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還施彼道
默默地閉上雙眼,言城志甚至沒有看劉伯一眼,也沒去管他會不會躲開。
由左下往右上,言城志如書寫反八字似得舞動著手中的三葉枝椏,三葉枝椏在空中畫出優美的弧線。一個虛影砸向劉伯,如有實質一般撞擊在劉伯的刀刃上。
"砰……"瞬間氣流涌動,空中三葉枝椏的虛影,被刀光切成兩半。。分開的虛影繼續向劉伯身後兩邊飛去,最後撞在一坐假山上。
"轟……"倍受傷害的假山發出低沉的轟鳴。一些碎石跌落進下面的池塘,濺起朵朵水花。
"你竟然擋住了?"一臉難以置信!不知道是言城志太高估了自己,還是太低估了劉伯,對于劉伯可以擋住三葉枝椏攻擊表現得很意外。
听到言城志的話,劉伯再次為之氣結,忍不住現在心里問難道我不應該擋住嗎?
"區區雕蟲小技,你妄圖可以傷到我?"盡管帶著強烈的不屑,但劉伯心里卻滿是震驚。
在言城志揮動手中的枝椏的同時,劉伯也迅速挪移著自己的位置。可劉伯怎麼也沒想到言城志閉著眼也能捕捉到自己的移動軌跡,而三葉枝椏擊中的正是劉伯移動後的位置。
"再來!"說話間再次閉上眼,言城志快速地移動著自己的身體,只在原來所站的位置留下一道殘影。移動的同時言城志看似胡亂地舞動著手中的三葉枝椏,根本不是對著劉伯的方位。
"嘶……"不遠處的劉伯倒吸著冷氣,而此時他的左腳小腿位置正不斷有鮮血流出。
貼近地面處,三葉枝椏的虛影輕輕拂過劉伯的小腿,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刃劃過,給劉伯帶去了實質的傷害。
言城志剛才一共舞動三次枝椏,朝不同方位發出三次攻擊。前兩次的攻擊都被劉伯避開,唯有最後一次,劉伯的腿移開得稍微慢了些。
"你敢傷我?"劉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傷在一個毛頭小子手里,這是他不可接受的。若這樣的是傳了出去,他劉伯將不在是一個神話,而只會淪為一個笑話。
沒有理會幾欲爆發的劉伯,而是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劉伯他言城志敢不敢傷。不但敢傷,還敢傷得徹底。
雙手緊握三葉枝椏,言城志一次次舞動著。而劉伯也不再被動防守,也一次次揮動著手中的長刀。
兩人都在快速出招,同時也躲避著對方的攻擊。只見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庭院中已只能看見兩道殘影交錯,刀光縱橫。兩人就這樣焦作,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創傷,而兩人卻都沒有就此罷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風景如畫的庭院漸漸變得破敗不堪,甚至連不遠處的建築也遭到攻擊。有的假山此時已經被被轟成了一堆黃土,不只一顆青翠的樹木被攔腰砍到,原本清澈的池水也變得渾濁。
"住手,不打了!不打了……"劉伯堪堪讓開言城志一次攻擊後郁悶地說。他明白為什麼打了這麼久言城志除了多了幾道不致命的傷口外,似乎什麼事都沒有。沒有覺得乏力,也沒覺得疲憊。
劉伯知道自己的情況,經過剛才那麼長時間不間斷的發出攻擊,此時的他已經開始後繼乏力,也累的得開始額頭冒汗。他同樣知道照這樣打下去,最後輸的人一定是自己,而代價可能是自己的生命。
"你說打就打,你說不打就不打?你以為你是誰?"說完言城志再次揮動手中的三葉枝椏。
以手臂一道血口為代價,劉伯再次避過言城志剛才的攻擊。只見劉伯的速度相比剛才而言已經慢了許多,甚至已不能發出最開始那樣凌厲的攻擊。
"你想怎麼樣?你真以為你吃定我了?我說停手你沒听見?"劉伯氣急敗壞地質問,而語氣卻不再強勢。
"老頭,我還真認為吃定你了,怎麼著吧?我就不相信累不死你的!"一副痞子的腔調,言城志還真打算就那樣磨死劉伯。
試問言城志又怎麼能就此罷手,況且有些事言城志還得加以驗證,而劉伯恰好是一個很不錯的練手對象。
"再來!"
