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時間里,許諾安穩的住在了荒山中北寒江的閣樓。
每天早中晚,他都會跑到更遠處的荒山中,去修煉柔情劍決。畢竟他靈力消耗完之後,能立馬恢復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雖然許諾覺得,北寒江這種人,不管是人品,還是由于其神秘兮兮的特質,估計也不會對他身上的寶貝動心,但是該有的警惕還是要有的。
“呼呼呼•••”
茂密的樹林里,許諾正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口中發出粗重的喘息聲。手中的這把劍,只是一把普通的鐵劍,是他問北寒江要來的,畢竟木劍對神術的練習效果沒有真劍這般好。
還記得那天許諾問北寒江要一把劍時,北寒江微笑著從自己的空間袋子中,一股腦的倒出了數十把泛著光芒的寶劍,每一把看上去都相當的不凡。
許諾甚至都覺得,那些劍很可能都是寶器級別!
“隨便拿一把吧。”
北寒江像是看著一堆垃圾般的看著那十幾把寶劍,語氣隨意無比。
許諾自然不可能要他那麼珍貴的東西,所以只是討要了一把最平常的鐵劍。雖然他不知道這家伙為什麼會成為太府外門的弟子,但很顯然的是,北寒江的身份絕對的不簡單。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跟個智障一樣,身上穿一件寶器級別的衣服。
撇開心中這些無謂的想法,許諾揮汗如雨的練習著柔情劍決。在啟靈境階段之時,修為未曾突破到第七重之前,由于體內靈力並不是很足的緣故,最多只能修煉三品神術。
所以許諾所修煉的柔情劍決,已經算是很不錯的神術了。即便是青龍居的那些個神豪,所修煉的也大多是二品神術,能修煉三品神術的,少之又少。
“心有柔情,雷厲風行!”
猛然間,許諾一劍刺出,直接刺在了前邊的一棵數人環抱的大樹之上,頓時間,大樹那枯老的樹皮立馬脫落,里面的樹干頓時間如同炸開一般,破開了一個小洞。
一般情況下,一劍刺出,所造成的的傷害都是穿透性的,但是許諾這一劍,卻類似于爆破型的傷害。
當然,由于許諾靈力修為過低,這爆破的傷害並不算大。
然而看著自己這一劍的效果,許諾卻是開心的笑了起來。到了現在,他已經漸漸的,將要接觸到柔情劍訣的真意所在。
一旦達到觸摸真意的層次,他的劍法威力,將得到質的飛躍!
同樣的一套神術,能發揮出多大的戰斗力,第一點是取決于修士的靈力等級,第二點,則取決于對這套神術的掌握程度。
距離太府外門的十年大比,還剩下最後三個月的時間。
如果在這段時間之內,許諾能夠將修為提升到啟靈境三重圓滿,並且觸摸到柔情劍決的真意所在,到時候十年大比,他恐怕將無人能擋!
不過到了現在,許諾也漸漸的發現,自己的靈力提升速度越來越慢,就算每天能服用十多枚蘊靈丹,那速度依舊緩慢。
照這個速度看來,三個月時間,還真不一定能夠達到啟靈境三重圓滿。
“靈力修為只能看天意,神術的話,就要靠努力了。”
許諾心中暗暗想到,不管三個月後自己的修為如何,至少對柔情劍決的修煉,要更加的勤奮才行,畢竟一個人的戰斗力強弱,靈力修為只佔其中的一部分。
許諾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柔情劍訣修煉到這般層次,雖然離不開神秘圓球的幫助,但最主要的,還是他自身足夠努力。
若不努力,即便再高的天賦也是白白浪費。
當然,他努力的前提是神秘圓球能夠在他靈力消耗殆盡之後瞬間恢復,不然的話就算想努力也做不到。這樣算來,許諾修煉一天的時間,抵得過別人好幾天。
“嘩嘩嘩!”
沒有多想,許諾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繼續苦練起來。也許換一個人,就算腦海中有神秘圓球的幫助,也不一定能夠堅持每天都不斷地苦練。
畢竟這樣很辛苦,常人根本堅持不下來。許諾其實原本也不算一個很勤奮的人,但他卻是一個很重情的人。為了自己m i m i,這種程度的苦練對他來說,可以承受。
••••••
將早上的修煉任務完成之後,許諾回到了瀑布後方的閣樓前。
“咦,北寒江,你怎麼了?”
