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表面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也算是人前顯貴,人後受罪,他們幾人說出去,哪一個都是市響當當的人物。
最開始的時候,她只是當他們是酒肉朋友,可是相處的時間長了,她才深諳這些人的不簡單,他們能從一件最根本的小事,來給你推理出一長串的家族糾葛,然後在逐一擊破,這些年他們教會了她很多,只是她一直是對許氏無意。
他們也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小m i m i,在後來的時候很多甚至是更陰暗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讓她沾邊,現在只會帶著她去玩,什麼市最好玩的夜店,最好玩的酒吧,最好吃的館子,妞最美的場子,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真的是哪一個都精通。
屋內的飯局還在繼續,只不過她已經無心听下去,她的心就跟明鏡一樣,每個人打的什麼算盤她都一清二楚,還不如出去找他們喝酒。
包廂里的人有人歡喜有人愁,劉清上揚的嘴角簡直要抑制不住,所以就算是她給二嫂使眼色,二嫂沒有回應她,她也不甚在意,不管怎樣,她的女兒也能去許氏工作了不是嗎。
老二家的清宇從畢業之後就進了公司,現在也有幾年了,現在老大家的一回來就要進公司,憑什麼就她的雅雅什麼都沒有,是不是她在不爭點什麼,這許家以後就沒有他們的一席之地了,為了雅雅,她也必須得讓她進了這公司,不惜一切代價。
所以就算是今天老爺子不答應,她還是會有別的辦法,她總得把自己家的人塞一個進公司,她自然是不甘心放棄這塊肥肉。
那邊的李青蘭簡直要被氣的爆炸了,她更上想要上去撕爛劉清的那張笑臉,玉兒從基層做起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為別人做了嫁衣,帶了一個拖油瓶,就許昕雅的那種性格,肯定會拖累死玉兒的。
她看向劉清的眼神越發怨恨,許昕雅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眼神,她飄忽的往這邊看了一眼,看到李青蘭後眼神閃躲開來,然後拉了拉旁邊劉清的袖子,想告訴她收斂一點。
她能感覺到,劉清自然是早有感覺,她拂開許昕雅壓著自己的手,絲毫不理會李青蘭,甚至還挑釁的看了她一眼。
“你媽把你搞到公司里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給我爭點氣。”她低聲的跟許昕雅說到,然後看到自己女兒唯唯諾諾的那副樣子,心里嘆了一口氣,明明她和她爸爸都是要強的性子,怎麼這孩子這麼懦弱。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許昕雅眼神已經,低聲的說到,“是,我知道了,媽。”她知道媽媽對自己現在已經是很失望了,但是對不起媽媽,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是露出她真本事的時候。
既然今天她陰差陽錯的進了許氏,那她就不會讓母親的努力白費,留學了五年,做過陸子墨的m sh ,那又怎樣。
許家的孩子那個不是對許氏虎視眈眈,就連二姐,恐怕也是裝的,既然她有了這機會,她就要緊緊的抓牢,讓爺爺看看誰更適合許氏,誰能帶許氏走向更好的未來。
這一桌的人都是各懷心事,老爺子看他們斗的也累了,他站起身來,“老頭子累了,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爺爺,我跟您一塊兒回去吧!”許昕玉開口問道。
“不用了。”老爺子開口拒絕道,“這些人都是公司的董事股東,你陪他們在這里好好吃飯。”
“好,我知道了,爺爺。”
“董事長慢走。”
“董事長慢走。”
許昕玉把老爺子送出了門口,回來之後席間又恢復了觥籌交錯的模樣,大家絲毫沒有為了一個人的離開破壞氣氛。
她調節好自己的情緒,笑著上前去,“來,各位叔叔伯伯,你們都是昕玉的長輩,以後在公司,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哎,說的這是哪的話。”
“好好干。”
他們還是笑著喝下了這杯許昕玉敬的酒,許昕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多久沒有這樣喝過酒了,似乎是離開了陸子墨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這般飲酒了。
五年前,身為他的貼身m sh ,她總是少不得去陪他參加大大小小的飯局,但是她是不用喝酒的,因為她的身份,許家的大xi o ji ,陸子墨的青梅竹馬。
什麼時候情況開始變了,是那個女人出現之後,應酬的時候,陸子墨會帶著她,也會帶著她,只是以前他身邊的位置總是她,可是有了她之後,她再也沒有在他旁邊坐過。
她甚至還清楚的記得他第一次帶她去飯局的時候,那時候大家只是盛傳陸子墨有了一個女人,並沒有知道是真是假,因為陸子墨把她藏得很好。
可是那次不知怎地,他帶著她來了飯局,姍姍來遲,那人就讓他們一人自罰三杯,加上那位也是個m i n ,那人就調戲了她幾句,說什麼m i n 不用喝酒,陸總就全代勞了吧,他們本也是開玩笑,沒指望陸子墨會答應。
誰知陸子墨卻是連眼楮都沒眨的一口應下,他自己喝了六杯酒,他帶著那個女人坐下,她的眼楮很干淨,像是一只初生的小鹿不安的看著周圍,陸子墨的手一直放在桌子底下緊攥著她的。
後來接近尾聲的時候,不知那個人犯了酒瘋,非要跟那女人喝一杯,她一直閃躲,陸子墨的眼神已經不善,可是那人已經喝醉了,怎能看出他的怒氣。
在陸子墨打人之前,她上前去,陪著笑臉喝下了那一杯酒,本以為這樣就可以沒事了,可是那人不依不饒,最後陸子墨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居高臨下,臉上全是寒意,“就憑你,讓她跟你喝酒,你配嗎。”
後來她在也沒有听過那個公司的名字,那是她第一次見陸子墨為一個女人擋酒,為一個女人生氣,她才意識到,這才是一個有感情的陸子墨。
從那以後,飯局上她總是會不自覺的上前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