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在哪里？
王海目光集中在現場的觀眾中，直覺告訴他，觀眾席上，有他熟悉的人。
在國外，他們朋友，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熟悉的人，是他曾經見過的人，很可能是敵人。
因為在沒有退伍期間，他的對手，沒有幾個省油的燈。
不僅是王海，泰山，鐘雷，黑鷹，朱荷和洛雨五人，也全部打起精神，隨時準備應變。
直覺不會錯。
掃視著人群的王海不斷告訴自己。
“在那里！”
突然，王海瞳孔一縮，目光鎖定在第五排中間的座位上。
穿著藍色條紋西服的男子，褐色皮膚，長相像混血。此時的西服男子，正看著舞台上陳默的答問，似乎在認真听講。
只是王海清楚看見，男子目光時不時瞟向第一排的嘉賓席，方向是諾貝爾獎得主多利維茲所在的方向。而多利維茲旁邊的座位，就是陳默的座位。
確實有問題！
王海已經可以肯定，這個男子有問題。
那種熟悉感？
鎖定男子的側臉，王海開始搜尋記憶，希望找到對應的人物。
“鐘雷，火芙蓉，第五排第七位，穿藍色條紋西服的男人，注意他，泰山注意老板，隨時做好保護準備。”王海低聲說道。
听到指令，三人目光暴漲。為了不讓對方察覺，鐘雷和朱荷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眼神有意無意瞟向觀眾席的第五拍。
“他有問題？”
鐘雷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
“我的熟悉感，就是他身上來的，他不是我朋友，我正在想在哪見過他。”王海神色慎重。
兩人了然，王海曾經的職業告訴他們，外國面孔，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大部分都是敵人。
“要不要幫忙？”
耳機里也傳來黑鷹和洛雨的聲音。
“不用，你們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注意周圍有沒有異常，現在不確定對方真假，原地等候。我再想想，在哪里見過他。”王海說道。
幾人都緊繃起來，只要有動靜，能夠在兩秒之內，沖到陳默身邊。
在哪見過？
在哪？
王海仔細思索，企圖找到關于這個男人的記憶。
利瑞克津津有味听著陳默的演講，目光時不時瞄向多利維茲的方向，確定對方的狀況，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看著舞台上的陳默。
艾莎就在多利維茲身後的第三排，此時正和身邊的男子交談，有說有笑，一切都非常正常。
利瑞克假裝看看手機，掏出一個藍牙耳機戴上，假裝若無其事听電話︰“準備如何？”
“都準備好了。”
耳機傳來的回答，讓利瑞克心頭一定。
“隨時听命令。”
利瑞克說完，嘴角彎起一絲笑容，目光瞟向多利維茲，又瞟向陳默。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參與行動的人員太多，容易暴露，他不介意將陳默也抓回去。可惜，陳默身邊有不少保鏢，而且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多利維茲，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進來的時候，他已經觀察了環境，陳默的那幾個保鏢，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利瑞克瞟向角落里的王海。
王海始終在搜索著關于男子的信息，但很多時候，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只要對方有任何異樣動作，他們將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只是在王海抬頭瞟向男人的瞬間，瞳孔大縮。
好巧不巧，王海觀察對方的同時，對方也正好朝向他看過來，兩人目光相撞，皆是一愣。
……
王海腦海浮現一個畫面。
當年他們所在的隊伍接受任務，滲透出西部邊境線外，清除靠在國家邊境線上一個恐怖分子的據點。作為偵察兵，他前去偵查。在草叢里，他親眼看到一個男子，從據點中出來，登上一輛車離開。
據點清除，頭目也被殺，但是那個離開的男人，他也將模樣記在腦海，只是不確定對方真正的身份。
兩人對眼的瞬間，王海離開想起當時的場面，一模一樣，絕對沒有錯。
對方大有可能是恐怖組織成員。
……
該死，他認識我？
這是利瑞克與王海對視的第一個念頭。
兩人身份不同，但對那種感覺絕對不會錯，從對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很多東西。
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人，對同類的目光非常敏感。這種不經意的目光踫撞，都意識到，對方的注意力，已經在自己身上。
腦海里瞬間開始權衡起來，毫不猶豫做出決定，低聲說道︰“事情有變，第二套計劃，立刻行動！行動！行動！”
“泰山，雷，保護老板。”
看到利瑞克開聲說話時，王海的命令同時下達，兩人的聲音都帶著焦急。
鐘雷和泰山兩人听到命令，也不管現在陳默還在演講，繃緊的身體暴射而出，朝舞台沖上去。他們的任務是確保陳默的安全，其他的都不重要，而且不確定現場有沒有男子的其他同伙。
陳默正在認真回答下面嘉賓的問題，利瑞克和王海的聲音比較小，會場的人並沒有听到。
突然見台下鐘雷和泰山沖出來，陳默瞳孔一縮，立刻意識到不好，掃視一圈，身體一退，做好防備動作。
陳默突然停頓，讓所有人一愣，不明所以，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嚓！
下一秒，整個論壇的燈光突然熄滅，現場陷入昏暗中。
“有炸彈，快跑。”
一道怪異到極點的吼叫響徹會場，讓所有人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轟！！！
聲音沒落，眾人來不及思考，一聲爆炸聲從會場外傳來。
變故太突然，從燈光熄滅，到吼聲響起，再到爆炸聲傳來，前後時間不到五秒。
場外的爆炸聲將發愣的眾人驚醒，爆炸聲，加上剛才的喊叫聲，場上瞬間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尖叫聲，哭喊聲，各種摔倒聲，痛苦的驚叫，亂成一團，所有人拼命從會場門外沖出去，不顧一切。
泰山和鐘雷，在王海的命令剛落下不到兩秒，已經沖上舞台。泰山壯碩的身材，將陳默身體擋住，護住他的腦袋，拱衛著迅速離開舞台。
王海和朱荷拿著防彈公文箱擋在陳默兩旁，迅速從預先設定的路線逃離現場。
路上，幾人死死圍住陳默，讓混亂的人流不得靠近陳默半分。
而在混亂中，一個衣著性感的女人，盯著眼前隨人流逃跑的多利維茲，嘴角一彎，邁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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