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陸又玄等人集聚青山宮大門前,此次采集三靈花任務已經超出了弟子們的能力範圍,是個極為重要的任務,所以他不得不親自出馬。
因上次李宵陽,陸婷,張可忍,趙開等四位弟子在冠禮大典上,沒有完成靈人階段的成績,所以陸又玄只帶領四個弟子前去。
“師傅等等!等一下!”
這時,听得後邊聲音傳來,李宵陽回頭望去,卻是新進門的弟子畢之明。
“大師兄,麻煩你下山後把這個交給我父母,他們在山仙村里,我母親得了重病,所以我便問師娘給我些靈藥,望能給她送去,拜托了。”畢之明彬彬有禮,說著拿出一個包袱,遞給李宵陽。
李宵陽接過包袱,系在了背上,拍了拍畢之明的肩膀,道︰“行,放心吧,我定會幫你送去的。”
陸又玄嘆了一聲︰“之明啊,你先回去罷,下山後我們會照顧你的父母親的,你不必擔心。”
“謝師傅,大師兄!”
這時,陸又玄手指一動,一把寶劍不知從哪冒出,橫在他身前,在光芒耀眼中,這劍李宵陽認得,名喚玄木劍,此劍無形藏于身,用時念動法決御出。
陸又玄憑此劍在幾十年前正魔大戰中,以一招五行劍道斬妖除魔,立赫赫戰功,被人稱為青山三真之青玄真人,又叫青玄子。
這時,畢之明望著五人的身影御劍飛離而去,他羨慕又敬仰,他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御劍飛行,這樣便不用麻煩李宵陽了。
此刻,李宵陽五人御劍穿行山間雲端之間,一盞茶間已是翻越三個山頭,只見遠處腳下有一大村落,青煙縷縷,頗為熱鬧。
陸又玄看著便御劍停下,道︰“準備下去吧,已到了山仙村,我們有事要做。”
幾人來到了村口,只見大榕樹旁邊立著一塊高大的石碑,雖是陳舊不已,長滿青苔,但刻寫的“山仙古村”四個大字卻是油亮閃光,塵土不染。
傳說這是青山宮開山老祖青靈老君羽化升仙,在山仙村親手提筆寫下的,這山仙村就由此得來。
又說青山宮祖師爺青靈老君原是村里的木匠,一日在太青山取材砍樹,忽見一萬年靈樹,後偶得一張神圖,練就圖上百種驚奇道法,便由此得道。
後人稱之為青靈老君,其道法無邊,在青山開山立派,創下青山宮,雖然這只是山仙村民自己對青山宮的說法與看法,但傳說版本說法不一,只有青山宮老一輩的人才知真相吧。
這幾千年來,村里人們見青山宮人仙來仙去,心生敬意,村里的村民民風淳樸,青山宮里的那些弟子大多都是從這村里出來學道的,李宵陽便是其中一個。
他踏步走進村中,這必經之路便是上次他給村民修的大木橋,在走上木橋之時,他莫名有些自豪感。
這時清晨外出的村民立馬認出李宵陽等人乃是青山宮門人,不禁迎面歡笑,熱情招呼。
眾人倍感親切,陸婷未曾來過,她眼里一切都是好奇,不停的觀望。
這一戶戶農家相互緊挨,與城鎮一般,酒店客棧應有盡有。
這時,張可忍肚子咕咕地叫起來,陸又玄便找了一個村頭的茶酒樓坐下,五人圍在一桌,李宵陽正與陸又玄飲酒。
忽听坐在旁邊一桌的幾位老村民,相互談論,細細說道︰“老李,可不能到村頭那去砍柴了,听說最近有妖怪,專門吸食人血的!”
那老李道︰“瞎說,這里乃是太青山腳下,怎有妖怪在這放肆?”
另一村民道︰“你忘了前些日子那水鬼言寡婦啦,還有無生山那天蠍寨也听說有妖怪,咱們村那老王,前日天明之時去山上砍柴,到現在還沒回來。”
老李喝口酒,道︰“是是,那還不是被青山宮仙人們給除去了嘛,再說老王腿腳不適,如今未歸,有何稀奇?”
