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牝戶,是比較文雅的說法,《道德經》中有這麼一句︰“谷神不死,是謂玄牝,”就是將“道”比作女性的生殖器。
王喜姐能夠被選作皇後,不敢說飽讀詩書,必要的文化素養還是有的,自然明白牝戶指的是哪里。
她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這次可不是氣的,而是羞的。
太可惡了,她在心中吶喊,這個死瘸子,他眼中,可還有我這個皇後嗎?這麼羞人的地方,他居然堂而皇之地就說了出來,實在是……實在是……
王喜姐一時間還真找不到形容張佑的詞語,尤其是在看到張佑臉上掛著的那可惡的笑容,就愈加氣不打一處來,沖口而出道︰“死瘸子,本宮看你是故意的吧?”
張佑眼楮微眯,很少有人當面叫他死瘸子,冷笑一聲,說道︰“娘娘說對了,微臣還真就是故意的,您大可以不讓微臣針灸嘛?反正要死的話,又不是光微臣自己死。”
“你……”食指指點著張佑,王喜姐被氣的直哆嗦,良久才憋出一句︰“實在是太無恥了,天下間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人?”
張佑沒接他的話茬兒,拱手躬身,表現得十分恭敬,笑眯眯的說道︰“治與不治,還請娘娘定奪。”
“本宮……”王喜姐遲疑了,曾經想好的謊言,在今天那篇文章出來之後,顯然已經不足以打消朱翊鈞的疑慮,當初也是想得太簡單了,誰能想到,張佑會成為朱翊鈞以及太後娘娘的紅人,而得以頻繁出入宮禁?張鯨死的也不合適,他那些屬下,為了報復張佑,不排除有將此事曝光的可能,兩下里一湊,盡快長出毛發已經成為了當前最最重要的事情。
前番和張誠說的那些不過是氣話吧,獨守空房就獨守空房,起碼表面上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後。
若是讓朱翊鈞發現了自己和張佑之間的秘密……
想到這里,她頓時不寒而栗。
好吧,反正小腹和腋下都讓他看遍了,再看看那兒,又能如何?
她終于下定了決心,什麼話都沒說,干脆的將披在身上的紗袍褪了下去,板著臉躺到了鳳榻上。
當初張佑第一次為她針灸時,她也是這般表現。
知輕重識大局,怪不得終其一生,雖從未得朱翊鈞之寵,卻一直穩坐皇後寶座,沒有發生任何波折。
張佑不喜歡王喜姐,但見她饒是在如此氣憤的情景之下,仍能做出正確的決斷,也不禁暗暗佩服。
王喜姐年方雙十,正是女孩子一生最美好的時光,皮膚光潔剔透,雪白如脂,柔嫩的如同新生的嬰兒。
能在上千名秀女當中脫穎而出,容貌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現在她的身上僅僅穿著一條鮮紅的肚兜,以及一條十分寬松的粉色褻褲……
(不能再詳細的描寫了,雖然我很想這麼做,已經夠出格了,再詳細的話,怕是就要被屏蔽了。)
中脕,氣海,丹田,命門,三陰交……一直到最後的會**,全部針灸完畢,張佑的衣服幾乎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就好像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真氣的消耗只是其中一個方面,最最關鍵的是針灸的同時,他還需要時刻對抗自己的心魔。沒辦法,他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玉體橫陳,玲瓏剔透,沒有流鼻血已經算他定力很高了。
饒是如此,在他最後收針的時候,仍舊忍不住,用手指在王喜姐的牝戶上輕輕點了一下。
王喜姐的姿勢本就十分不雅(請自行腦補),被張佑這麼一點,頓時打了個寒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如同過電一般,雖然,她並不知道電是什麼麼東西。
“可惡。”反應過來,她怒罵了一句,豁然起身,震的胸前一陣洶涌,卻發現,張佑早已不見蹤影,只余空氣中一陣淡淡的汗水味道,可惡的直往她鼻子里鑽。
“明晚這個時辰,微臣還會來的。”
暖閣外傳來張佑的聲音,不見人,王喜姐也能想象到此刻他嬉皮笑臉的樣子。
這個可惡的死瘸子,此刻心里一定在笑話本宮吧?
她越想越氣,忍不住銀牙暗咬,只是不知為何,忽然回憶起適才那觸電般的感覺,怒火頓消,心湖泛起一陣漣漪,怔怔的發起了呆。
回到李府的時候,已然是丑時初牌,張佑準備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直接去報社。
可惜,閉上眼楮,王喜姐就在他眼前晃,弄得他小腹生火,出去沖了兩個冷水澡都不起作用。
他這里睡不著覺的時候,若是出了後門,走到護城河邊,就會看到兩個黑影,很可惜,張鯨已死,蘭琪再也不可能出現在護城河邊。所以,即使睡不著覺,他也沒有想起去護城河轉一轉。
“這麼晚了找咱家,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黑影的聲音與上次那位不同,十分尖細,像個女人。
“東安門新換了守衛,進來不如以前方便了,”另外一人賠笑著解釋了一句,這才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家大人讓小的轉告公公,聯名上書的事情已經搞定,閔廷甲大人帶頭,共計三十三名科道言官簽名,另外,李植他們也在聯系太學院那幫學生,若是再將他們鼓動起來,萬歲爺就算再信任張佑那死瘸子,怕也護不住他了……”
“很好,回頭告訴你家大人,就說老祖宗說了,一定會盡力助你家大人當上首輔。”
“小的替我家大人謝謝老祖宗,謝謝公公!”
“嗯,去吧,”張誠說道,許是太過高興的緣故,又加了一句︰“早些休息,預備著看好戲!”
“是,小的也等著看好戲呢!”張四維的管家張東升叩首離去,邊走邊想︰“當年游七那廝就是因為替張居正和馮保二人聯絡,從而混成堂堂的楚濱先生,日後若是老爺當上了首輔,別人再稱呼我時,怕不要稱為‘東升先生’了吧?”
想到得意處,他得強自控制,才能不發出笑聲。
夜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鳥鳴,仿佛與平日听到的不同,張東升抬眼看了看,烏漆麻黑,什麼也沒看到,不禁罵了一句,繼續想他的美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