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出了粉嘟酒吧,史克朗跟站身邊的王紅力說道︰“力哥,就此別過,該干嘛干嘛去,我也得回去了。”
王紅力舉手捶了一下他的胳膊喊道︰“今天真痛快,能認識朗哥就是爽,你可要記得經常來看我們哦。”
史克朗只能笑笑,王紅力手一揮,就帶著他的小弟走了。史克朗剛邁開腳步,小艾就跑出酒吧,貼了上來,說道︰“朗哥,能不能幫我個忙?”
“說吧,不用跟我客氣。”史克朗乜斜了她一眼。
“幫我扶康飛回家唄。”小艾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呀。
史克朗雖覺得小艾有點冒昧哦,不過,他不會拒絕人,就陪著小艾往回走,只見康飛已經爛醉如泥,足見這洋酒的後勁很足,他雖逼出了體內的酒精,但不完全,還是不勝酒力的。
史克朗一手叉起他的胳膊,托起他,陪著小艾再次走出了酒吧。
攔住了一輛的士,上了車,史克朗不禁蹙眉,說道︰“看你弱不禁風的,我還是好人做到底吧,幫你送他回家去。”
車上,小艾將康飛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十分的關心他,還溫柔地抹開他額頭的幾根頭發。
史克朗說道︰“他是你男朋友?”
“嗯!”
“如果是你男朋友,他就不應該讓你到酒吧上班。”
“唉!一言難盡。”小艾說道︰“再說,在酒吧上班,也不是就見不得人,最起碼能掙到錢。”
“你那麼需要錢嗎?”
“不是我需要錢,而是他需要錢。”
“什麼?”史克朗幾乎跳了起來,笑了笑說道︰“他需要錢,也不能讓你掙啊,看他五大三粗的就不能賣個苦力,最孬到工地上扛鋼筋也能掙錢。”
“但他需要的錢是個無底洞。”
“什麼意思,怎麼啦,欠人家高利貸啦?”
“那倒不是,他母親病了,得了不治之癥,他是個孝子,為了給母親治病,白天到工地打工,晚上就到地下拳場打拳,但掙的錢還是遠遠不夠。”
“這樣啊,他母親得到到底是什麼病,這麼燒錢?”
“惡性淋巴瘤晚期多發轉移,多次因化療導致白細胞和血小板減少,免疫功能下降引發高燒肺部感染,幸好搶救了過來,現在還在icu重癥病房,身子虛弱,還沒完全度過危險期,而且,醫療費用高昂,已經很難承受了。”
“他母親今年多少歲了?”
“58歲了。”
“這樣啊,那這小子還有心思來喝酒。”史克朗在他的肩膀上砸了一拳。
“他不是擔心我嘛,加上資金籌措無門,親戚朋友該借的也都借了,該幫的也都幫了,他實在沒有辦法,有點萎靡不振,正借酒澆愁呢。”
“怪不得剛才喝酒的時候,我看他的眼神就充滿了憂郁。”
“唉……”
史克朗心思轉動,“嘻嘻,小姑奶奶不同意我動用丹田的玄清氣,老子現在也學乖了,私藏了一些,凡是新吸取的玄清氣必定留一部分在胸膛,以備不時之需。”
𩺰動鼻翼,史克朗將剛才吸取小艾的玄清氣從胸膛上引出,直達手指尖,按住了康飛的太陽穴,將玄清氣一絲絲地注入他的腦門,不一會兒,康飛就醒了過來。
小艾驚訝萬分,繞過康飛的身子,一只粉嫩的手就捉住了史克朗的手喊道︰“你這只手也太神奇了,這麼一按,他就醒了?”
“我是誰呀,我是超級魔術師屎殼郎鎭!”史克朗感覺手心傳來一陣溫熱,趕緊甩開她的手道“你男朋友在這呢,你捉我的手,他會吃醋的。”
康飛一見小艾和史克朗就說道︰“我們坐車,是要回家了嗎?”