那村民道︰“听說被妖怪吃了,哎呦那個慘啊,就剩一條腿,我估摸著老王腿腳有病,妖怪嫌棄不吃,所以我們才知道他被妖怪害了,他還欠我兩擔柴火錢呢。”
“這太青山上青山宮仙人在那擺著呢,妖怪何來,我看是被大蟲咬的。”
“信不信由你,不見得那青山宮怎麼樣,就上次天蠍寨連幾個山賊也對付不了,咱村可是死了十多人吶”村民急了眼,未說完,店家掌櫃一把拉住,使了個眼色,示意李宵陽等人在身旁。
李宵陽听著心頭一酸,直感嘆當時在天蠍寨時自己沒有保護好村民們,才落得現在的情形。
“店家,結賬。”陸又玄嘆了口氣。
“喲~仙爺吃飽啦,你們是青山宮的仙人,平日里不少幫助我們,不必客氣。”
“我們不是什麼仙人,只是修道的人,況且你們也是不容易,我們怎地白吃白喝。”
陸婷拿出些銀兩,那店家又推脫道︰“仙姑說笑啦,不管怎麼,你們好歹是我們的守護神吶。”
陸婷听著仙姑,手撐下巴一臉郁悶︰“我有這般老麼?”
趙開泰瞧出陸婷的心思,忙道︰“這位是我們青山宮最年輕的女弟子,貌美如花,應是仙女下凡,怎是仙姑啦!”
那店家听得賠笑連連致歉,陸婷听言,才是面露喜色。
陸又玄瞪了趙開泰一眼,才道︰“听說村頭有妖怪?”
“可不是,听說那妖怪是一條大蛇精,最近在天成鎮肆意作亂,現在到這來啦。”那店家看陸又玄道骨仙風,心生敬意。
“你放心,今晚我們定會除去那妖怪。”李宵陽見店家一臉驚恐,說得有些夸張,有妖怪卻像是不假,因為他自見到水鬼,便對此堅信不疑。
店家和幾位村民听得趕忙連聲道謝才回去。
陸又玄想了想,說道︰“咱們此番有幾件事要完成,一事要采集三靈花,二是查看妖魔動靜,三是把這包裹交給畢之明父母。不過,當下應先把這包裹交于畢之明父母吧,他們在這村里,也是方便。
我們今晚先住在這里,等下我去村外探查情況,你們去把包袱給畢之明父母,要留下個人在這里接應,三靈花明日開花,回來後等我消息,不得亂闖。”陸又玄說罷疾走向村口。
李宵陽見張可忍卻是一如既往的吃著飯,也是拗不過陸婷和趙開泰要跟自己去,便讓張可忍留在這里接應陸又玄。
三人向村西頭走去,走到了山腳,只見最後一戶人家,已到了盡頭,未尋得畢之明家所。
這時,一位老農夫正砍柴而歸,約莫年已六旬,挑著兩擔木柴,重重壓在他有些駝的背上,滄桑的臉上流滿汗珠,雙腳乏力難行,緩步間,不小心絆倒,兩擔木柴壓在他身上喘不過氣,站立不起來。
李宵陽眼疾手快,趕忙上前扶起,那老農夫道謝時呼呼喘氣說不上話。
陸婷見他腳上被木頭劃傷了,便手指在他胸前點了幾道手法,這會,老農夫腳上的傷口漸漸愈合,整個人也精神不少。
他喘了口氣,欲要挑起木柴道別,但年事已高的他卻怎麼也挑不起來了。
“老伯伯,讓我來吧,你家在哪,我幫你挑去。”李宵陽忙走去,他不等老農夫說話,拿起兩擔木柴挑起就走,不料他背後的包袱和木劍實在過于礙事,被木柴卡住了,走起來搖搖晃晃。
陸婷正扶老農夫走著,見李宵陽的樣子甚是難為,想幫他把包袱和木劍拿下來,卻听得趙開泰雙手抱胸在旁嬉笑。
便道︰“趙二哥,你來挑吧,宵陽哥他身上東西太多不方便。”
趙開泰本不想前去,听陸婷發話卻不好回絕。
“開泰,麻煩你了。”
趙開泰瞪著眼,咬著牙,挑起木柴,邊走著,心里一頓怒罵︰“李宵陽!真如丁甲所說一樣,哼!假惺惺的家伙,說一套,做一套,你以為我不知,你想在小師妹面前逞能,但本身就不想挑這木柴,就假裝扭扭捏捏的樣子,好讓自己脫身,小詭計!”
