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蕙和郭小白雙雙跌倒在地上,史克朗都不知道這門是被自己的意念打開的,還是他倆給撞開的,就笑嘻嘻道︰“你倆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見我呀,是不是一夜不見如隔三秋呀。”
周雅蕙穿著睡衣,氣急敗壞,胸脯一鼓一鼓,似乎要飛彈而出了,瞧得史克朗一怔一怔的。
“屎——殼——郎——你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周雅蕙歇斯底里吼了一聲,頭發凌亂,瘋婆子一般站在史克朗的面前,但也就一瞬間,她就呆鵝了。
“不會吧,屎殼郎,你真拆屋啊!?”
映入周雅蕙和小白眼簾里的是一片雜亂,衣櫥和床頭櫃都倒了,屋里的東西就像被抄家了一般,他身子底下的床也塌了。
而,讓他倆驚心動魄的是,屎殼郎剛從煤礦里出來一般,全身焦黑,只剩下兩只眼楮撲閃撲閃的。
周雅蕙的火沒法點燃,因為,驚異佔據了她的胸臆。
“克朗,你還好吧?”小白關心地問道。
史克朗點點頭,倏地站起,判若無人,在垃圾堆里找出了一套衣服,大搖大擺地擦過他倆的身子,出了房間,進了洗手間。
“這小子是變異了?”周雅蕙瞪著雙眼朝小白說道。
“他這人是有點奇怪哦,我感興趣。”小白痴痴地說道。
“去你的,你要喜歡他,我就把你的房間給拆了,你跟他湊合得了。”
“你說說,克朗是怎樣當上你的保鏢的?”
“我也不清不楚的,我只知道他之前是個賣菜的,嚴重營養不良,我經常帶著一幫兄弟收他保護費,那時,他是很怕我的,不知道怎麼搞的,有一天曹老伯突然sh ng m n找到我爸,說史克朗天賦異稟,他一定能保護好我,我爸就一口答應了,我也莫名其妙的。”
“有意思,這小子有意思。”小白一陣沉思。
“你要是對他有意,我撮合你倆。”周雅蕙白了小白一眼。
“是不是真的啊,我看大xi o ji 你舍不得吧?”
“有什麼舍不得的,他在我的眼里,就屎殼郎一只。”
“你就嘴硬心軟,你的心思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要是不懂得珍惜,就讓給我好了。”
“我見過臉皮厚的,還沒見過你這麼厚的。”
周雅蕙嘴里雖這麼說,心里卻有點酸澀,說不清道不明的。
“哦,對了,他剛剛練完功,肚子肯定癟了,我得為他泡面去。”
“什麼,你要泡面給他吃,我怎麼就沒這待遇?”周雅蕙憤憤不平。
“大xi o ji ,你養尊處優,不知道人間冷暖,史克朗不一樣,他需要關懷。”
“我才需要關懷好不好。”
周雅蕙覺得特別委屈,小白已一溜煙下了樓,燒水,裝面,等水開了,就泡了面,靜靜地等史克朗洗好澡下來。
好一會兒,小白見史克朗還沒下來,就端著泡面上樓去,見他已洗好澡,帥帥地站在房間門口,就怪叫著︰“克朗,快接著,燙,好燙。”
史克朗見小白為自己端來了泡面,心里一陣感動,急忙接過,小白的粉嫩的小手被燙得通紅,史克朗說道︰“小白,謝謝你啊,不過,我怎麼越來越覺得你像個娘們呢,周雅蕙有你一半溫柔,那就好了。”
“屎殼郎,你不想活了,敢說老娘的壞話。”
周雅蕙追打過來,史克朗一邊吸溜著面,一邊跑,各種縫隙他都可以逃生,還能保證吃得到面。
樓下沙發上,史克朗將泡面迅速地消滅了,周雅蕙和郭小白也走了下來,在他的左右坐下。
史克朗右轉,伸出手來,一把握住小白的手,說道︰“謝謝你呀小白,你泡的面太好吃了。”
說話之間,史克朗𩺰動鼻翼,通感雙眼,立馬就驚呆了,腦海里竟然就顯示出小白的資料︰郭小白,女,二十三歲……
史克朗十分驚訝,說道︰“小白,你竟然是個女人啊!”
“是啊,怎麼啦?”
郭小白彎曲手指,調皮地在他的手心撓了撓,史克朗就說道︰“你還有三個姐姐,因為你爸媽想生個男孩,但一出生你還是個女孩,你媽媽就當你是男孩來養。”
“不會吧,這你都知道?”
“你皮膚很白,你爸爸懶得跟你起名,就叫小白了,還有,你從小就好動,讀小學時就進了武術學校,在大學時奪得了南海國武術大賽二等獎,畢業後就進了華安公司當保安。”
“看來我沒秘密了,雅蕙什麼都告訴你了。”小白墜墜肩。
“我沒有。”周雅蕙瞪圓了雙眼。
“你原本要戴e罩杯的,但你卻硬要戴b罩杯,兔兔束縛成小松鼠,這很嚴重地影響發育哦!”
“什麼?”小白甩開史克朗的手,起身來到周雅蕙身邊坐下,撓她的胳肢窩,罵道︰“你竟然連這個都告訴他,我饒不了你。”
周雅蕙卻愣怔著,一臉呆鵝,嚅囁著道︰“屎殼郎,你什麼時候學會挖人家**了,看我不打死你。”
周雅蕙轉身,就掐住了史克朗。
史克朗輕輕松松就掙脫了她的魔爪,站起就跑。
屋里亂七八糟的,床也塌了,“唉,今晚繼續練功吧。”
史克朗爬上去,盤腿而坐。
門口,小白卻笑嘻嘻地說道︰“克朗,沒關系啦,這證明你挺關心我的嘛,今晚你到我的房間去,我到雅蕙哪兒擠一擠,反正我跟她都習慣了。”
“女魔頭她同意嘛?”
“女魔頭?嘻嘻,哈哈哈……她在你的心目中就一女魔頭?是有點,不過,你放心,我從小就跟她玩在一塊,我是大姐姐,也算是閨蜜了,她很听我的話的哦!”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你已經不是之前的大姐姐了,我偏不。”
“那好吧,要不,克朗,你今晚跟我擠一擠吧。”
小白說著乜斜了周雅蕙一眼,周雅蕙“哼”一聲就走了,下到二樓,進了自己的房間,“砰”一聲關了門,還閂了門。
周雅蕙十分懊惱,心想,“小白也真是的,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可,當周雅蕙躺下床,卻無法入睡,豎著耳朵,想听隔壁的動靜,但這些房間的隔音很好,一切都靜悄悄的,心里猶如貓撓,“不會吧,小白不會跟屎殼郎真睡到一塊去了吧,那我算什麼!?”
“不行,小白跟我雖是閨蜜,無話不說,但也不能將本xi o ji 的貼身保鏢白白送了她。”周雅蕙起身,來到門口,“哎呀,我這是怎麼啦,我還是人見人怕的女魔頭了嗎?”
周雅蕙幾乎要哭了,咬緊嘴唇,往回走,“不行,這屎殼郎雖討厭,但我為什麼腦海里都是他,放不下他?要是他倆那個了,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