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莫要非禮貧僧
聚寶樓的開業比聚福樓還要盛大幾分。
伙計們雖然忙的腳不沾地,可心中卻是充實的。
直到深夜聚寶樓才關門,伙計們一個個累得癱坐在地上,即便是曾經身為大理寺卿的裴應寒亦是如此。
“三色啊,今兒咱們進賬多少?”
月滄雪累得不想起身,趴在桌子上問著正在擺弄著算盤的墨青白。
“大小姐稍等一下,我算一算。”
里啪啦的算盤上回響在聚寶樓內,墨青白統計了一下將賬本拿到月滄雪面前。
“咱們今兒收益不錯,雖然菜價減半打折,但利潤依舊可觀。”
“三色,給我倒一杯水。”
“三色,我也要。”
“三色,給我也來一杯水,謝謝了。”
三色就是墨青白,伙計們親切的稱呼墨青白為三色,因為墨青白是三種顏色。
“王叔,你覺得怎麼樣?”
月滄雪轉過頭看著同樣趴在桌子上休息的王叔,聚寶樓如此火爆的聲音遠遠超乎了他們的預料之外。
“很不錯,雖然開張的日期有些急促,但比預期中的效果要好上很多。”
王叔很想問月滄雪為何要這般急促的開張,原本定在十天之後開張,卻硬生生的提前了七天。
他能看得出來大小姐心中藏著事兒,究竟是什麼事兒能擾得大小姐整日心神不寧。
王叔雖然不是看著月滄雪長大的,但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看一個人還是很準的。
今日聚寶樓開張,雖然大小姐與他們忙了一天,可緊皺著的眉頭似乎有什麼心事,而且這件事情對大小姐來說極為重要。
“王叔,或許過幾天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聚福樓和聚寶樓就交給你了。”
“大小姐要去哪里?”
听月滄雪這麼一說,王叔也猜到了大小姐心中藏著的事兒與這有關。
“一次遠行。”
月滄雪笑了笑只說出了這四個字。
幾日的時間里面,月滄雪忙的幾乎看不到身影,早晨為月府的三個病號看完病後便忙碌在聚寶樓和聚福樓之中。
“大小姐,您休息一下吧。”
月府書房內,霜兒端了一碗剛剛熬好的補藥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忙碌的大小姐,霜兒嘆了一口氣合上了月滄雪手中的賬本。
“大小姐您先喝了藥吧,就當霜兒求你了。”
霜兒是真的不忍心在看到大小姐這般忙碌下去,即便是被大小姐罵上一頓也甘願了,
“好,我先喝藥。”
看著霜兒眼中的擔憂之意,月滄雪吐了一口氣,端著藥碗將苦澀的藥汁喝了下去。
“霜兒。”
月滄雪將空藥碗放在一邊,從一旁的書架上拿下來三封信件交給了霜兒。
三封信件上分別寫著三個人的名字,夏侯逸,陳長生和展晴。
“大小姐,這是什麼?”
霜兒不解的看著三封信,大小姐準備三封信是什麼意思?“
“明兒我要離開月府一段時間,明天這個時候將這三封信就交給易公子他們便可。”
“大小姐要去哪里?”
霜兒眼中更是不解,看著面前寫了三個名字的信件,大小姐似乎早就準備好了離開一樣,這讓她心底慌了神。
“去采摘草藥或許會離開姜國也說不準。逸公子和陳長生的病情已經穩住了,但想要達到治愈的目的需要幾種特殊的草藥。”
月滄雪如是說著,可鳳眸身處卻隱藏著一種讓人難以察覺的神色。
那神色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或許就連月滄雪自己也無法去辨別。
“大小姐要離開多久的時間?會帶著巴圖桑多他們一起對吧!”
霜兒的話讓月滄雪搖了搖頭,她此行一人前往便可,無需旁人跟在身邊。
“巴圖他們留下來守著月府,一旦宗家的人發難,有他們守護月府我也放心。”
這一次離開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月府,若是宗家那群人在暗中搞什麼小動作的話,即便是有夏侯逸和夏侯無雙在也不好干預什麼,所以將巴圖桑朵留下來,她才可以放心的離開。
“那讓霜兒跟著大小姐身邊照顧,霜兒雖然不會武功,但可以幫著大小姐洗衣做飯。”
霜兒的話讓月滄雪搖了搖頭,她怎會不知道霜兒心中的擔憂。
“你留下來要照顧展晴母子二人,放心,那麼艱難的日子你家大小姐都熬過來了,只是出門尋找幾味草藥而已,不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呢。”
月滄雪臉上越是笑著,霜兒心底就越是擔心。
可大小姐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任誰也改變不了,但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害怕大小姐發生什麼不測。
對了!
明兒九王爺也要離開姜國前往秦國,難道說大小姐與九王爺一起麼?
想到這里,霜兒的心算是稍稍落了下來。
有九王爺在身邊,大小姐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翌日,天色尚晴。
月滄雪一道早晨便被戒言吵醒了,誦經念佛之聲如魔音一般穿腦,可某和尚還完全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近。
“大師,你是想圓寂早登極樂世界麼。”
月滄雪一臉陰沉的表情看著戒言,這和尚今日抽什麼風,一大清早站在她門前誦起經文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給她超度呢。
“阿彌陀佛,月施主即將游行遠方,貧僧是在為施主祈福,哎呀!!”
還不等戒言和尚說完話,月滄雪一把將戒言拉進了屋子里面。
“施主不可,貧僧是出家人六根清淨無欲無求斷了淫欲,請月施主莫要對貧僧胡作非為。”
被月滄雪按在門上的戒言和尚叨叨的說了一大串,生怕光天化日之下月滄雪把他奸污了一般。
耳邊回想著戒言和尚的叨擾聲,月滄雪滿眼嫌棄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老娘還沒到急不可耐的奸污一個和尚。”
鳳眸中的神情要多麼鄙視就有多麼鄙視,月滄雪懷疑戒言和尚的腦回路和正常人都不一樣。
她現在也相信夏侯無雙說的那句話,這貨一定是因為太煩人被他師父逐出師門趕下山了。
“說,你是怎麼知道我要離開的。”
“嚇死貧僧了,貧僧還以為女施主要非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