不過,這倒也好,李宵陽這下出丑了,我倒像是英雄救人于患難了,小師妹定會歡喜,嘿嘿…哎呦~這木柴好重!”
他這般走著,心里卻念念叨叨,絲毫沒在意腳下的步伐,一不留神,腳踩牛糞,絆了一下,往前一滑,摔了個狗吃屎。
李宵陽與陸婷走在前頭,听得 啪聲響,回頭一看,趙開泰趴在地上,像只蛤蟆也似,陸婷趕忙向前問道︰“趙二哥,你沒事吧?”
趙開泰臉一紅,連忙站起,重新挑起木柴,強顏道︰“嗨!沒事,沒事,我正修習一門新的道法呢,這叫開天遁地術,嘿嘿。”
李宵陽暗自偷笑︰“什麼開天遁地術,我看是蛤蟆趴地功還差不多
過不多時,眾人來到一家農院,那老農夫將木欄推開,道︰“前面走幾步就到了,謝謝各位壯士啦。”
“老伯伯,您的兒女呢,您這麼大的歲數了,怎麼還去山上砍柴呢?”
“唉姑娘有所不知啊,我本有一女,已成婚生子,但前幾月染上了怪病,去世了”老農夫嘆了口氣,淚濕眼眶。
三人听得面面相視,李宵陽嘆了一聲,“老伯伯,您知道有個叫畢之明的人家麼?”
見老農夫面露深思,陸婷道︰“老伯伯,畢家有個書生,叫畢之明,是你們村出了名的秀才吶,現在他在青山宮學道,我們受他所托,來看望他父母的。”
那老農夫似是想起了什麼,深思了會,才道︰“哦!這般說到這個人,他因母親也是身染一種怪病不治,才放棄功名,上山學道,望能救治他母親,唉這孩子是難得啊。你們要找他家,往村里最北處山腳下便是,但你們小心,可別被那怪病傳染了。”
眾r n mi n色凝重,卻不知是什麼怪病惹得大家人心惶惶,毒害村民們。
別了老農夫,三人來到他所指的山腳北處,此地偏僻,只見前邊有一座靠山的房屋,李宵陽心想應該是這里了。
他剛踏進圍欄,便傳來汪汪的狗叫聲,轉頭看去,只見一只大黃狗,被系住在大樹下,連連叫哄,好生凶惡。
李宵陽走進院門,那大狗叫得更凶了,想要撲過來咬,可被系在木樁上的鏈鎖直直拉回,急在那跳著哄著。
陸婷看這大狗這般凶惡的態度,心有些害怕,急躲在李宵陽背後,趙開泰眼見,心知英雄救美時刻已到,向前走去開路,對那大黃狗喝道︰“給我停住了!你這小畜生!”
那大黃狗見趙開泰來勢洶洶,像是被他的威嚴鎮住了,不在哄叫,趙開泰一臉得意,轉頭對陸婷道︰“小師妹,別怕,它不敢在叫了,走吧,我們進屋里去看看。”
邁步要走,那大狗又凶惡哄叫,恨不得咬人,趙開泰眼見李宵陽護著陸婷,心下一怒,快速走去,又擋在兩人身前,拔起木劍劍指對那黃狗,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怎麼教訓你!”
說著把木劍在黃狗頭前晃了晃,見那黃狗止了叫聲,才笑道︰“嘿嘿,這才像話嘛!”
他正收回木劍,不料那黃狗突然猛地咬住劍稍,趙開泰心一急,用力往回拉,黃狗惡狠狠地咬住不放,一人一狗跟拔河一般。
趙開泰見狀,暗道不好︰“我這連狗都搞不定,小師妹看到就要取笑我啦!”當下運起青真氣,迅力往回一拉,只听“叮”一聲,那系在黃狗脖子上的鎖鏈一下斷開,這下趙開泰用力過猛,被慣力往後摔得屁股著地,四腳朝天。
趙開泰摔落在地,心中萬分惱怒與尷尬,趕忙站起,未站穩,那黃狗掙k i su 鏈,又向他咬來。
見黃狗氣勢凶猛,呲牙裂嘴的,趙開泰有些膽怯,來不及招架,忙往後跑去,黃狗得了勢頭,猛地追咬他,這麼一人一狗,追跑繞圈,塵土飛揚
李宵陽連連搖頭︰“好好的,干嘛跟狗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