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欣親切而嚴肅地看著舒霞說︰“我會跟你一起改變他的。改變胡毅,不是僅僅為了胡毅好,也不僅僅是為了劇團好,也不僅僅是我們積善積德,這是一場正義和邪惡的較量。胡毅身上發生的事情,雖然發生在我們石柳村,可這件事連著全鎮、連著全縣乃至全國。”
“什麼?我不明白你說甚,你是跟我開玩笑吧?這事怎麼會有那麼大?”舒霞閃著她那雙明亮動人且天真機靈的眼楮說。
“我的親愛的,我怎麼會開這種玩笑?我從來沒有小題大做過。這件事我雖然還不甚了了,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可是我們必須警覺起來。我相信憑著你的性格和能力,你對付他們綽綽有余,就叫他們充分表演,事情總有個水落石出。——咱們兩個快去洗上個澡吧,看你熱成甚樣了。全縣有名的大美人,叫胡毅弄得污濁不堪了!”書欣說著便開心地笑起來。
“你真壞!——那我先洗,你一會兒洗,”舒霞被書欣的話說得掉在了五里霧中,但她相信書欣的話沒錯,只要有書欣做後盾,做靠山,她心里就踏實了。舒霞見書欣真的跟她開起了玩笑,于是嬌嗔地說。
“不行,今天我得和你一起洗,檢查檢查你,”書欣半開玩笑半真地說。
“行!”舒霞說著就到北臥室脫去衣服,取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睡衣穿上出來,在走廊上 見書欣出去鎖住了大門,心想這人大白亮天鎖住門是干甚呀。
舒霞進了衛生間的時候,心想又叫書欣猜著了,她今天真的被胡毅的話和眼神撩得很有感覺了,但她知道書欣不會嘲笑她,更不會對她生氣。
書欣鎖住大門回屋後,把衣服脫下放在走廊靠牆的櫃子上,赤身進入了衛生間,舒霞驚訝道︰“呀!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跟胡毅一樣,也喝上藥了?”
“沒喝藥倒成了這樣了,你又不是沒見過這個樣子?”
“見是見過,可大白亮天你挨也沒挨我就這麼厲害,真還沒見過!——你不是檢查我嗎?”
“不用檢查就知道你了,正常現象。——你能不能讓它先泡一泡咱們再洗澡?”
“我先給你用水好好洗一洗再泡,”舒霞說著就給書欣洗起來,“今兒個怎麼這麼帶勁兒?”
“今天叫胡毅給激發起來了。胡毅那雙眼楮掩飾也掩飾不住地想看你。”
舒霞給書欣洗完又把自己的洗了以後,掉過背,手托住牆,兩個人便連在一起了。
彼此對對方的身體太熟悉了,而且配合得極其默契。幾分鐘後,舒霞站起來轉身抱住書欣。兩個人由輕到重地吻了一會兒,就面對面地連在了一起。
書欣很自信地說︰“別看胡毅年輕,他絕對不如我。”
“我看見胡毅真惡心,好好的一個後生,盡跟大女人混,真是不知道該說甚!”舒霞說。
“胡毅的確是被人謀害了,不然不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書欣再次強調。
“到底是他自己就壞,還能怨別人謀害?”舒霞此時非得說這樣的話。
“年輕後生叫三四十歲的女人引誘上,也真的不好控制。浩玉當年不就是叫你四妗引誘得沒控制住麼。”
“我可是沒引誘他?”
“你怎麼就沒引誘?你的引誘不過是又一種方式。詹蘭蘭是一種方式,好杏是一種方式。方式不同,實質一樣。甚至你這種做法更令胡毅神魂顛倒。”
“我沒引誘他,是他死皮賴臉,我也不知道他竟敢那樣?我要是知道他那樣,我也就預防上了。”舒霞解釋說。
“你是主觀上沒引誘,可你的做法客觀上起到了引誘的作用。假使他實施猥褻的時候,你給他個厲害,或者你讓他沒有靠近你的機會,他還能猥褻上你?戲場看戲和這次都是一樣的,我以前對你心里不滿,就是因為我嫌你不防範,”書欣說。
“我本來就把他看成個孩子,戲場里他有了那種不規矩的行動,我趕緊就躲,當時說出來怕他尷尬,我臉上也不好看,我心慈,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舒霞說。
“你心慈,怕他尷尬?我看你就像西塘二嘎子表演的《探病》里的劉干媽說的話︰‘大娘心善,扛不住那些纏纏磨磨的老漢。’不過……”書欣故意說。
舒霞見書欣這樣說,立即離開他的身體生氣地說︰“你把我說成甚人了?我清清白白的,不許你侮辱我!”
“開個玩笑嗎?我又沒怨你!”書欣說著又要跟舒霞連。
“你這玩笑開得人沒興趣了。你怎麼能這麼開玩笑?”舒霞真的惱了,她往後退了兩步。
“你做得是對的,我正要說這句話,你就生氣了,寶貝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怎麼能不生氣?——你為甚又說我是對的?”舒霞放緩口氣說。
“你為了說服他,感化他,先讓他說出實情。你要是不那樣做,他能說出那麼多真實的事情來麼?不要生氣了,——來吧!”書欣說著又湊近了舒霞。
“我真的叫你沒興趣了,”舒霞放開水,沖起澡來,見書欣有點掃興,于是說︰“沖完澡再來,不要著急,不要不高興。”
“嗯,”書欣應答著站在舒霞旁邊乖乖地沖起澡來。
“你說我四妗那麼好說人道人,怎麼自己盡做丟人的事!”舒霞接住剛才提過的話題說。
“這就叫‘說人道人不如人’,你見過四妗跟白水仙吵架沒,盡說大賴話,”書欣說。
“村里的人吵架,說大賴話的又不是就她們兩個。‘吵架沒好口,打架沒好手’,這倒是不稀罕。我是說浩玉也有過,像你這種人誰能引誘得了?”舒霞對書欣在男女關系上一百個放心。
“我要是浩玉那種情況也說不清,你就這麼相信我?”
“男人們是不都經不住女人的y u hu ?”
“只要生理健全,年輕後生受到美**惑,在特定的環境下,都有可能產生嘗試**,但是不能說誰都經不住,柳下惠還是有的。柳下惠是理智型,浩玉是感性型。”
“你是什麼型?”
“我是介于二者之間,偏重于理智型。”
“胡毅肯定是感性型,”舒霞說。
“我看胡毅也是屬于中間型,不過他可能側重于感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