,他費力的撐起身體,示意季蕭涼︰“把桌上的瓶子拿來。”
季蕭涼這才發現,桌上擺著一瓶早已熬制好的藥汁,季蕭涼拿在手里,立刻分辨出來,這就是他剛說的升麻湯和干蚯蚓研末。
他將瓶子遞給老人︰“原來,你根本什麼都知道。”
海先生說道︰“我只是沒想通要不要吃藥罷了。”
“你說服了我,沒錯,如果過去的結不解開,仇敵要是報復在我的親人後輩身上,我就是白死了。”
海先生看向季蕭涼︰“我很好奇,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