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我建議你去死
辦公室里有著詭異的安靜,大家都把宋九月看著,周圍的東西仿佛都黯然失色了般,只有她的身影如一道刺眼的白光,亮的有些炫目。
“老板,我剛剛還忘了說,焦鹽這種東西,如果和另外一種藥物混在一起,會讓人更加煩躁,控制不住脾氣。”
喻初原看著這樣的宋九月,緩緩開口,然而還來不及說接下來的話,眼前就出現了一塊手帕。
“是這個麼?”
宋九月的眉毛挑了挑,這是張浩送給她的,現在看來,人家當時就已經給她下好套了,還真是用心良苦。
喻初原拿過聞了聞,點點頭,這兩種藥物相克,會讓人理智崩潰。
傅殃這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一靠近宋九月就心情煩躁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等這件事過去,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半小時後,薛莎被帶來了,從那群人闖進房間,她就知道,這次的事情暴露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在乎,根本不害怕。
雖然這麼想,但被扔進辦公室的時候,她還是嚇出了一聲冷汗,特別是對上那個男人的眼楮,好像自己所有的不堪,都被他洞穿了一般。
“薛莎,好久不見,上次你那麼肯定我會被傅殃拋棄,原來是有這麼一手,還真是厲害。”
薛莎的臉色白了白,在那個男人的注視下,只覺得血液都已經凍結了,連說話都有些費力。
張浩看到薛莎,似乎有了底氣一般,現在人證就在面前,只要這個人指證宋九月,老板就不會再被宋九月迷惑。
“莎莎,你快告訴老板,當初宋九月是怎麼欺辱你的,還有封殺你的事情,通通都講出來,我們今天就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宋九月看著說這話的張浩,眼里有些諷刺,今天算是見識了這個人丑陋的一面,明明心里已經明白自己為了一個女人出賣傅殃,可嘴上卻是打死都不承認,甚至為了減輕愧疚,想把所有的起因都推到她宋九月的身上。
呵,難道她看著就這麼好欺負,嘴角勾了勾,視線看向了薛莎。
“我也想听听,當初到底是怎麼欺負你的。”
面對這樣的逼問,薛莎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拳頭緊了緊,不管今天自己說什麼,輸了就是輸了,她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咬咬牙,搏最後一把。
“怎麼欺負我的?難道你自己不清楚麼。宋九月,因為傅少的身份,你在外面趾高氣揚,得罪你的人都沒有好結果,呵,你以為自己很厲害了是麼?他們怕的只是傅少而已,而不是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可憐蟲,你惡毒,心機深,白蓮花,不過他們都沒有看透你而已。”
宋九月挑挑眉,這個人是在教誨她,給她講大道理麼?有些好笑的冷嘲了一下。
“你也就垂死掙扎這一下了,我不會跟你吵,也懶得發火,我這個人善良又可愛,你如果非要跟我講什麼大道理,我建議你去死!”
最後一句話吐出來,整個辦公室的氣溫下降了幾度,而薛莎的腦袋上,已經抵了一把槍。
“我自問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當初你為什麼會被封殺,自己心里應該清楚,我宋九月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別人不來主動招惹我,我一般是懶得對付的。薛莎,到這個地步了,還想著破壞我和傅殃之間的關系,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宋九月看透了薛莎的心思,這個人知道自己今天贏不了了,故意說那些話,讓她和傅殃之間產生嫌隙,她可沒有那麼傻。
薛莎的額頭上緩緩的流出汗水,看到宋九月眼里的狠厲,突然覺得自己錯了,當初就不該來招惹這個人的,傅少不好對付,這個人也一樣。
她的嘴唇里很干,好像身體里所有的水分都被節節攀升的溫度蒸干了,現在整個人如同一具干尸一般,嗓子沙啞的厲害。
“宋九月,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以為傅少會和你結婚麼?別傻了,傅家是什麼家庭,怎麼會娶你這樣的一個女人,況且傅老爺子還在,要是真的看得上你,就不會給傅少相親了,等你哪天被玩膩了,會比我還可憐,等著瞧吧。”
薛莎的臉上有著一絲瘋狂,只要能夠破壞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她死就死吧。
“你很有勇氣,既然你自己不想活,別人也救不了你。”
宋九月的眼里暗沉,將槍指向了她的肩膀,緩緩的開了一槍,手腕,腳踝處,通通沒有放過。
“打殺你髒了我的手,以後你還是當個廢人吧。”
槍聲響起的時候,張浩就已經呆了,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直到薛莎鮮血淋灕的躺在地上,他的眼楮才緩緩的看向了宋九月,嘴唇顫抖的說不出一句話。
宋九月的眼尾彎了彎,將槍收進了自己的小包里。
“剛剛我就在欺負她,你怎麼不開口,不是要為她討回公道麼。張浩,你也就是個窩囊廢,不過披了一層精英的外皮罷了。”
宋九月的聲音輕飄飄的,不帶任何的情感。
一旁的薛莎早已經暈了過去,而張浩嚇得腿發軟,嘴唇哆嗦著,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根本不是人,當著老板的面,竟然下得去手。
難道老板能夠容忍這個女人的惡毒麼?
這麼想著,他的視線看向了傅殃,發現對方正滿臉寵溺的把宋九月看著,臉上更是慘白,心里的防線土崩瓦解,狼狽的癱在了地板上。
“墨一,讓人把他們拖出去吧,要是這個樣子的薛莎他張浩還喜歡的話,我倒是要敬佩他兩分了。”
墨一嘴角抽了抽,點點頭,不一會兒,黑衣保鏢就上來把人拉出去了。
宋九月頓時覺得空氣清新了一些,想到自己放了那麼久的手帕,心里就膈應的慌。
喻初原的嘴巴早已經張的大大的,這是宋九月?剛剛那麼狠厲的身手……
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把他家老板看著,到底是怎麼教出來的啊,太變態一些了吧,這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