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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不小的中央控制艙，容納近二十人，略微有些擁擠，即便這樣，眾人依然沒感覺這里小。
作為一架空間飛行器，這里只六個主艙室之一，已經算非常大。
控制艙入眼處是一個平台。
平台有明顯的機械結構，似乎里面藏著什麼，還有各種指示燈，直徑約一米五，高達腰際，瓖嵌在地下。旁邊是一個控制台，從按鈕的分區和文字標記可以判斷，這是控制著哪個艙室的按鈕。
其他人都找了一個相對方便的位置，好奇地看著陳默走過去。
“這個就是飛機的能源。”
陳默按下一個按鈕，輸入指紋和密碼信息。
一瞬間，平台頂端的亮銀色金屬蓋如渦扇般散開，一根小腿粗細的透明玻璃柱體緩緩升起。
玻璃柱兩端被復雜的機械結構固定，像電池的兩極，里面注滿透明的幽藍色液體，而在液體中間，眾人能看到一個鵝蛋大小的淡紫色多面體晶體，晶體被拇指粗細的導管固定，連同兩端，模樣和電池類似。
而這種‘電池’，共有八根，呈圓形排列在平台里。
“這個就是能源電池。”陳默說道。
沒必要隱瞞，有些東西，在空天飛機和離子發動機出現的時候，就到該公布的時候。
在空天飛機研制時，他就想過這些技術會展現在其他人面前的時候。
“不可能。”
幾名專家幾乎同時失聲。
這麼幾個鵝蛋大小的晶體，能給這架這麼龐大的飛機提供動力能源？
不可能。
這種東西的存在，超出他們目前知識認知的範圍。
如果陳默說是小型核聚變反應爐提供能源，他們的反應可能沒那麼大。因為陳默已經研究成功受控核聚變，讓受控核聚變反應爐小型化，就技術上可行。
現在陳默跟他們說，這塊不夠拳頭大的晶體，是提供離子發動機的能源。
听起來太夸張，太不可思議。
“陳院士，這不是開玩笑吧？”楊巍明顯有些不信。
不是他懷疑陳默，而是這一切太讓人難以置信，完全顛覆他們的認知。
這種東西，目前只存在于電影中，連理論都沒有。
“確實有點神奇。”陳默對眾人質疑的目光並不在意︰“但這是事實，這些‘電池’就是飛機的能源。”
“瘋了瘋了。”
听到陳默篤定的話，幾名專家難以接受。
今天在這里，他們將世界觀都刷新一遍。無論是離子發動機，還是其他各種技術，都是現在不該出現的東西。
他在懷疑，是陳默瘋了亂說，還是自己在做夢。
如果真有這種能源，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人類的發展，將加速幾十年。
“這是一種經過高能改造的新元素單質結晶，它具有特異性，在強光的照射催化下，能輻射高能貝塔粒子，輻射的粒子隨光強的增強而增加，所以能用來受控發電。”
新元素？
這麼解釋，場上的眾人默然。
新元素意味著現在的知識對其了解是未知的空白。
沒人認為他們現在的元素周期表就包含宇宙所有的元素，宇宙那麼大，太多未知的物質，他們甚至都未必認知其中的百分之一，有一種特殊的元素，並不稀奇。
場上的人都是科研人員，對新事物的接受很快，陳默這一解釋，讓眾人的激動稍緩，但依然滿腹的疑惑和難以置信。
“這種物質能替代受控聚變來作為能源？”
“不能。”
陳默搖頭。
“就目前的物理認知規律，能量是守恆的。這種結晶經過改造來的，內部原子處于激發的臨界態。在強光刺激下能輻射高能粒子，是因為它在改造中吸收大量能量，強光只是作為催化。
我們可以將這種新元素想象成一種儲能物質，它只是將吸收的能量釋放出來而已。能量釋放完畢，它就失去作用，變成廢電池。
而且還有一個限制，這種元素的單質結晶，體積不能太大，它們能吸收的能量也有限制，一旦能量過載，就廢了。”
陳默簡單給眾人介紹這種新元素的特性，當初為了研究這些元素，公司電費都是每個月數以億計的，但是趙敏看到數據，見到他都說他變態。
這幾顆結晶，還是他去科學島，利用受控核聚變的星環發電，成本才沒有那麼恐怖。
場上的專家面面相覷，包括其中的材料專家。材料專家接觸過很多神奇的材料，但這種元素，在他認知的知識里超綱了。
眾人雖然有疑惑，還是懷疑陳默有假，但因為陳默的權威性，他們只能暫時將疑惑壓在心頭。因為陳默研究的技術中，有太多東西超綱，他們不懂，不代表陳默也不懂。
新元素對他們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未知的。
見眾人默不作聲，陳默轉頭，將能源電池的平台關閉，恢復一開始的模樣。
沒有他的密碼和指令，除非將這架飛機拆了，否則沒人能拿到其中的電池。
“你怎麼利用貝塔粒子轉化成電能的？”
“這個反應爐，它里面有一種新材料制造的熱電轉換系統，新材料能吸收貝塔粒子和熱能，轉化成電能。”
陳默拍了拍控制平台。
“理論上，它能吸收所有放射性元素輻射的高能電子。但放射性元素的輻射不可控，固定的，不同的是，這種新元素的單質結晶輻射的高能電子，是可以通過激光催化控制的。”
嘶……
又是一種他們知識儲備中沒有的內容。
這道題又超綱了。
特別是材料專家，此時看陳默，比看世界小姐冠軍還要熱切，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和陳默好好聊聊，當學生也行。
在空天飛機內參觀一圈，一隊人從里面出來，還處于恍惚狀態，震撼還沒褪去。
陳默對他們知無不答，一圈下來，接受的新信息和新技術太多，而且都是全新的知識點。
這架飛機的價值先不說，電池的新元素就已經是無價之寶。這里面還有利用高能電子發電的反應爐，離子發動機，還有很多他們未知的技術和新材料。
場上的專家都有種白活半輩子的感覺。
隨便一種技術，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
這不是飛機，是一個技術寶庫。
他們研究的所有技術的價值，都不及這家飛機所包含的一項技術的價值。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疑惑。
這架飛機能不能飛起來。
如果能飛起來，就證明陳默說的所有技術都是真的，可行的。
里面隨便一項技術對外公布，都能讓科技圈發生十級大地震，要是這架飛機所有的技術曝光，那不是火星撞地球？
全員都離開空天飛機後，齊齊望向陳默。
他們迫切想看飛機試飛了，但他們是被派遣前來觀察的團隊，算是客人，接下來要做什麼，是陳默說的算，並不是他們想看什麼就能看什麼。
“接下來，準備試飛吧。”陳默對身邊的墨女說道。
今天的任務，本來就是試飛，這個專家團隊，只是過來參觀而已，如今外面的天氣不錯，是試飛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