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的讓自己往壞小孩那方面發展,但是現在他跟林輕染在一起才多長時間,完全就變成了一個乖小孩的樣子。
許昕潔不知道的是有一種東西是叫做血緣的,以前這家伙從來不願意去叫任何人,什麼叔叔,什麼阿姨,這些稱呼在言言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可是今天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居然會叫林輕染媽咪。
她曾經以為這孩子不會叫任何一個人媽咪,但偏偏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今天她是在場的,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故意的成分,言言就是很自然地喊出了媽咪的這個稱呼,似乎在他的眼里,林輕染就是他的媽咪。
這樣的認知讓許昕玉心里酸酸的,她也算是養了這個小鬼好幾年,但是這個小鬼整天都是白白,白白的叫她,連一聲阿姨都沒有。
“怎麼了,白白。”林輕染端出去飯菜回來之後,就看到了許昕潔在發呆,她以為是她的身體不舒服了,就關心的問上了一句。
許昕潔搖頭,“沒事,嫂子,突然想起了點事情。”
“沒關系吧。”許昕潔的表現可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現在她得安慰好,不然一會兒出去了,鐘遙指不定怎麼想她呢。
許昕潔扯出一抹笑,“沒事,現在要端菜嗎,嫂子,我幫你。”說話間她就擼起了自己的袖子,準備幫忙。
“不用了,你出去歇著吧。”見她是真的沒有什麼大事,林輕染笑著說道,畢竟哪里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許昕潔毫不在乎,她已經端起了一盤吳媽做好的飯菜,大步的就往外走去,“我放過去了。”
林輕染還想說些什麼,一旁的吳媽笑著開口道,“沒事的,林xi o ji ,許xi o ji 以前也常在這里吃飯,有時候先生不在家,都是許xi o ji 過來賠小少爺。”
“是嗎。”林輕染的聲音小的似乎是听不到。
吳媽點了點頭,“您別看許xi o ji 平常是個吊兒郎當的,但她可是咱們f市最好的大學畢業的,這所大學在咱們國家也是數一數二的。”
“白白真是深藏不漏。”林輕染由衷的贊嘆道,然後端著那飯菜往外面走去。
這邊言言跑到客廳,看到自家爹地和鐘遙還是保持著離開時候的姿勢在說話,他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其實陸子墨早就發現他了,他依舊是和鐘遙照常的說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裝作沒有看到那個躡手躡腳的小鬼。
言言走到鐘遙的身後,然後 的一下蹦到他的身邊,“鐘遙叔叔,你是不是被嚇到了。”
“小鬼,你怎麼過來了。”鐘遙作出受到驚嚇的樣子,這個小鬼很少見他這樣能和人打鬧,以往見他的時候,都是他單方面的去欺負別人,那別人開玩笑。
言言心滿意足的看到了自己惡作劇的成功,然後朝自家爹地走了過去,“哼,剛才就到了,是鐘遙叔叔你太笨了,都沒有發現我。”
“好,是我太笨了,你個精靈鬼。”鐘遙的臉上掛著淡笑,這孩子現在有點是解放天性,他骨子里的那種惡魔的氣質還是沒有被林輕染剔除干淨。
言言走到陸子墨面前,揚起自己的小腦袋,奶里奶氣的說到,“爹地,輕輕讓我叫你和鐘遙叔叔吃飯。”
“知道了。”陸子墨淡淡的說到。
等到他的回應之後,陸靳言就算是完成了任務,他轉身往來時的方向離開,“那爹地你們快點。”
“這孩子現在活潑了很多。”鐘遙看著跑遠的言言說道。
陸子墨的眼神也一直鎖定著自己兒子,鐘遙的話他不可置否,“恩,她來了之後,改變了言言很多。”
以前的時候,言言的性格他是知道的,雖然他不是經常能夠在家的,但是言言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為他沒有了母親,所以一切的事情他都是盡量的順著他來,希望他能快樂的長大,但是他似乎是並不快樂,林輕染出現之後,她改變了言言。
“走吧,去吃飯。”鐘遙從地上站起身來,“很久沒有嘗你們家的飯菜了,我還是有點懷念的。”
“吃完就趕緊走。”陸子墨面無表情的說到,但也是站起身來。
鐘遙的嘴角抽了抽,這人真的是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讓他離開,似乎他多呆一秒都是罪過,“現在時間還早啊,我們在這里應該是不會耽誤你什麼事情的吧。”他促狹的笑著。
“你在這里呆的每一秒,都污染我家的空氣。”陸子墨大步的往廚房走去,留下了一臉懵的鐘遙。
這男人的毒舌真的是數十年如一日,從來就沒有人能在斗嘴的這方面贏過陸子墨,損人從來不吐髒字,不過他已經是習慣了。
他慢慢悠悠的跟在陸子墨的身後,等他晃到廚房的時候,陸子墨已經坐定了,慢慢的一桌子的菜,可謂是色香味俱全,光是讓人看著就食欲大振。
“吳媽,你的手藝又進步了。”鐘遙夸著吳媽然後坐到了座位上,“不如你來我們家做飯,我保證薪水要比陸子墨給你的高。”
這是公然的挖牆腳啊,林輕染瞪大了雙眼,不懂他們有錢人的玩法,但她還是希望吳媽別走得,畢竟吃慣了吳媽做的飯菜。
吳媽笑了兩聲,然後說道,“鐘少爺,您又取笑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少爺只吃的慣我做的菜,我給少爺從小做飯做到大的。”
鐘遙笑了兩聲,剛才他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自然是不會真的把吳媽挖走了,吳媽是挖不走的。
“就是,吳媽,你不要理他,你要是跟他走了,那我以後想要吃你的飯菜去哪里啊。”許昕潔瞥了一眼鐘遙說道。
鐘遙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我家啊,我家里隨時都會歡迎你的。”
“收起你那猥瑣的笑,我才不去你家,去了就得當牛做馬。”許昕潔嫌棄的說到,當事人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但是听得人已經是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