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和眾人喝得爛醉如泥,反而這些個武將因為還要回軍營,一個個都有節制沒有大礙。典韋和許褚也還好,雖然有點醉意,可終究沒有忘了護衛劉協的職責,不敢醉酒。他們倆剛剛才被封了大將,正是干勁十足的時候,可不想一個疏忽被劉協擼了軍餃。
宋濂看著劉協醉得不成樣子,吩咐典韋許褚二人帶著他回去休息,其他眾人也笑了笑都離開散去。
時辰其實並不早了,可陳留城內仍舊燈火輝煌,人頭攢動。百姓們還在縱情狂歡,不時還有煙花爆竹燃放之聲,人潮涌動,陳留好多年都沒有這麼熱鬧了。
對他們而言,能過上安穩的生活便是莫大的奢侈。劉協的到來,不但讓他們暫時遠離戰爭,更是減免賦稅,推行了一系列利于農業工商的政策。雖然因為時間還短效果不算太明顯,可是這個極好的趨勢,他們已經看到了。他們相信在劉協的領導下,整個陳留會蒸蒸日上,他們的生活會更加的好。
原本劉協還打算要帶著甄姜她們出來也轉轉湊湊熱鬧的,可惜他被幾個無良的武將聯合起來灌得不省人事,現在滿嘴胡話,連走路都不穩當。典韋和許褚為了不讓他難堪,還特意叫來轎子將他給抬回去。
劉協回到府上,因為丫環僕人都被他強行放假了,整個府上就只有他們三個人。幽靜的院子在夜空下被無限放大,離不遠處的熱鬧大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典韋和許褚沒有辦法,他們兩個都是粗手粗腳的渾人,讓他們上陣殺敵沒話說,要讓他們照顧劉協,他們還真不知道從何做起。兩人為難了一會兒,還是典韋靈機一動,跑到隔壁的甘家,把甘靜給叫過來了。
“殿下,俺老典能為你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典韋將甘靜帶回來,立即就拉著許褚退下去了。他倆其實都沒有離開,是故意裝作離去的樣子好讓甘靜放開手來照顧劉協。不得不說,典韋真的是一個合格的保鏢啊,既能護衛周全,還能輔助泡妞,實在是居家旅行的必備良品!
甘靜看見劉協酒氣醺醺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個黑大個也真的是無法無天,居然把劉協扔在門口就不管。現在要她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扶著失去了自主意識的劉協進屋還真是有些難度。
典韋許褚走得匆忙,甘靜現在想要叫他們回來也來不及了,再耽擱下去劉協恐怕就要著涼了。
甘靜只好親自走上前去,將劉協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而她的右手穿過劉協的腰間,將他整個人都靠在自己身上,咬著銀牙使盡了力氣才勉強把劉協扶著站起來。
不料她才剛走了一步,劉協原本還老老實實靠在她肩膀上的腦袋就無力地往下一耷拉,巧也不巧,正好枕在了她高聳的豐滿之上。
劉協仿佛找到了最香軟的枕頭,腦袋還在上面輕輕蹭了幾下,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才沒有繼續亂動。
盡管是在黑夜之下,盡管並沒有人看到這一幕,甘靜白皙的小臉還是馬上就變得通紅。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劉協正在不斷地朝她驕傲之處呼著滾燙的熱氣,讓她整個身體都快軟了。
甘靜委屈得不行,不由得有些懷疑,這個大s l ng是真的醉了還是裝醉趁機佔自己便宜。她低頭看了看劉協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看來他是真的喝醉了。不知道為什麼,甘靜突然又有點沒來由的失望。
劉協又在她懷里不安分地動了一下,甘靜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攢足了力氣,再次開始艱難的移動。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被醉得像頭死豬的劉協給扶到他床上。
甘靜跪下來給劉協脫了鞋子,又為他換下一身酒氣的外衣,將劉協放進被窩里蓋得嚴實,然後匆匆地跑出去,不一會兒又拿著干淨的毛巾端著一盆熱水回來,細心地為劉協擦拭臉龐和手掌胳膊。她本來想幫劉協換身內衣順便把腹背也擦拭一下的,可又害怕劉協醒來說不清,到時候指不定會被劉協說出什麼下流無恥的話來,甘靜也就斷了念頭,將他的手細心地放回到被窩里,給他蓋好被子後,才起身把毛巾清洗了倒掉熱水。
甘靜這個時候累得滿頭大汗,自己也打來熱水洗了一下臉。她是清水出芙蓉的美貌,不施粉黛同樣美得不可方物,倒不用像後世那些包裝出來的“m i n ”一樣會擔心妝容的問題。
甘靜弄完一切,又回到劉協屋里坐在劉協床邊察看,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就準備起身離去。可是這時劉協竟然含含糊糊地嘟囔著要喝水,甘靜只好起身到旁邊的桌子上為他倒水,又親自喂他喝下去。
甘靜看著不省心的劉協,也不敢走了,生怕自己一走他又有什麼事叫喚半天也沒人應他。畢竟是自己喜歡的意中人,甘靜可是舍不得讓劉協再遭罪,只好決定留下來陪著他。
這一幕很熟悉,當初他們還在濟陰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守在劉協的床邊沒有休息。
甘靜安靜地打量著劉協,這個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掌管一郡之地,統帥數萬大軍的陳留王,在現在也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柔弱少年,同樣會有難受,同樣會有寂寞,讓甘靜忍不住多了幾分的心疼。
人前光鮮艷麗的表面,也有人後不為人知的落寞。
甘靜突然明白,劉協為什麼會那麼喜歡甄姜,甚至用心呵護不舍得讓她遭受一點打擊和傷害。就是因為甄姜比誰都更了解,知道劉協其實也有很脆弱的一面,所以才會毫無保留地體貼照顧劉協,就算劉協偶爾會對她有些大膽害臊地動作,甄姜也都會笑著接受。
“從今晚起,除了姜兒姐姐,還有一個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忍受你的大膽你的冒失的女子。”甘靜看著熟睡的劉協,喃喃自語道。
甘靜將腦袋枕在劉協的胸口,抱著他慢慢的睡去。
月光如流水,傾斜在泛著寒光的積雪上。而屋內,清醒與熟睡之間,兩個靈魂在開始慢慢的交融。
當然,僅僅只是靈魂的交融而已。什麼喝酒亂啥,難度太高,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