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閻屠師兄,你怎麼看?”四肢纏繞鐵索的男人開口,他聲音低沉,好似摩挲著鐵砂,听著就有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
“我不及也。”臂膀粗大的男人神色凝重,艱難地吐出了四個字。
兩人都沒有選擇觸踫司馬酣,而是在一旁仔細觀察,其實,早在司馬酣與甦妄交前,他們就在一旁觀察,不過,那時他們看不出端倪,此時,他們依然看不出端倪。
這兩人,加上司馬酣,出自節州六大世家,臂如鐵柱的男子叫閻屠泯,四肢纏繞鐵索的男人叫摩柯量,與司馬酣一齊,為節州六杰之。
“是個厲害的角色,可能,要請我家老不死出面才能拿下他。”摩柯量沉吟了片刻,做出了這個判斷,說道最後,他的面色,也現出了幾分掙扎的神色。
要請出六家的底蘊,便是自承不如甦妄,這叫號稱節州六杰的他們情實難堪。
閻屠泯搖了搖頭,笑道:“摩柯師兄太高看此人,依我之見,我二人雖然不是馭劍者的對,但馭間者卻未必能勝過節州六杰,要知,你我人,並非六杰第一。”
摩柯量、閻屠泯與司馬酣皆是天境四、五重修為,距離天王境圓滿還有很大一段路要走。在他們看來,甦妄出之快,一招拿下司馬酣,必然是天尊境無疑,他們自然不是對,但節州六杰卻不一定不是對。
六杰第一的北岸將,也是天尊境。
“走罷,我等去請北岸師兄出馬,替我六杰討回場子。”
摩柯量听聞了閻屠泯之語,面色難色消失,兩人哈哈大笑幾聲,腳步一踏,若有幽芒迷霧誕生,身形突然消失,就如他們來得那般突然。
至于司馬酣,自然無需兩人擔心。
這里畢竟是竹節城,是節州六家的地盤,城內發生的大小事情,都無法逃過節州六家的耳目。
不過,今此之後,司馬酣在六杰之的名聲,要被幾人超過了。
“還好有這個莽夫跳出來,不然丟臉的就是我們了。”不約而同的,兩人最後離去前,都想到了這個問題。
另一旁,解決了司馬酣,似是惹來六大世家的忌憚,甦妄師徒難得獲得了小半日的平靜,再也沒人打擾,走馬觀花般,將竹節城游覽了一遍。
這半日,卻是甦妄與節州六家的默契,待到斜陽唯剩余輝,紅顏獨照城頭之時,默契結束。
城牆上,小丫頭心驀地生出了幾縷失落,忽而甩了甩小腦袋,將注意力放在了站在她身前。
在她身前,甦妄神色沉靜,衣袂如飛,風姿卓越,他的身形稱不上魁梧,但屹立的身骨,自能撐起一片天地。
丫頭玉面如嬌,若清漾的微波,倒映紅霞,紅霞映天。
來者五人,節州五杰。
五個身形強壯的沒朋友的大漢,筋肉虯結,肌肉一塊塊隆起,如同岩石,一人身背著巨型兵刃,一人臂如鐵柱,一人四肢纏繞鐵鏈,一人拄著鐵棍,一人套著鐵指,五人並行,氣勢雄渾,好似魔神一般,連斜陽的光輝也被他們的遮攔,天光霎時暗淡。
“馭劍者?”一尊大漢猛地上前一步,口鼻噴吐著火星,擒甕聲甕氣說道。
他身形巨大,高一丈五,拄著一根二丈粗的鐵棍,仿佛屹立天門前的神兵,氣勢凶煞,身形一動,強行擠壓虛空,壓得空氣 啪震爆。
他的體魄,竟如斯強大!
節州六杰之一,伯顏擒。
“六杰何必明知故問,總不至于,是來請甦某吃飯的?”甦妄微微搖了搖頭,目光在閻屠泯、摩柯量身上掃過,似笑非笑。
五人心神凜然,頓知,先前的覬覦甦妄的行為被發現了。
不過,六杰盤踞竹節城多年,豈會被甦妄一句話壓下氣勢,又有一尊大漢上前,嘴角帶著笑,忽然拜下,道:“正要為馭劍者接風,不知馭劍者敢是不敢?”
這一拜,似是大有名頭,方廣二百里的竹節城似乎被引動,隨著大漢拜下,向甦妄傾軋而來,若萬頃重山,有無窮氣、無盡重量壓下,壓得甦妄身軀扎扎作響。
節州六杰,重山越!
但,技止于此!
卻見甦妄忽然動了動身形,身軀微彎,脊背拱起,好似背貼群山,轟然一靠,但听虛空大震,仿佛重山破碎,山河傾倒,重山越悶哼一聲,踉蹌而退,竅溢出鮮血,其形淒慘。
其他四杰大怒,同時上前,氣相連,化作橫山推擊過來,異象紛迭。
但見司馬酣背上的兩只巨型兵刃飛起,化作龍鳳之形,交纏飛擊,寒光閃爍。
閻屠泯四肢鐵鏈震動,探入虛空,嘎吱作響,虛空陡然泛起層層漣漪,好似拉下了一片天空。
摩柯量兩臂交擊,鏗鏗大震,電光蜂擁,劈斥不斷,雷暴如池。
伯顏擒鐵棍斜撩,棍鋒推擊,虛空跌宕,火海轟然爆發。
重山越竅帶血,面色凶戾,十只指頭插入天空,舉臂如托山,猛地托起一座銀白的地磁山峰,兩臂揮出,銀白山峰擲出,地磁元力震爆,但將城牆的禁制引動,無數符閃爍,照透了天空。
見識了甦妄的段,五人自忖不是他的對,一出就是全力,但要一擊建功,其威凶悍,其勢也強,駭得慕容丫頭小臉都有些煞白了。
“調皮!”
甦妄輕笑了一聲,指掌一壓,玄黃化印,印成方形,以為四方,底部平整,上半部半面空白,半面山河俱全,如同一個半成品的山河模型。
赫然,是他走過天下群州時,記憶下的山河之形,都被他化入了這一記的玄黃印。
不過,甦妄也不過只走了天下十六州,因此這一印還有小半面是空白。
≈n穿入仙武
想看更多更勁爆的內容,請用微信搜索公眾號jia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