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萱沒想到會在張府見到張佑,驚喜之余,略有些扭捏的見禮︰“想不到子誠兄也在,真是太巧了。”
“本來就要告辭的,听說你來了,順便過來看看。”張佑很滿意張若萱此刻的態度,又道︰“正好把那首《笑紅塵》的曲子教給你。”
張若萱俏目一亮︰“真的?”
“已經答應過你嘛,莫非我還騙你不成?”
“不是,”張若萱急忙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听說昨晚你遇刺了,雖然沒有大礙,不過後續的事情肯定很多,所以,不用急在一時的。”說到這里,她挽住張佳琳的胳膊,又加了一句︰“反正我和佳琳親如姐妹,常來常往的,有的是跟你見面的機會。”
張佳琳臉一紅,白了她一眼,心里邊兒卻甜滋滋的。同時她很欣慰,看來,通過昨天晚上世兄的那一番表現,確實把這妮子的心結打破了。本來就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這樣多好啊。
“謝謝關心,”張佑十分欣慰,說道︰“什麼事也沒有教你譜子要緊,來來來,咱們這就開始!”
潞王別看才十四,卻早已不是雛兒,昨晚跟孫德秀新送給他的兩個少婦折騰了多半宿,天快亮時才迷糊著,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都快吃午飯了。
兩個少婦仍舊熟睡,他將壓*在身上的一條雪白豐潤的大*腿搬開,探手在其中一名顫巍巍的胸口摸了一把,這才起身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蹦了下去。
被摸的那人年近三十,呻*吟一聲睜開眼,瞥一眼朱翊 直愣愣的臊根,暗嘆一聲年輕真好,起身媚聲說道︰“王爺醒的真早,奴家伺候您更衣。”
“還早?太陽都曬屁*股了。”潞王笑道,見對方一絲不掛的下床靠了過來,不由興頭再起,攬到懷里做了個嘴兒,分開之後,扒著她的肩膀往下按。
“王爺你好壞!”女人欲拒還迎,媚眼如絲,忽听外間傳來動靜,不禁怔了一下。
“王爺,女人雖好,身子骨兒可是自己個兒的,老奴勸你多少次了,節制點,你就是不听。”孫德秀看清眼前情形,皺眉埋怨道,說著對那女子揮手︰“下去下去,色是刮骨鋼刀,王爺年輕不在乎,你的孩子都快跟王爺一般大了,莫非也不清楚?”
女人被孫德秀呵斥的臉色煞白,抱起衣服逃了出去。
“老孫你罵她干什麼?是本王逼她嘛……算了算了,你就是個攪屎棍子,好事兒都被你攪合了,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潞王滿臉不耐煩,孫德秀卻一點兒都不害怕,先將床上還躺著的那位攆出去,這才一邊給朱翊 穿衣服,一邊絮絮叨叨的說道︰“王爺忒年輕,只知道女人的好處,卻不知道女人那玩意兒其實是無底洞,先帝爺英年早崩,還不就壞在這個色上?”
“你個老閹貨知道個屁,這才是女人的魅力所在,讓人欲罷不能……尤其是上點歲數的,新找來的這倆就不錯,什麼花樣都會,伺候的本王實在是舒坦,回頭撿著這樣的,再給本王送幾個進來。”
孫德秀本來還琢磨著怎麼把話題往孫崢身上扯,這下正中下懷,故意苦笑說道︰“王爺您這可是難為老奴了,這些女人都是老奴那不成器的義子找來的,老奴深居簡出的,可沒地方給王爺淘換去。”
“那就還讓孫崢去唄!”朱翊 果然說道。
孫德秀苦著臉道︰“他倒想孝敬王爺呢,奈何腿被人打斷了,且下不了炕呢……”
朱翊 勃然變色︰“什麼?誰這麼大膽子?不知道他是本王的人麼?”
“這事兒其實也怨不得人家,也是這小子倒霉,不該多看人家未婚妻兩眼……”
“球,看兩眼就打斷腿?打狗還得看主人呢,誰特娘的這麼囂張,告訴本王,本王不但要看他未婚妻,還得讓他未婚妻伺候本王兩宿,有能耐讓他把本王的腿也打斷!”
孫德秀大喜,臉上卻不動聲色,苦笑勸道︰“王爺息怒,那人咱們惹不起,依老奴看,還是算了吧!”
朱翊 被孫德秀這話撩撥的愈發憤怒,漲紅著小臉兒冷笑︰“本王倒不知道,這大明朝還有本王惹不起的人,總不可能是我皇兄。”
“不是萬歲爺,卻也跟萬歲爺差不多,是萬歲爺的紅人兒,而且,不光萬歲爺*寵*他,就連太後老娘娘也很信任他呢,人家還佔著理,咱們惹的起麼?”
“你說是那死瘸子?”朱翊 倏地變色,來回踱了幾步,神色變幻不定,良久,突然噗的笑了一聲,斜了孫德秀一眼︰“想收拾他,明說便是,還特娘的給本王用激將法,虧本王如此信任你了。”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孫德秀想不到自己的小心思居然被朱翊 當場揭穿,吃驚之余,噗通跪倒在地,本就白淨的面皮更無血色,磕頭不迭,一邊後悔自己不該耍小聰明,一邊求饒︰“老奴也是被氣糊涂了,害怕王爺您不願幫忙,這才……這才……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說著,他直起身來,不輕不重的自抽起耳光來, 里啪啦的,沒幾下,眼淚都擠了出來。
操*你大爺的,老虎不發威,真拿本王是病貓啊?
朱翊 似笑非笑的看著孫德秀表演,直到孫德秀驚覺,真的用上了力道,臉頰很快紅腫起來之後,這才擺了擺手︰“罷了,念在你父子素日替本王辦事還算用心的份兒上,起來吧!”
孫德秀訕訕住手,低著頭爬了起來,心里疑惑,到底是王爺一直在裝糊涂,還是他本來就這麼聰明呢?突然間,對于自己這個一直看著長大的孩子,他感覺陌生起來。
或許是還覺得對孫德秀的震撼不夠,朱翊 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其實好多事情,本王心知肚明,尤其是你的心思……以後多長點兒心眼兒,什麼人該接近,什麼人該遠離,心里頭得有點數。你不傻,應該明白本王的意思,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事情,急不得的,好好琢磨琢磨吧。”
這番話雲遮霧繞,出自一個十四歲的半大少年之口,怎麼听怎麼怪異,孫德秀臉上的冷汗卻滾滾而下,心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呼吸都滯住了。
“好了,瞧你這點兒膽子,趕緊給本王更衣,好幾天沒給母後請安了,再不去,又該挨數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