爆發出自己的最快的速度,言城志再次爆發最強勢的攻擊。和之前不太一樣的是,在出手的同時言城志的身體竟然漸漸變得虛化,看起來就像快潰散一般。
手起,枝椏落。三葉枝椏狠狠地砸在了劉伯手中的長刀上,不是虛影,而三葉枝椏的本體。
三葉枝椏和長刀發生踫撞,卻如同兩把刀發出踫撞一樣發出尖銳的叮聲。三葉枝椏完好如初,而劉伯手中那堅硬的刀身上卻被劃出了幾道淺淺細痕。
當劉伯揮刀想要反擊時,卻發現剛才還近在咫尺的言城志此時卻早已里自己足有幾米之遙。言城志反映之快讓劉伯驚嘆,而那速度之快也令劉伯咂舌。
"再來"言城志不厭其煩地再次出手,而此時他的身體比上一次更加虛幻。一次出手,一次主動發出攻擊,言城志的身體越發虛幻,越發變得透明。
此時的劉伯已經只能的疲于防御,愈發覺得吃力。漸漸失去主觀意識,到最後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抵抗。
終于言城志停止了攻擊,就那樣有些傻傻地站在哪里。不是言城志真的在這生死對決是犯傻,他只是在回味著剛才的每一次出手,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劉伯的。
閉上眼,剛才的每一次出手的畫面重復在腦海,言城志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被抓住,卻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那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
"大叔,現在在換你砍我,我不躲!"言城志很白痴地提著荒謬的要求。
"你說什麼?"劉伯真覺得自听錯了,可他知道自己沒听錯,言城志的確是這樣要求的。
在劉伯看來言城志這是在**裸的羞辱他,雖然他有些乏力,可手中的長刀的還不至于的連一根柳條都砍不中。
"找死!"雙手握刀的劉伯用盡全力砍出一刀。不再如之前的輕松寫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鄭重其事。
一道寒光劃過,那刀光帶著無盡的殺勢很快落到言城志的身上。劉伯自認這一刀完全可以收割著言城志的姓名。
出手後劉伯一直盯著言城志,還真如言城志所言一般,他完全沒做任何抵抗,任何躲避。眼見刀鋒砍向自己,卻依舊楞楞地站在原地。
刀勢很快劃破言城志的西裝,就在劉伯以為一切將在此終結時,卻驚訝地發現剛剛還站在原地言城志竟然消失不見。
"不是說好不躲的嗎?做人怎麼可以不講信用……"看著消失不見的言城志,劉伯真想指著他的鼻子好好教育一番,可此時劉伯卻失去了他的蹤跡。
刀勢最後在言城志剛才所在的地方犁出一道鴻溝,一直延續到遠處別墅的牆角處才停止。最後收割走幾株花枝,一顆大樹或許還有幾條小魚的生命。
就在剛才言城志站立的地方,一個身影由無再次漸漸變得的真實。原來他真的沒有躲,也沒有失信。只是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體融入到了黑暗中,看起來就像消失不見。
"你……你怎麼做到的?"看著再次出現在原地的言城志,劉伯再也難掩自己的震驚。
"你教我的!"言城志坦白的說。在劉伯看來眼前的小混蛋又在氣自己,自己怎麼會教這小子這招,又何時教過?
很快劉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也變得更加震驚。他沒想到有人可以這樣簡單地學會自己的成名絕技,那自己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你是誰?師承何人?"劉伯不認為有著言城志這樣的恐怖領悟能力的人會是無名之徒。
"我是言城志,至于我老師……"言城志真想承認劉伯是自己的老師?畢竟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或許會有點大逆不道。
見言城志欲言又止,劉伯不禁懷疑言城志的師父是不是大有來頭?一定是!要不怎麼會有言城志這樣的怪物。
"怎麼不敢說嗎?你連承認自己師父是誰都不敢?真不知道你的師傅他知道後會怎麼想!"劉伯竟然會想到使用激將法來刺激言城志,真是有辱他在江湖上的名號。
不得已言城志只能硬著頭皮說到︰"真是你剛才教我的,但你別想我叫你師父。相反,如果你再擋我,我一定殺了你!一定!"听著言城志那幾乎刺耳的話,劉伯真覺得諷刺無比。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別人用自己的成名絕技威脅,而貌似還是自己教會了這個人。
"你是誰?為何來我劉家撒野!什麼時候我劉家變得好欺負?"最後劉伯還是決定想弄清楚狀況再做打算。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知道你要麼讓開,要麼死!"學會劉伯那可以隱于黑暗的能力後,再面對劉伯言城志突然覺得莫名的自信。
" ……"
一團煙花在空中爆裂,紅色的眼花在空中匯聚成一個刀字!又是一個信號彈。
"還來?這還有完沒完啊?打不過又叫人?"看著天空那久久沒有散去的煙花,言城志很是無語地感慨著。這是擺明欺負言城志是一個人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