“回什麼家啊,現在你已經醒了,趕緊去醫院看你媽呀!”史克朗喊道。
“小艾,我媽的事,你還是告訴朗哥了?”康飛一想起母親,臉上的憂郁和擔憂就更加的明顯了。
“是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嘛,我是覺得朗哥為人不錯,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他問起,我就實話實說了。”
“謝謝朗哥關心,我媽的病比較麻煩,我只能祈禱老天爺保佑了。”康飛奇異地瞧著史克朗,隱隱覺得身邊這小子實在不是一般人,或許他能幫到自己什麼,就說道︰“朗哥,你可真能喝啊,難道你現在一點醉意都沒有嗎?”
“我都說過了,我就是超級魔術師屎殼郎呀。”
康飛和小艾相視而笑,史克朗也笑了笑,這一笑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都是年輕人,心里都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進了花椰市中心醫院,康飛和小艾就直接帶著史克朗進了病房,一名大叔正守候在病床前,康飛一來,就說道︰“爸,你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媽。”
大叔跟兒子交代了幾句,就回家去了。
康飛靠近病床前,剛喊了一聲媽,一名m i n 護士就走了過來,嚷嚷︰“這是icu病房,探病只允許一人,而且病人現在白細胞低,千萬不要讓她受到感染,都給我戴上口罩去。”
“銀鈴一般的聲音哦!”史克朗感覺這m i n 護士的聲音特別熟悉,轉身一瞧,“咦,這不就是我當初在牢房里被人打傷,曹老伯帶我來檢查身體,曾看護過我的那名善良的m i n 護士嗎?”
“謝謝你遞給我的紙巾。”史克朗笑嘻嘻地瞧著m i n 護士說道︰“現在我不會隨便哭鼻子了。”
“什麼紙巾,什麼哭鼻子?”m i n 護士睜著大眼楮,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之前不是在急診科的嗎,什麼時候換部門啦?”史克朗正了正臉,對著她,𩺰動鼻翼,一陣吸溜起來,“m i n 護士的玄清氣雖帶著一股消毒水味,但,卻很純正。”
“你怎麼知道我之前在急診?哦,我是護士嘛,護理過的病人多,見過我的不足為怪。”m i n 護士自言自語,隨之身子一顫,腹部一陣清涼,又是一陣溫熱的,臉頰立馬就紅了。
這感覺她曾經歷過一次,至今令自己無法忘懷呢,猛然想起什麼,驚喜地喊道︰“是你啊,史克朗,為你填床頭卡的時候,我就已經記住你這特別的名字了喔。”
“老子就是屎殼郎,屎殼郎就是老子。就是我,如假包換。”
“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m i n 護士眼楮撲閃,說道︰“你長高了,也俊了,要不是你帶給我的氣息和感覺很特別,我還真認不出來。”
“什麼氣息,什麼感覺?是不是我的氣場很足?”
“少臭美啦。”m i n 護士從手推車里拿出了三只口罩,一人一個給他們戴上,然後說道︰“病人的身子很虛弱,白細胞下降以及血小板減少,一點細菌都會讓她受不了,hu d ng的時候更要注意,很容易就會引起內出血。”
“這個沒什麼大不了啦,讓我來吧。”
史克朗靠近了康飛媽的病床,只見她頭發稀少,眼眶因失血而黑了一圈,皮膚黏黏糊糊的,就想被烤過了一般,說道︰“m i n 護士,你能不能幫我敞開她的衣領。”
m i n 護士雙眼一瞪喊道︰“你要干什麼?我正要為她抽血化驗呢。”
史克朗捉起她的手,四眼對視,眼神穿透她的心窩︰“相信我。”
一股溫熱傳遍了她的全身,m i n 護士一臉嬌羞,不知為什麼,立馬就十分信任他,急忙甩開他的手,為康飛母親敞開了領口的ni k u,露出兩塊干巴巴的鎖骨。
史克朗說道︰“我要為她療傷,沒有你可不行,你就挨緊我吧。”
m i n 護士的雙眼猛然眨個不停,隔著口罩也能瞧見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說道︰“不是吧,你要為她療傷?”
史克朗轉臉,瞧了瞧她的右胸口,m i n 護士趕緊雙手護胸喊道︰“克朗,你看什麼看啊?”
“原來你叫魏慕依蘿呀,胸卡上寫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