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便維持最低的活躍狀態，又有幸搭了一個內循環系統，一直活到了現在。”王樂樂道。
此時的周已只有一雙眼楮在盯著王樂樂，身體其他部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散了。
“王乾最後給你留了一顆比比多味豆？”周明知故問，聲音從四周的空間傳出，嗡嗡作響。
“是啊。”王樂樂點點頭。
“好吃嗎？”
“還不錯。”王樂樂笑了笑。
“那你覺得王乾算你的同類嗎？”
王樂樂一愣，沒想到周會這麼問。
“算吧，畢竟他是被控制的，他的主觀思維可沒想毀了拜特。”王樂樂語氣平靜。
“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王樂樂看著那雙大眼楮。
“問吧。”
“拜特為什麼要穿過星路去第五顆宜居行星？”
“哦，這個問題啊。”大眼楮眨了眨。
“因為那地方已經不能住了，所有你們得搬家。”周理所當然道。
“為什麼會不能住，按資料顯示最少還能住14萬年才對。”樂樂語速快了不少，顯得有些急。
“這事吧，你們拜特有點倒霉。”大眼楮道。
“有一種叫虛空魔的存在，你們可能沒有听說過，但你們第四共和國，就差點被一只虛空魔毀掉。
後來你們世界被拯救，他修復了你們的世界，依然有一些影響，他給你們指引了一顆優質宜居行星，讓你們搬過去。”
“是您這樣的偉大存在拯救了我們嗎？”王樂樂問道。
“額，是的。”大眼楮又擴展成一張臉，點了點頭。
這話讓王樂樂有些沉默，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個原因拜特才搬遷的。
如此說來，那段時間的歷史和認知說不定也已經被扭曲了。
“下一個問題，艾克文明想對拜特做什麼？”沒有問特爾山的時期，王樂樂繼續追溯前因。
“他啊，他只是想吸納你們而已。不過正如你們推算的，門檻是你們必須到六級文明才行。”又只剩下一雙大眼楮在那里看著王樂樂。
“艾克文明其實是一個七級信息文明的遺變。那個七級文明一些意外毀滅了。
只留下艾克一個智能生命體，和你現在的情況很像。”大眼楮又看了看王樂樂。
“不過他比你還慘，那個信息文明本身就只有艾克一個人工智能，他們不像拜特那樣喜歡做很多個人工智能。
但這就導致艾克文明變成了一個機器人文明，就像小說里看到的那樣，整個艾克文明就他一個。
但艾克文明像復興他之前的文明，你們的出現給了他靈感，足夠原始的混沌內核能帶來足夠的差異。
他希望吸納你們，讓艾克文明轉變為一個純信息生命文明。
可惜他最終還是失敗了，艾克文明現在依然守著那條星路。”大眼楮看著王樂樂。
“艾克文明怎麼會拿不到拜特的技術呢，他照著做不就行了嗎？”王樂樂往深處問。
“外部條件不一樣唄，就好吧我和你接觸我得限制自己對外部的影響，以免你的靈智受損一樣。
以你們五級文明的技術，做出來人工智能會很快不自覺的被艾克文明同化掉。
艾克文明也試著研發類似你們的同等級技術，但現在進展緩慢，畢竟他就一個人。”大眼楮道。
“除此之外艾克文明還對拜特做了什麼嗎？那個留在拜特上的信息結是什麼意思？”王樂樂繼續問。
“特爾山不是遇到過一次意外，損失慘重嗎，那次意外就是艾克文明做的。
不過他也不會做得太過，在他看來，那種局勢下你們是有很大機會贏的。
當然在我看來你們只有較小可能贏，他算的不對。”
王樂樂點點頭︰“特爾山就不怕艾克文明繼續攻擊他們嗎？”
“這有什麼可怕的，如果艾克文明要毀滅他們，早就把他們毀了。
你們還是太嫩了點，特爾山對時局的理解比你們透徹得多，他清楚的感知到了艾克文明的意思。
艾克文明想拿特爾山當磨刀石，可惜刀被特爾山磨斷了。”
王樂樂內心中涌起一陣遺憾。
“艾克文明信息結里的信息能講一講嗎？”王樂樂問道。
“可以啊，最後我會修改你的記憶的。”周點點頭。
“一定要修改我的記憶？”王樂樂問道
“當然。”大眼楮理所當然道。
“五級文明睜開眼，指的是五級文明才有可能在宇宙中安身立命，不會一不小心就沒了。
以能量利用率來算，是1%。
六級文明學進食的進食，其實並不是捕食的意思，只是這一階段，對文明最重要的就是提升自己的能量利用率到10%。
七級文明嗓門大，到了七級文明已經能感知極廣泛的星域，他們能和整個宇宙交流。
這一階段，能量利用率要達到90%。
八級文明跑得快，指的是全宇宙的信息交流提升為物質交流和能量交流，他們是開闢星路的主力軍。
他們的能量利用率是99%。
九級文明會學習，指的是九級文明會遇到一次大瓶頸，他們會開始補全自己，尋求一絲突破的可能。
他們的能量利用率無限接近100%，所有你應該也知道他們的瓶頸是什麼了把。”周笑道。
“如果他們突破瓶頸呢？”王樂樂純粹是好奇才問。
“你為什麼不自己突破試試看呢。”王樂樂覺得周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特爾山現在怎麼樣了？”王樂樂問道。
“他們現在已經淪為星河盜匪了，如果你沒有遇到我，他們還能活很久呢。”
“星河盜匪不是文明嗎？”王樂樂注意到周話里的意思。
“星河盜匪要轉變為正常文明要付出非常高的代價。
星河盜匪不能像文明那樣更替發展。星河盜匪在部分科技保持高水準的同時，其自身結構也被限定，所有他們其實十分脆弱。
按正常情況看，特爾山已經被艾克文明和你們打降級了。
如果要恢復到正常文明狀態，他們得降到四級文明話很長一段時間。
但他們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他們一直想得到你身上的靈，如果能得到，他們還是能恢復到六級文明的。”大眼楮道。
“那什麼是靈呢？”王樂樂問道。
“怎麼說呢，靈是一種稀有資源，但對你們來說，其實更像是一種存在聚合物。
比如說我通過靈拿走你們的情感，你們慢慢就會失去感情。
通過靈拿走科學，你們的科學體系就會停滯不前甚至崩塌。”大眼楮舉了一個例子。
“為什麼全拜特的靈最後會聚集到我身上？”
“一個文明的靈也多不到哪里去，而且靈的大循環有事件性和階段性，你這里不結束，靈就不會散去。”
“所有您也是為了拜特的靈嗎？”王樂樂問道。
“不然你以為是為什麼？”大眼楮看著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