遠遠的,許諾看到北寒江從一旁緩緩地走了過來,那張英俊的臉上滿是淤青,甚至就連白色的衣衫上,也全是腳印,看上去狼狽不堪,不過即便如此,他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沒什麼,被人打了一頓。”
北寒江笑著說道,光听他的語氣,許諾絲毫听不出他是被人打了一頓,倒有幾分像是在說︰‘沒什麼,剛才被一個m i n 親了一口’的愜意之感。
“還有人能打的了你?”
許諾聞言,頓時撇嘴。北寒江身上的那件衣服,可是寶器啊,別說是這太府外門,就算是太府門的內門弟子,估計也沒幾個能傷的到他。
“這你就不懂了,佳人出手,豈不享受?”北寒江搖頭晃腦,竟是一副痴迷的表情。
許諾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打了之後,還能如此開心的,心中不由對那個出手的‘佳人’充滿了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m i n ,才能讓北寒江心甘情願的被打?
要知道就連簡紅蟬那種級別的m i n ,北寒江都沒有看在眼里的。
“哎小糯米,不是我說你啊,每天就知道不停的修煉,有意思麼?”北寒江看到許諾滿身的大汗,不由的說道︰“有空的話,就跟我去火鳳居偷看****洗澡,豈不是美滋滋?”
小糯米,是北寒江給許諾取的外號,許諾也抗議了無數次,覺得這個外號實在有些娘,但北寒江依舊一意孤行,許諾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由著他去了。
“哎不行不行。”
北寒江突然拍了拍頭,有些惱火道︰“那天被你摸胸的那個小姑娘,名字叫做什麼蕭蘿莉的,是簡紅蟬的表妹,這幾天一直在哭著嚷著要找到你,整個火鳳居到處都是找你的人,我可不能帶你出去自找麻煩!”
“蕭蘿莉?”
听到這個名字,許諾想到了那天的那個小姑娘,有些懷念似的揉了揉自己的手掌,說道︰“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似的,我可是個純潔的人,那天所看到的一切純粹是迫不得已,跟你是完全不同的性質。”
“可是你不但看了,你還動手了,我才是真君子,看了那麼多次了,從來就沒動過手!”北寒江有些自得的笑了笑,隨後又是搖頭嘆息不已。
“不過可惜啊,你那天掉到小湖里之後,那些女弟子再也不去那里洗澡了,哎,多麼美好的一副畫面啊,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隨著北寒江這話出口,許諾竟也不自覺的有些懷念起那副畫面來,想到這里,他連忙暗罵自己混蛋,如果自己也感覺到可惜的話,豈不是跟北寒江一樣的不要臉了?
要說北寒江這人,還真是色高人膽大,那天在小湖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之後,他還是每天冒死去火鳳居搞事情,晚上基本就沒回來過,白天也只能偶爾看到他的身影,這家伙給許諾的感覺就是——
一個流連花叢的風流浪子!
兩個性格極其不一樣的人,卻同住在了一個屋檐下。
“少爺,你又被周清打了?”
就在許諾兩人閑聊之際,紅衣阿春皺著眉走了過來。
“你難道不知道打是親罵是愛麼?”北寒江瞄了眼阿春,笑著說道︰“小清清能打我,那證明她心里有我,我們這種偉大的愛情,你是不會懂滴!”
听到小清清這三個字,許諾不由一陣惡寒。
“哼,那個壞女人,我一看到她就想一屁股把她坐死!”阿春冷哼聲說道。
“你要是敢在她面前撅一撅屁股,我就叫阿夏來把你菊花采了你信不信?”北寒江瞪著阿春威脅道。
“如果我獻出菊花能換取那個賤人的命,我完全沒有問題。”阿春毫不示弱的說道。
這主僕兩人的對話,讓許諾覺得怪異的很。阿春跟阿夏明明都是女人,何來采菊一說?阿春有個比菊花更適合采的地方好不好?
而阿夏,根本就沒有采菊的工具啊,難道要借助外物?想到這里,許諾打了個冷戰,這個畫面太可怕了。
“誰叫我?”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穿黃衣的阿夏跑了過來。
任誰只要第一眼看到阿春,絕對會想︰這肯定是世界上最丑的女人。但是轉眼看到阿夏之後,又會覺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完全是錯誤的,因為阿夏比起阿春來,丑的更加的徹底。
眼看著這幾個奇葩又要開始進行一場無營養的對話,許諾連忙抽身從旁邊溜進了閣樓中。北寒江跟他這幾個女僕之間的關系,很耐人尋味。
並不是說他們中間存在了曖昧,只是許諾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並不像主僕,倒像是相識多年的老友,彼此間言談無忌。
但是他們每次對話,都讓許諾一陣頭大,要麼說的都是一些他听不懂的話,要麼說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所以每次看到他們幾個人聚集到一起的時候,許諾都會立馬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