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您考慮好了嗎?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啊?”見到張宏之後,張誠沒有跟他多做寒暄,直接就奔向了主題。
張宏盤膝坐在炕頭,炕圍子上點著蠟燭,就在他的背後,這讓他的整個臉都隱藏在黑暗當中,根本就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沉默了很久,他有些沙啞的說道︰“再看看吧,張太岳那家伙狡猾的很,萬一要是裝病……”
張成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錯不了,劉守有已經打听清楚了,咱們的太傅大人,這次怕是真的不成了,張蒲州說了,只要咱們動手,他會盡全力配合咱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您若當上了司禮監掌印,就算孩兒當不成南京守備太監,也不用害怕皇後娘娘了。”
“馮公公是個有骨力的人,留著他其實也不錯嘛,咱家不是當司禮監掌印的料,如今的地位,已經很滿足了。”
又想當****,還想立牌坊,什麼玩意兒?
張誠恨不得給張宏一個嘴巴,老家伙想當司禮監掌印都快想瘋了,如今機會來了,反倒裝起蒜來,合著費勁八五的準備的那麼多馮保的黑材料就白忙活了唄?
這特麼的不是耍人玩嗎?
“可是孩兒都準備好了啊?張蒲州和劉守有也在等著孩兒的消息啊……”
“這……算了,咱家老了,管不了事兒了,你們看著辦罷……嗯,萬一事有不測,千萬別牽扯出咱家來!”說完這些,張宏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輕輕地擺了擺手。
老棺材瓢子,最好等萬歲爺真的讓你當司禮監掌印時,你還這麼裝蒜!
張誠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一邊忍不住的腹誹。
南京守備太監的接任人選懸而未決,張誠的心里一直沒底,張居正的暴病卻無疑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一直以來他和張鯨都和錦衣衛指揮使劉守有在暗中搜集馮保不法的證據,不過是礙于張居正的存在,一直不敢公之于眾吧。
現在好了,張居正終于病倒了,據說還是被自己的兒子給氣的,這下失去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