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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摘帽子不是摘腦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蓮骨 本章︰第181章 摘帽子不是摘腦袋

    “這什麼跟什麼啊,這白衫男似乎不是學生哦。”

    史克朗蹲了下來,一把握住了啃屎童鞋的拳頭,他掙扎了一下,就不敢動了。

    史克朗將玄清氣緩緩地注入,他的臉色這才和緩一點。

    啃屎童鞋感覺拳頭的骨節在慢慢地恢復,很快就不痛了,很是驚訝,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了。

    “剛才那人,是咱們學校的?好像不是咱們班里的同學誒。”史克朗問道︰“你認識他嗎?”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這下子,啃屎童鞋一臉訝異,接著越想越害怕,覺得眼前這朗哥明知故問,像是在暗示著什麼,連忙說道︰“朗哥,別提了,我再也不敢了。”

    “這就讓人搞不明白了。”史克朗只能在心里加強感嘆的語氣,“邪門啦,怎麼跑出個愣頭三來,好像很了解我,還為我建立了個什麼鷹派,這小子到底有什麼陰謀?”

    史克朗莫名其妙被一頂帶刺的帽子扣住了一般,都搞不懂了,而且,剛才那人動作迅猛,的確非常人所能及的。

    經過這番打斗,童鞋們對史克朗都敬而遠之,史克朗只能無奈地笑笑。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不無道理,而且又是以一個猛人的方式出現,的確令人感慨的,跟自己剛進花椰一中那陣子的窘迫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啊。

    史克朗在心里感慨了一番人生萬千、世事無常,各種表情讓他的臉陰晴不定,童鞋們更是不敢靠近他了。

    嬰兒毛童鞋在史克朗的身邊坐下,腦袋已戴上棒球帽,憋了許多才說道︰“朗哥,謝謝你!”

    史克朗大方地伸出手道︰“不用謝。”

    “朗哥,我叫張越峰,今後多多關照。”嬰兒毛怯怯地伸出手來,跟史克朗握了握,然後抽離,似乎挺怕他的。

    史克朗笑笑道︰“我這樣子很可怕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要戴著帽子,而且人家一踫你就跟他拼命,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摘掉帽子又不是摘掉腦袋,你緊張什麼?”

    “唉,朗哥,有一些痛真的不能藏在心里,越藏越出事,我就實話實說了吧。”

    “好,你說吧,我洗耳恭听。”

    “我讀高一的時候就愛上了一個女孩,我倆同班,家也住得近,因此,我倆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同喝一罐飲料,同吃一個盒飯,很開心,兩小無猜……”

    “不會同睡一張床了吧?”史克朗心想,听到是戀愛故事,立馬來了精神,用眼神鼓勵他繼續講下去。

    張越峰眼眶突然潮紅起來,說道︰“後來有一天,她主動吻了我的臉頰,這還是我倆第一次肌膚接觸,算是初吻,而且她淚流滿面,說要離開我一段時間,無論我怎麼追問原因,她就是不說,我以為他移情別戀了。”

    “同喝一罐飲料,算是間接親吻的啦傻瓜。”史克朗心里一陣不屑。

    “後來,我通過她的弟弟才知道,她生病了,而且是重病,上省府的大醫院治療去了……她得的是癌癥,已是晚期,後來因家里經濟問題,不得不轉回家鄉來醫治化療,當時,她的頭發都因化療掉光了。

    “這對一個愛美的女孩來說,比死還難受。”史克朗感慨。

    “我無法想象甲氨蝶呤這些化療藥通過她體內的感受,但我親口嘗過一點,體味這種痛苦。”張越峰繼續說道。

    “你還嘗過化療藥?我的媽呀,那些藥物通過靜脈進入身體是沒事的,而吃到的話是會要人命的,那就是毒藥了。”史克朗十分驚訝。

    “為了她,我也跟著剃光了頭發,為的是跟她一樣光著腦袋,這樣,我倆也更像一對了。

    “在她生病的那段時間里,我天天陪在她身邊,除了化療,或因化療後血小板和白細胞低的情況下住院之外,我倆還經常到處瘋跑,她說只有跟我在一起,她才像個正常的女孩。

    “她在一家商店買了兩頂棒球帽,紅色的她自己戴,黑色的送給我,于是,我倆都沒頭發,但都戴著棒球帽。”

    “後來,她還是走了,永遠地離開了我,自此,我從沒摘過棒球帽,除了洗澡,除了睡覺。”

    “這麼說,你戴這棒球帽都三幾年了?”史克朗目瞪口呆,這小子還挺痴情的。

    “對,無論酷暑,還是寒冬,我都沒摘過。”

    “怪不得人家一踫你帽子,你就跟人家拼命了。”史克朗欷靀不已。

    此時,一個冒失鬼突然從他身旁跑過,一邊跑還一邊舞動手臂,好像是故意的,也像是無心的,那手就掃中了他的帽檐,他的帽子又掉了,那一頭營養不良的嬰兒毛又暴曬在吊扇之下。

    史克朗這才知道下課了,听愛情故事時間過得真他麻的快啊。

    那冒失鬼也看過剛才史克朗他們打人的經過,嚇得臉都白了,媽呀一聲跑得飛快,剛到門口,就被人堵了回來。

    堵他回來的人正是鷗哥,還帶著好幾個人過來。

    史克朗𩺰動鼻翼,就知道他們都是混社會的,腰間也是鼓鼓的,都帶有家伙呢。

    那冒失鬼被推搡了回來,苦逼著臉,“不會吧,就弄掉他一頂帽子,也不用這麼動真格的吧?還派人圍堵我啦?”

