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過我總是想勸勸你。我覺得你有資金,還是投資房地產好,那肯定能盈利。要是能盈利,常馨就是不來,你也好交代。”
“我給她做了好幾天工作,她硬是不听,這便沒我的過了。原先我叫她生男孩他不听,現在叫她回村她又不听。她這個人真叫人氣得沒法兒說了。——你說咱們這兒投資房地產行不行?”
書欣說︰“呂武生和楊民生他們都是搞房地產的,這幾年搞得都挺好,哪有不行的?”
浩玉一邊磕煙灰一邊說︰“他們在縣城,還是在市里?”
書欣說︰“家都在縣城,武生今年到了市里,民生還在縣城。”
浩玉忽閃了一下眼楮︰“你給我武生的手機號。”
書欣從腰間取下手機,調出武生的手機號,說給浩玉,等浩玉保存好手機號後,接著說︰“這麼多年沒見了,我真的是太想你了。——你比原先胖了些,又不是很胖,不胖不瘦,正好!”
浩玉說︰“你還是那麼精干,真顯年輕,看來娶一個好女人,會青春常駐!”
書欣不無驕傲地說︰“我這一生最感x ng y n的就是婚姻,面貌倒是不可能不老,可我覺得心能夠永遠不老就好。我的經驗是,要想心不老,就得夫妻感情好。——常馨其實也挺好的,那次回來,我覺得人家挺秀氣挺精明的!”
浩玉用嘲諷她老婆︰“秀氣是秀氣,精明也夠精明,是掙錢的好手,也是婚姻的sh sh u!”
書欣替常馨說話︰“你總是說人家不好,自己莫非就沒錯?”
浩玉笑著說︰“我倒不是說我沒錯,可她絕不是好女人。”
書欣故意逗笑說︰“你現在有錢了,是不是更風流了?”
浩玉嚴肅地說︰“是她抓不住我的心。”
書欣正要說什麼,忽听見舒霞叫他到大房里一下,遂站起來說︰“你抽完煙,洗一洗,歇一歇,一會兒飯熟了我叫你。”然後就到大房里去了。
浩玉趕緊切掉煙,從提包里取出洗具到衛生間洗漱。洗漱完,對著鏡子照了照眉面,用手籠了一下頭發,自感男子漢的魅力和風度猶存。隨之就觀察起了眼前這個房間。
最里面的衛生間是狹長的,前面是臥室,以磚牆相隔,一側留著門。臥室內放著一張雙人床和一個床頭櫃。臥室與廚房之間也以磚牆相隔。廚房是狹長的,與臥室並排。
廚房北面開個小門,里面是僅1米見方的小儲藏室。西牆上也有個小門,看來能從這個門進到正間大房里,廚房和臥室的前面都裝了木頭玻璃隔扇與客廳隔開。
客廳西牆邊擺著三人布包海綿沙發和玻璃茶幾,對面東牆上掛著52英寸液晶彩電,彩電北側靠臥室處放著一張寫字台。浩玉仔細看著房間里的擺設,覺著每一處都擺放得十分規整妥貼。
浩玉當年在石柳村的時候,有人叫他“色迷”,倒也不怪人家說,他一見漂亮女人,眼楮就由不得自己,總是想看。不過,話說回來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歡看漂亮女人也不只是浩玉。
在浩玉看來,他所見過的漂亮女人,誰也比不上舒霞。他認為舒霞不僅容貌嬌美,身材迷人,聲音好听,更重要的是氣質高雅,豁達開朗。
舒霞給浩玉帶來的視覺美感和愉悅心情,是任何女人都無法相比的。只是舒霞可望不可即,可敬不可褻玩。其實也許正因為如此,才更令浩玉五體投地。如果舒霞遂了他的願,浩玉對她很有可能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痴迷。
近30年來,浩玉一直都迷戀著舒霞,以至于他一想起舒霞就激動不已。舒霞是美的天使,是美的象征。
浩玉眼看著房間里的擺設,心想著舒霞的嬌美模樣,又有了畫像的**。他走到寫字台前,從提包里取出前幾天買的精美小畫夾,很快就簡筆勾勒出了剛才看到的舒霞的側身像。
浩玉痴迷地看著剛剛畫下的像,自言自語︰“美,實在是美!”他怕叫書欣和舒霞看見,趕緊把畫夾收起來,放到包里,躺到了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回憶起令他難以忘懷的往事。
他一直喜歡畫畫,且有繪畫天賦。上初中的時候,他就畫得很不錯了。他畫山水,畫花草樹木,畫蟲魚鳥獸,畫人物,畫什麼都畫得不錯。比較起來,他最擅長的還是畫人物。
高俊武是周邊有名的畫匠,他跟高俊武學當畫匠,說是跟了兩年其實只跟了兩個冬天就出徒了。
24歲那年迷上舒霞的舞台表演後,每次看完戲,他總會用彩筆勾勒幾張舒霞的舞台形象。後來在一些人家的炕圍子上還留下了舒霞舞台形象的影子,這使得他畫的炕圍價格從30元增加到50元。
舒霞懷孕請假回村後,他只在村里給人畫,為的就是能夠看到住在隔壁的舒霞。
書欣念大學放假回來,跟他一聊起來,就沒完沒了,那可真是海闊天空,無所不聊。聊國家大事,聊村中奇事,聊歷史聊現實,聊繪畫聊文學,聊戲劇聊演員,聊得興致盎然,聊得津津有味,有時會聊到深夜。
舒霞很喜歡听他和書欣海聊,給他們倒水,有時還給他們炒瓜子。有舒霞在眼前轉來轉去,他看在眼里,甜在心頭。舒霞一般不多插話,但他們聊起戲劇和演員的時候,舒霞的話就會多起來。因此他總會把話題引導到戲和演員上。
在那段時間里,因為跟書欣聊天回家晚,怕影響家人睡覺,浩玉就想獨住在西房里。二十老幾了還沒娶過媳婦,m i m i也二十多了沒出聘,父母對他提出的要求很高興地答應了。他單獨住在一個屋子里,行動便有了很大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