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有點失落,和自己t u hu n的兩個女人都在這里,偏偏一個被世家公子xi o ji 簇擁,一個跟在劉表身邊說了沒幾句話就回了後院不再出現。
周圍的人他都不認識,這些荊襄貴族名士也沒有要找他說話的意思,要不是他衣著不俗,恐怕都會被人當做伺候的小廝了。
“這兩女人果然靠不住,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們才是。”
劉協暗罵一句,正準備四處逛逛,一抬頭就發現不遠處一個人工的小池塘旁邊,幾株柳樹飄飄,司馬徽、龐德公和黃承彥三個老頭一塊兒走了過來。
而在黃龐德公的旁邊,還跟了一個中年男子和兩個女子,一人是已婚婦人打扮,另一人卻是蒙著面紗,叫人看不清她的真實面貌。
只不過那和垂楊一般的身材挺翹曼妙,讓劉協瞬間就想到了三個字。
“黃月英!”
“乖乖,這三個老家伙還真是陰魂不散。”
劉協正準備躲避一下,忽然想起自己已經換了裝束易了容,這三個老頭又都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緣,加上老眼昏花,能認出自己才怪。
于是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踏著松垮垮的步子,有意無意地就迎面走了上去。
“哎呦,誰家的後生這麼不長眼,老頭子這把老骨頭可是經不起這麼一撞,這看病吃藥怕是需要不少錢誒。”
劉協還沒撞上司馬徽,沒想到這老頭眼楮一眯,“啪”地就往旁邊一摔,嘴里嚎叫個不停,躺在地上就不肯起來。
“娘的,這老東西在踫瓷兒?”
劉協一臉黑線,他只是想捉弄一下司馬徽而已,不曾想這老頭一點mi n p 都不要,直接就往地上一趟訛起錢來了。
而且他這麼一嚎,立刻就把周圍的人全都吸引過來了。
眾人一看是大名鼎鼎的水鏡先生司馬徽被人撞到了,全都把劉協圍住,義正言辭地開始聲討他。
“人老成精的家伙。”
劉協看見司馬徽在偷笑,頓時就知道自己還是被他認出來了。
旁邊的龐德公和黃承彥卻是抬頭看著天空,一副我不認識這潑皮似的渾老頭的樣子。
倒是那中年男子,也就是龐德公的兒子龐山民,以及他的妻子,諸葛亮的二姐諸葛貞,兩人一左一右地把司馬徽扶了起來。
黃月英站在一旁,亭亭玉立,打量著劉協有些沉思。
她秀外慧中,立刻就意識到劉協的不凡,否則司馬徽這樣的隱士高人不會故意戲弄他的。
“這是哪家不知禮數的公子,竟然沖撞了水鏡先生還不知道要道歉,真是丟進我荊州世家的顏面。”
旁邊有少年公子站了出來,想要拍司馬徽的馬屁,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指責劉協。
“就是就是,今日須有一個交代才行。”
旁邊的人也不甘落後,七嘴八舌地爭相說道。
“公子,這是怎麼了?”
一直被眾人圍繞地蔡玨也終于發現了這邊的異常,連忙跑了過來,見是劉協和司馬徽他們起了誤會。
她心中不由得埋怨劉協果然是一個惹禍精,人走到哪里,麻煩就出現在哪里。
不過畢竟是自家情郎,又是她帶來的,蔡玨也不好裝作沒有看見。
“阿玨,這人是你朋友啊,怎地如此不識禮數,撞到了水鏡先生也不知道賠禮道歉,一直站在那里,跟個沒事人一樣。”
旁邊,蔡玨的一位公子朋友也跟了過來,看著劉協有些鄙夷地說道。
劉協一直沉默,倒不是覺得理虧或是無從反駁,而是他想要借機看看眾人的反應。
當然,主要還是蔡玨。
他從心里清楚蔡玨是一個愛慕虛榮,極好名聲的女子。
不然也不會在鹿門書院,因為嫉妒甄宓地美貌就主動生事。
劉協現在就是想要試探一下,蔡玨到底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因為龐統的一句話,愛慕他神秘的背景和地位。
蔡玨被眾人圍著臉色有些難看,幾次想要開口為劉協辯解幾句,又害怕把自己也陷在里面。
雖然她們蔡家位高權重,但她只是一個女子,這些人當中並沒有幾個真的會怕她。
現在的曲意討好,只是想要把她娶回去成為蔡家的姑爺而已。
劉協有些難過,蔡玨在人後可以為他做那等事,在人前卻還是擺不脫虛榮,不肯繼續為他說話。
蔡玨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覺得情郎最大。
“公子也只是無心之失,司馬公並無大礙,公子自行離開便可。”
只是蔡玨剛準備開口,旁邊,黃鶯婉轉,流水叮咚,黃月英輕啟嘴唇,如三月春風,沁人心脾。
只是她帶著面紗,教人看不清她的容貌表情。
劉協些許動容,或許黃月英沒有蔡玨相貌好看,但這一說話就立刻體現了兩人的差距。
他有些恍惚,蔡玨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
“嘿嘿,公子這下可知道什麼才是美玉,什麼又是敗絮了吧。”
司馬徽慢慢走到劉協身旁,笑地小聲說道。
“這老頭煞費苦心地玩苦肉計,就是想讓我從黃月英和蔡玨中間辨個優劣嗎?”
劉協不得不佩服司馬徽的算計,他不但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易容,還能在這麼快地時間里就想出計策,借助別的女子來襯托黃月英的可貴,不一般。
不過說到底,還不是要教他劉協答應下和黃月英的婚事而已。
劉協撇了撇嘴,低聲道︰“老頭你給我等著,有機會一定要讓你知道小爺的厲害。”
“散了散了,這老頭子自己摔倒了還訛人年輕人,真是丟臉啊。”
黃承彥終于也認出了劉協,他昨天就從司馬徽那里弄清楚了大概情況,眼下見自家準女婿被欺負,立刻就跳了出來維護道。
黃家是荊州大世家,黃承彥又是黃家的代表人物,他一發話,這些公子xi o ji 也不敢繼續追究,三五成群地漸漸退去。
蔡玨看著劉協和司馬徽三人,這等便是劉表見了也要客氣的荊州名士有說有笑,開始有些後悔。
而且現在劉協從始至終都不再看她,這讓她十分心痛委屈,總覺得心里突然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知道自己剛才的猶豫,或許是一個不可挽回地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