    冒失鬼趕緊跑了回來,朝張越峰一鞠躬道︰“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掉你的帽子的。”

    看來,剛才的那一場打斗已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了。

    “沒關系。”張越峰已戴回了帽子,一點也不介意了,或許經過跟史克朗的一番傾訴,心里釋放了不少了壓力和苦悶吧。

    “那你叫他們走啊。”冒失鬼見那些人還一步一步走來,都害怕了。

    “那些人跟我沒關系。”張越峰也驚訝無比,喊道︰“朗哥,你認識他們嗎?”

    “認識,他們是沖著我來的,是花椰大學的五霸之一。”

    張越峰和冒失鬼一驚,雙雙喊道︰“不是吧?”

    “你們都走開,我來對付他們就行。”史克朗朝他周圍的同學說道︰“還有你們都走遠點,刀棒無情。”

    呼啦一聲,童鞋們都退得遠遠的,張越峰卻走了回來,手里捉了一張凳子道︰“朗哥,我和你一起並肩作戰,大不了一死。”

    “算了,你是打不過他們的,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就他們幾個還真嫩了點,根本就不是老子的對手。”

    “干了他。”鷗哥朝史克朗的一指,那些人就從腰間掏出了短鋼管,紛紛圍了過來。

    “ 當”

    站在最後的一個莫名其妙就倒地了,還痛得直哼哼的。

    史克朗抬頭看見站在後面的一名男人,他竟然是不認識的,伸手就朝鷗哥他們的人招呼過去,一拳一個,毫不含糊,身手跟那名教訓啃屎童鞋的男人一模一樣,動作和套路如出一轍,而且都穿著白衫。

    鷗哥他們听到動靜,見同伴受擊,紛紛回頭轉身,朝那白衫男攻打過去。

    白衫男雙手一挫,拳掌交替,動作迅猛,頓時嘎 有聲,不到半分鐘就干倒了好幾個,他們手中的短鋼管直接被他無視,仿佛在他眼里那是一根根棒棒糖。

    鷗哥氣得哇哇亂叫,喊道︰“你小子誰啊,為什麼要打老子的人,壞老子的好事?”

    白衫男竟然不說話,冷冷地盯著他。

    鷗哥發飆了,一個直拳擊打過去,白衫男身子一矮,來了個抱腿跪襠,將其放倒在地,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上,痛得鷗哥悶哼一聲,四腳朝天。

    緊接著,白衫男一腳跺在他的胸口上,冷冷地喊道︰“鷹派的朗哥你們也敢動,你是吃了豹子膽了你。”

    白衫男腳下用勁,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地揉了揉,痛得他連哼都哼不出聲來,滿臉恐懼之色。

    不知什麼時候,白衫男手中就多了一把b  sh u,朝史克朗喊道︰“朗哥,只要你一聲令下,老子即刻結果了他,在咱們鷹派,殺一兩人是沒事的。”

    史克朗倒是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趕緊走了過去,伸手握住白衫男的手,白衫男急忙一縮喊道︰“朗哥,這些人就由你自個處置了。”

    說話之間,白衫男身子一蕩,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這都什麼人啊,為什麼要幫我啊?”史克朗也百思不得其解,想問問什麼情況,他們又一下倏忽不見,“鷹派?難道跟鷹皇會有關?難道是鷹皇公主派來的,但她是知道我的厲害的,應該不用派人過來保護我了吧?”

    而且,剛才握了他的手,他反應相當的迅猛,根本就竊取不了他的信息,只感受到一股強勁的內力波動,似乎不在武者的行列。

    不在武者行列?那豈不是修真者?難道這世上除了我屎殼郎,還有其他的修真者存在?而且,他們出手能蕩出藍色的光圈,雖然這些光圈只有自己的t u sh 眼能看到,但足以令人感到詭異。

    他們為什麼要幫助我呢?還強加一頂帽子給我?什麼鷹派的朗哥,哎呀,我的老媽啊,誰能告訴我啊?

    一連串疑問將史克朗都打蒙了。

    史克朗轉身,全身蕩出一股暴戾之氣,令鷗哥他們都瑟瑟發抖。

    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已下定決心,如果不給這人來點恨招,他下次還會纏著蕙姐,甚至會做出對蕙姐不利的事情來。

    他牙緊咬,眼擴張,一步一步地靠近鷗哥,剛抬起腳,想了想又放下腳道︰“滾!”

    史克朗還是狠不下心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道理他是懂的,但,有時候人的心一軟,往往會做出不可挽救的事來。

    鷗哥如釋重負,呼啦爬起,踉踉蹌蹌跑了出去,其他人也垂頭喪氣地跟著出了教室。

    史克朗朝座位走,同學們都連連後退,他雖沒有真正出過手,但他一有危險立馬就有人過來保護他,可見他的身份是相當的尊貴,都認為鷹派是個相當牛逼的門派呢。

    在這之前,他們可是听都沒听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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