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爾山在摧毀我們的飛行器後，已經被我們的靈科技鎖定住，這不但能為我們的偵察探測做指引，還能為我們的躍遷標定位置。
現在我們已經開始了小當量的躍遷轟炸，借此我們能進一步試探出特爾山文明的實力，為下一步的反擊做準備。”
黎的這段話里蘊藏了不少信息，有些信息他以前甚至都沒有權限接觸。
就好比新的鎖定技術，王乾剛才已經從觀測中心那里查證過數據了，拜特依然不知道特爾山物理空間上的位置。
但通過靈科技，‘特爾山就像燈塔一樣明顯’這是他們的原話。
王乾有些擔心這種鎖定會像上一次薩基卡和拜特那樣變成雙向聯通。
但相關人員卻表示這次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他們甚至給王乾算了筆帳，即使最後變成雙向聯通。對拜特同樣利大于弊。
從零到一和從一到二終究是不一樣。
此時拜特的躍遷轟炸已經展開，王乾已經能查到一些零散的數據。
樂樂還指給他看一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熟人-真靈。
“你說他後來去做定向躍遷的相關研究去了，這次行動應該也有他的成果在里面吧。”王乾嘆道。
他知道有無數人在拜特危難之際以各種形式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例如王爸爸和王媽媽，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王乾都覺得自己記不清自己一家上一次團聚是什麼時候了。
“是啊，他是最早一批提出引入靈科技輔助定向躍遷排除躍遷時的扭曲對空間定位的干擾的。”
這只是研究中的一點插曲，兩人很快就投入到其他的研究中了，他們要盡快確認特爾山的反應有多少是真實的，又有那些只是障眼法。
“說起來我們這次的躍遷炸彈是沒有留序列密碼的吧。”王乾道。
“是啊，序列密碼主要用來防止誤傷，但在這種場景下用不到這一點，而且序列密碼還有失竊的可能，所有就取消了在躍遷炸彈中留序列密碼的設定。
有什麼問題嗎？”樂樂最後問道。
“倒沒什麼，我大概瀏覽了一下，特爾山的應對是能量對沖，這點沒有出乎我們的預料。
特爾山還沒有在掌握終止或者逆轉質能轉換過程的技術。
強行用能量對沖，拜特能佔到不少的便宜。
如果是我，我就會維持當量不變，增加轟炸頻率，再給躍遷炸彈加上序列密碼，一旦特爾山的對沖出現較明顯的序列應對，我們就能斷定它能拿到我們的序列密碼。
這樣也是對特爾山監測能力的一次試探。”王乾道。
“我看特爾山不會上當的，且不說這種手段需要給特爾山足夠的壓力了。
單是序列密碼，吸引力也不太夠啊。
序列密碼只能指出質能轉換發生時的薄弱地帶，將損失降到最小。
單在多頻轟炸的情況下，這種薄弱沒有意義，那里都一樣。”
“我們又不是讓特爾山躲過轟炸，只是試探他們的能力而已，不礙事的。”王乾倒是不在意。
“不過這樣試探，對拜特的壓力可不小啊，如果不能短時間內看到效果，拜特怕是要把自己耗死了。”樂樂有些擔心。
“沒問題的，質能轉換爐已經能在這方星域使用了，這附近的資源也不錯，維持這樣的頻率，對拜特壓力不大。”
兩人點了點頭，開始討論下一個問題。
這次反擊是拜特的重頭戲，不止是在場的眾人，拜特所有公民都在關注這一點。
不過其他方面拜特也沒有放松警惕，第二天晚上，王乾就得到了黎的召見，等王乾和樂樂傳送過去，發現集合地點竟然是深海。
“深海部隊有了結果嗎？”樂樂問道。
“是的，就在剛才，深海部隊最後一名戰士因拒絕投降而被擊斃。”黎的臉上陰沉得很。
此時的深海比往日任何一刻看起來都要渾濁，王乾甚至不知道深海以後要怎麼處理。
這塊地方向來神秘，從成因分析，深海應該只是人工智能與虛擬空間的反應，是不存在的虛幻之物。
單從深海部隊以及近期發生的事情來看，深海已經具備相當的影響力，這里發生的一切很有可能影響拜特的後續決策。
場上幾人正向黎建議對策，王乾不適能听到‘封閉’‘調整虛擬空間結構’‘永絕後患’之類的。
通過對基石系統和人工智能連接方式的調整，確實能直接將深海抹掉，但深海還有許多沒弄明白的地方，粗暴的抹去，有些可惜了。
“先看看特爾山的後手吧，沒了深海部隊的阻攔，那群‘沉睡’的人工智能應該醒醒了。”黎止住場上的討論。
先前的部隊早已將整個深海封鎖管控，不論出現什麼動靜都能第一時間知曉。
“開始刺激吧，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醒過來的。”黎吩咐道。
很快，深海開始了有頻率的震動，掀起陣陣黑色的怒濤。
王乾知道這是在喚醒那群沉睡的人工智能了。
沒過多久，隱約可見兩個人影從水中升起。人影上升得慢，周身還有黑氣，眾人一時竟看不真切。
只過一會，眾人才得見真容，但這一見，場上所有人，不論人類還是人工智能，統統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為之一驚。
這兩人竟是王舟舟與李冼河，兩個早已進了歷史書的人物。
場上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竟無人說話。
“兩位是誰？”黎問道。
“別那那種見了鬼的眼神看著我們，就是兩個記憶體而已，沒什麼好奇怪的。”王舟舟略帶懶散的說到。
“那麼兩位站在那邊呢？”黎又問道。
“我們現在是站在你們這邊的，但在我們出來之前就不知道了。”還是王舟舟說話。
“你們來得有些晚了，在你們破開封印之前我們就已經醒了，甚至更早之前我們可能就已經醒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李冼河解釋道。
“這話什麼意思？”黎完全沒听明白兩人說的話。
“簡單來說，那群被污染的人工智能沉睡之後也選在了固化犧牲，借助原先深海部隊的掩護開始以我們兩個的存留信息重新制造我們。
將我們制造出來後，我們其實是不具備自主意識的，這個階段是特爾山文明在結合我們兩個的當前思維改造我們兩個。
這期間我們兩個應該是有活動的，但我們兩個也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麼。
兩層人工智能固化阻隔，再加上你們和深海部隊的交火，估計沒人知道我們干了什麼。”王舟舟道。
“算了，不說那些，我們兩個的時間也不多了，就將我們兩個想到的一些東西告訴你們吧。”王舟舟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