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谷縣鄭府,這里曾經的主人原是鄭承宗,如今再提到“鄭府”二字時,人們卻會露出曖*昧的笑容。
鄭勇大管家很忙,自從鄭爽去了京城之後,他愈發的春風得意了,公然和黃夫人住到了一起,里里外外,已經開始以主人自居。
可惜沒有人知道,綾羅綢緞,鮮衣怒馬不過是表面,在這光鮮的生活之下,潛藏著的,卻仍舊是那份對張佑母子切骨的仇恨。
想他鄭八竅混了這麼多年,還從來都沒有栽過這麼大的跟頭呢,一想到張佑如今的風光,他便如鯁在喉,恨不得親自上京宰了那個死瘸子。
黃夫人在臥室里陪著寧夫人說話,鄭勇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滿臉都是不耐煩的神色。好幾天了,別說打听到寧夫人是否真的被張佑施展過褪毛術,就連寧夫人是不是白虎都沒探听出來,這個黃喜兒,空長了一副俏皮囊,上了床倒是如狼似虎,一點兒正經事都干不成。
敞開的窗戶傳出兩個女人銀鈴般的笑聲,鄭勇偷眼打量,見兩個女人腦袋湊在一起不知在看什麼東西,嘀嘀咕咕的,也听不清說的什麼。
他愈發的不耐煩了,猶豫片刻,咬咬牙,咳嗽一聲進了堂屋。
“鄭管家來了?”寧夫人俏臉緋紅,迅速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了屁*股下邊,鄭勇眼尖,卻掃了個正著,暗暗一笑,原來是自己和黃喜兒用來湊趣的春宮畫,到底都是過來人,年輕的姑娘們才不會湊在一起研究這玩意兒呢。
“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的沒有,”他笑著說道,瞥眼見寧夫人旁邊的茶盞已空,眼楮一轉,登時冒出一個點子,一邊上前端起茶壺,一邊笑道︰“茶杯都空了,兩位夫人研究什麼呢?這麼入迷?”
寧夫人更害羞了,低下腦袋,不知道說什麼好,正自暗暗嗔怪此人無禮的時候,忽听鄭勇一聲驚呼,緊接著便覺大*腿一熱,才發現那鄭勇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剛倒好的滿滿一杯茶水全都撒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幸好開水早溫,不然非得燙壞嘍不可。
“哎呀呀……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夫人您沒事兒吧?”鄭勇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跪倒在地,張著雙臂,表現的又想幫忙擦拭,又心存敬意,不敢動手。
黃喜兒尚沒反應過來,嗔惱的瞪了鄭勇一眼,一邊道歉一邊掏出手絹幫寧夫人擦拭。
“那個,要不夫人去洗洗吧,我看擦也擦不干淨,不若將這裙子脫下來,您和我家夫人身材差不多,先穿我家夫人的,我讓下人們把您的裙子漿洗漿洗,等曬干之後再給您送回去。”
听鄭勇這麼一說,黃喜兒總算反應了過來,一邊暗贊他聰明,一邊附和著攛掇︰“鄭勇說的沒錯,我竟沒想起來,正好我新作了一條裙子,一次都沒穿過呢……鄭勇,你趕緊去準備好洗漱的用具,待會兒我親自服侍姐姐。”
“這……”
鄭勇才懶得理會寧夫人的遲疑,答應一聲,匆忙出門叫人去做準備。
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洗澡的房間是現成的,大熱的天,也用不著多燙的水,略加熱一番,撒上桂花瓣就算齊活兒。
這次鄭勇沒有親自去請兩位夫人,而是派了一個小丫鬟,自己則趁沒人的空當,躲進了角落里用來放雜物的壁櫥。
…………
黃喜兒的襖裙乃是上好的湖錦所做,價值不菲,其後鄭勇和黃喜兒又道了無數次歉,是以,當寧夫人離開的時候,心里早已沒有了芥蒂。
不過是個小插曲罷!
目送寧夫人上了青尼小轎漸漸遠去,黃喜兒扯著鄭勇就往回走,邊走邊悄聲道︰“真有你的,適才我跟寧夫人一塊兒洗澡,她還真是個白虎,渾身上下一根兒雜毛都沒有,就連下邊那兒都是干干淨淨的,瞧著還真誘*人……”
敢情誘*人,老子看的差點射他娘滴嘍!
鄭勇回味著適才看到的春*光,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吐沫。
黃喜兒卻以為他是被自己適才的話所勾*引的,不禁嘻嘻一笑,瞥眼見已經回了東跨院兒鄭勇的住處,再無旁人跟著,登時媚笑起來,說道︰“冤家,你不會對那寧夫人也有興趣吧?可惜啊,人家可是堂堂的太尊夫人……”
“你不也是太尊夫人來著麼?”,“不鬧了,還是說正經事吧,她這白虎到底是天生的還是拜那死瘸子所賜,你打听清楚了麼?”
“打听清楚了,開頭她還不願意說呢,架不住我軟磨硬泡,到底還是告訴了我……確實是那死瘸子幫的忙,听她說,不光要吃藥,還得配合針灸……”
“針灸什麼地方?”鄭勇佯作不知。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黃喜兒抓著鄭勇的手分別點了點自己的胸口,腋下,以及小腹等處,嘖嘖連聲,頗為不屑似的說道︰“我就想不明白,就為了弄個沒毛,就將這麼私密的地方給張佑那個死瘸子看,寧永全這心可真夠大的……對了,你喜歡白虎不?要是我也讓哪死瘸子給我針灸這幾個地方……”
“老實待著你的吧,除非我死,不然的話,誰敢看你身子,老子非得跟他拼命不可!”鄭勇咬牙切齒的說道,樣子十分嚇人。
黃喜兒卻非但不害怕,反而開心起來,說道︰“這就對了,你都受不了,何況當今萬歲爺了,若是讓他知道死瘸子曾在皇後娘娘身上動手動腳,誅他九族都是輕的!”
“誰說不是呢!”鄭勇回過神來,攔腰將黃喜兒抱了起來,邊往屋里走邊道︰“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說吧,想讓我怎麼感謝你?”
黃喜兒用蓮藕般白嫩的手臂勾著鄭勇的脖子,媚眼如絲,媚聲說道︰“你說呢?你想怎麼感謝我?”
“你想咋著就咋著。”鄭勇將黃喜兒扔到炕上,在她驚呼聲中,一個餓虎撲食,狠狠的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