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陽月小友,救回來老朽的命。”見到陽月進來,原本躺著的李應言欠起身子,想要坐起來。
但也只是欠了一下身子而已。
“其實李家主你坐起來的話會對身體更好。”
按照正常的路子,陽月應該趕緊上前,安撫一下李老爺子,告訴他不要客氣,靜臥的話對身體好,他是個病人,無需拘泥于禮數,雲雲。
但陽月沒有按照正常的路子走。
他說完上述話後,自己沒事人一般找了個地方先坐了下來,到是把李應言弄了個大紅臉。不過畢竟是被江大海那樣的人物尊稱為老狐狸了,自然臉皮是夠厚的。
“呵呵,的確,老朽的身子現在大好了,那好吧,那就坐起來,好好地與小友說說話。”
“老朽今年七十有九,留在這個世上的日子屈指可數了,我想知道,李錚和李鳴的身體怎麼樣?到現在,小友好像還沒有要開始診治的意思。”
“我來,正好也是想告訴李老您這個事的。畢竟您的身體大有好轉後,其余人不好再詢問與我了。”
頓了一下,陽月繼續說道︰“這次李家三位家主所中病情,與平常反道行之,年齡愈大,反而愈好控制。簡單地說,就是不需特殊的時間地點便可診治,但另外兩位家主年富力強之即,需要午夜時分病情暴發的最高峰時診治,效果才是最好,所有的藥材和設備都已備好,請李老您放心。”
陽月還主動介紹了李靜安的病情。在他目前的診治情況來看,李靜安屬于“閉鎖式臆想癥”,就是一個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從精神到**都不再與外界溝通。這種情況我們在日常也能見到,就是當一個人過于專注某一件事時,他對你近在咫尺的呼喊充耳不聞,你甚至需要用力的推他幾把才能將其喚醒,李靜安就類似于此,不過她已經發展為病,普通的外力作用難以將她從臆想中喚醒過來。
陽月打算還是用金針刺穿的辦法來治療。基本原理就是以針探“神”,通過連環作用,刺激其體內的神經由自我封閉轉向對外界事物的感受認只。
但陽月也非常明確的表示,李靜安得這病時間過長過久,自己不一定能一次性治愈,希望李應言老家主要有心理準備。
“好好好!”李應言聞此真是老懷大慰,今天上午帝都醫院的幾名醫生來為他家幾人診治,僅僅是掛上吊瓶了事,他就知道自己可能善後不了。沒想到,竟然應印在這個小子身上,說明李家天授其命,今後仍然大有可為。于是,他那張鄒鄒的老臉笑成了一朵朵菊花般的模樣,對陽月也是越看越喜歡。
不過他的眼神卻讓陽月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仿佛自己是塊唐僧肉,老頭必得之而後快,于是趕快向老人家告別,表示自己還要休息一下,做好準備工作。
李應言自是應允,吩咐劉定生一定照顧好,一切按小友的要求來辦,實在解決不了的,可以來告訴他。
看著李若雨跟著陽月一起走了出去,李應言的眼楮里猛地射出了一縷寒光,卻又快速地隱藏了起來。他吩咐站在一側的李若涵,陪他一起去看看他的大伯、父親和姑姑。
華清園男寢古意樓下,李瑤嘟著鮮紅的嘴唇,瞪著圓圓的雙目,盯著五樓屬于507寢的一扇窗口,粉都都的臉上露出時而憤怒、時而彷徨、時而堅定的表情,最後,她仿佛終于下定決心,便抬腳上樓。
“這個臭家伙、臭咸魚、爛咸魚、臭蝦醬,敢將本大xi o ji 一扔不管,都兩個多星期了,人魂不見你一個,待會看我怎麼收拾你!”她一邊走著一邊恨恨地想。
“同學,我找陽月,他可是住在這里?”李瑤大方地走進了507。
只有馬佳一這個夯貨在室內,正光著膀子打游戲,嘴里還叼著一支煙,含混不清地嚷嚷著不知道。
突然,他又覺得這聲音是那樣的清脆與靈動,猛然回過頭來︰“哇 ,萌萌小仙女!”那一刻,他真想跪了,這不就是自己夢中經常出現的女神嗎!
立即扔下手中的手柄,光著膀子就沖了過來。那黑塔似的個頭和一臉色相,嚇得李瑤連忙退了三四步。
“女神,不,不,同學,你找誰?我叫馬佳一,是今年清華園里的新生,中醫學院的,要不要待會一起吃個飯?”馬佳一強忍著即將流下來的口水,故作紳士地問道。
“我是來找陽月的,他的高中同學,現在人大,也是今年的新生。那個,同學,麻煩你先把衣服穿上好嗎?”
“是是是,對不起了,您稍等。”馬佳一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後快速地轉身找出一件t恤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在他手忙腳亂的邀請下,李瑤大方地走進來,找了個地方坐下。
“陽月同學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怎麼,你不知道嗎?我也很想知道他在帝都城里是不是還有親戚,正好你來了,給我介紹一下吧。”
他媽的,防火防盜防同窗,這話果真沒錯,見面不到三分鐘,還不了解人家m i n 是來做什麼的,面對美色的馬佳便把陽月賣了個干淨。
“嗯,就是今天沒事,我一路溜達過來,看看他,事先也沒給他打di n hu 。我們是一起來帝都報的到,一路上都是他關照我,一直還沒給他謝謝呢。”
“噢,你看看啊,他前天晚上沒回來,前前天晚上也沒回來,昨天晚上也沒回來。今天上午到是回來了一下,不過中午飯都沒吃就不見了。嗯,陽月長得又帥氣,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馬佳一同學是嗎?見了陽月我一定讓他請你吃飯,你看你,大概對陽月的了解比他自己還要透。”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那一對眼眉,如兩泓新月一樣俏麗地翹了起來,讓馬佳忍不住狠狠地擦了一下口水。
這個“豬哥”,上輩子是八戒嗎?李瑤實在受不了他那沒見女人的樣子。說了聲謝謝後便起身離開。
馬佳一伸了一下手,想拉住人家,李瑤眼楮一瞪,又訕訕地收了回來,便像一條發情的小狼狗一樣跟在後面︰“同學,麻煩給我說下你的名字,留個di n hu ,等陽月回來了我讓他給你聯系,可好?他好像有台不錯的水果機,最新款的。”
這貨,時刻不忘記給陽月上眼藥。
李瑤說我還會再來的,謝謝你同學,翩然而去。
剛下樓走了沒多遠,側面走過來一位花白頭發、留著一捋花白山羊胡的人,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
不認識,李瑤繼續往前走。
“喂,這位同學,怎麼不去上課?嗯,我好像沒有見過你,你是誰?”
看來是個管事的,如果不是的話,那說明這個華清園里的閑人和無聊的人太多了。
“老師,我是人大的,今天下午休課,來看看我的高中同學。”
李瑤畢竟年青,沒有社會經驗,被馬駿連黑帶詐地把自己的年齡、籍貫、專業甚至包括寢室號等等所有的信息都透露給了這位叫獸,在她心里認為,這些都是可以公開的信息。而就是她的這一大意,讓陽月痛苦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