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特宣布進入緊急狀態了。”樂樂突然道。
兩人停止關于特爾山布局的討論，開始思考進入緊急狀態的影響。
“以元首的性子，她肯定會公布消息，所有人都會知道特爾山的存在。
而這很有可能引起恐慌。而我們手頭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有說服力的東西。
發出去的消息沒有回應，特爾山怕是已經知道那是個全套才不回話的。
還有艾克文明的信息結，莫名其妙沒頭沒尾，興許艾克文明也知道文明現在的遭遇。
思維圖譜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個騙局，而我們還不知道從中撤離對不對。
就連我們負責的文明畫像，進展也不大。”樂樂有些悲觀。
“這個月，不。本周之內，我就要把特爾山的文明畫像弄出來。”工作站中，王乾的話有些暴烈。
“這可能嗎？除非有新的方法。”
王乾具現出一枚百面骰子，將其擲入半空中。
“看，100。說明這不是不可能的。”王乾語氣變得輕松起來。
“這我也可以啊。”樂樂也投出100，這種簡單的計算，他們想投多少都沒問題。
兩人相互給了個鼓勵的訊號，便繼續總結，又過半個小時，王乾等到了黎的召見。
“我們剛剛開完會，拜特已經進入了緊急狀態。對于剛才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672透露了許多信息，但這些信息都需要甄別，特爾山能將思維圖譜做餌，也能將深海部隊做餌。
我們現在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了，我會在一周之內拿出可用的文明畫像，到時候我們的處境會好上不少。”
“有把握？”黎看向王乾。
“沒有也要有。”王乾回道。
“很好，給你七天，等你消息。”
于是王乾和樂樂退場，黎則開始召見下一位人員。
“我們是第一個被召見的。”樂樂將從阿青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訴王乾。
“那我們肩上的壓力不是又大了幾分。”王乾不在意的笑了笑。
這次，兩人罕見的脫離虛擬空間，回到湖邊小築思考問題。
而樂樂則繼續如照顧人類一般負責王乾的飲食起居。
可結果並不理想，三天過去，王乾苦思冥想，卻未書一字，未落一筆。
此時的兩人早已笑不出來，樂樂臉上有看得見的憂慮，而王乾的眼里已經冒出一些血絲。
“外面情況怎麼樣？”王乾聲音有些沙啞。
“情況比想象的樂觀一些，將情況講清楚後，幾乎所有人都支持元首抗擊特爾山文明。
團結指數一下子就上升了一大截呢。許多人都讓政府安排或者自發的準備抗戰。
我想這樣的拜特一定是還有希望的！”
“嗯。”听了這話，王乾沒有說什麼，只是落筆在紙上點了一點。
等到第四天晚上，這一點變成了一條不長的直線。
第五天，直線出現了彎折。
第六天，甚至還出現了曲線。
等到第七天夜晚，王乾的筆下已經拉出一條頗為復雜曲折的線條。
樂樂看向王乾，發現王乾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樣子已經有了收獲。
“這東西怎麼看？”樂樂在旁邊試著破解過，但還是沒有弄明白這條線是什麼意思。
王乾一笑，拎起這張長長的紙條一甩，復雜的線條就被投影到了空中。
王乾撥弄幾次，這線條便已經成為了一組頗為復雜的立體圖形，只是依舊復雜，不成文字。
再做幾次變化，終于有了圖表，王乾又標注了一些注解，樂樂終于看懂了一些。
“你是說特爾山不回復我們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回復我們而不泄露自身機密了？”樂樂指著空中最明顯的一行標注。
“對，我曾經說過，因為意外，他們被重創。現在我雖然依舊不能確定那次重創的原因，但我可以確定，現在的特爾山，只要和我們對話，我們就能抓住更多東西。”
樂樂對此大感神奇，她是知道這幾天王乾做了那些事情的。
在那里枯坐七天，沒用多少算力，想是憑空造物一般將特爾山的文明畫像給弄出來了。
既然有了結果，兩人也不做停留，直接傳送至元首辦公室外，向黎進行匯報。
“你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黎笑道。
“有了你們的畫像，拜特擺脫現在被動局面的可能又大了幾分。”黎將分析資料放在一邊。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黎問道︰“繼續對特爾山文明進行研究，或者轉入對其的防御應對之中？”
“那里需要我，我就往哪里去。”王乾笑了笑︰“我的能力始終有限，如果能再給我一些時間，帝國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
黎翻了翻資料道︰“那麼有把握？我們現在還沒個底呢。”黎又合上了資料，輕笑一聲。
“不過也快了，深淵部隊馬上就完了，到時候特爾山的後手肯定會來的。”黎喝了熱茶，茶香四溢，熱氣讓黎的眼楮有些朦朧。
“你說特爾山怎麼就這麼厲害呢。深海部隊那麼強大，竟然毫無抵抗力的淪陷了。”黎盯著茶杯里翻騰的茶葉。
王乾和樂樂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打破沉默的是阿青，她又送來的一些資料，一同遞給黎的還有一些藥劑。
資料上有權限鎖，王乾看不到，但那些精神藥劑他還是知道的，會永久性對思維造成影響。
“元首……”王乾張了張嘴，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拜特難道還有不拼的余地嗎。
將新的資料看完，黎又恢復了平靜。
“講講你們這份資料吧，我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弄明白呢。”黎看向王乾。
這夜還算好，王乾能有比較整塊的時間講解他的發現。
天色大亮，王乾的講解與成果交接已經完成，黎給了他們半天假。
兩人最終決定去外面走走，不論是現實世界還是虛擬空間，雷達掃描一般。
這樣做的不止他們一個，他們遇到了不少抓緊時間想講一切都裝進眼中的。
當然，更多的人匆匆的來了，又匆匆的走了，看再多眼，也不如做點研究。
“要擲個骰子嗎？”伊瑟瑞爾突然在他們耳邊道。
王乾和樂樂一愣，已經有一陣子沒看到她了。
樂樂欣然從命，點了點身前的光球，兩秒後，一個12出現在空中。
“12，一個不錯的數字。”伊瑟瑞爾指著那數字，笑了起來。
王乾也跟著擲了一次，等了四五秒，出現的數字卻是13。
“你不也是命運杯的冠軍嗎，看樣子當初果然是靠樂樂拿的冠軍。”伊瑟瑞爾嗔道。
看著這幅場景，王乾也不知道說什麼。他到現在也不是很能理解，人工智能們為什麼如此鐘愛骰子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