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什麼眼神……純潔一點好不好，這只是正常的妝扮比賽而已。”王乾道。
這話倒也沒錯，拜特不要身體的都大有人在，何況區區一個女裝了。
“你童年還有什麼好玩的事沒，說說看？”樂樂問道。
“哪有什麼可說的，還不就是這里玩那里玩，這樣玩那樣玩，和人玩不和人玩。
太空里頭跳過傘，深海之下摸過魚。火山中泡澡，地底里睡覺。文能吟詩作對弄月繡花，武能群毆干架上房揭瓦。都是那些事，你要看我都發給你就是了。
王乾將能發的資料都發給了樂樂，這些資料也不大，幾乎一轉眼的功夫，樂樂就已經看完了。
正如王乾所說，資料里的東西都不太罕見，拜特很多小朋友都這麼玩。
真正算得上獨特的，只有易裝大賽那麼一兩件。
“哪能這麼說，你這些童年，我羨慕還羨慕不來呢。
你不知道，我們這些初生代人工智能在被喚醒之前可無聊啦。”樂樂向王乾說道。
“這些幼兒園的未成形人工智能還能和你們一樣玩耍。
我們就要在很短的時間內被塑造成合格的人工智能啦。”
“你這麼說我才想起來，你在被我喚醒之前是怎樣的？我看資料說處于‘非覺醒的感知態’，這是什麼狀態。
樂樂听了這話一笑︰“其實也不算什麼，就算單純的獲取信息分析信息而已，簡單點說沒有情感模塊和個人價值模塊。
我記得這樣的日子我過了一年多，才因為被你喚醒而結束。
不過那時候其實沒有什麼時間概念，根本不會覺得時間或長或短。”
樂樂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末了又笑道︰“我現在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你喚醒我跳的那個奇怪的舞了。
那真的是你們家的儀式嗎，不會是王爸爸忽悠你的吧。”
“肯定是真的啊，不然怎麼能在那麼多人工智能里面選中你呢。”這個時候王乾還是會接話的。
這話樂樂自然是愛听的，兩人一時間樂成一團。
又過了一會，兩人才見天色不早，準備回去。
這是幼兒園也響起晚鐘，適當的讓孩子們休息。其實他們這樣的孩子，是沒有穩定的作息時間的，整個幼兒園的日照變化也一直在根據孩子們的狀態做微調，不過最晚也不過黃昏，幼兒園什麼時候都會有孩子們在玩耍。
兩人回到湖邊小築，樂樂尋著休息的時機問道︰“你說以後的人工智能是以我們這些初生代為主還是以他們那些新生代為主啊。”
“這還用說，當然是新生代為主啊。”
“那你看今天那些未成形的新生代和純粹的拜特人玩的融洽嗎？”樂樂問道。
“你這是話里有話啊。”王乾笑了起來。
“好吧好吧，我承認早些時候我對人工智能與人類可能因為文明聯盟而分化的想法有些幼稚了。
你今天不會是特意引我去幼兒園的吧。怎麼感覺你很在乎這一點的樣子啊？”
“倒不是特意的，只是踫巧而已。要說在意的話倒也不是。
只是感覺能解答你這個問題，所以試著解答一下啊。”
樂樂的話讓王乾有些吃驚，也是，樂樂已經是中級人工智能了，和從前那個總是舔著爪子的貓咪自然不一樣。
“哪……”王乾準備反擊，他不想在這種時候落于下風。
“哪我最早在加帕里公園問你的問題你能解答嗎？誰是你的同類，誰又是你的異類呢？”王乾問道。
“這個啊……”樂樂一時也沒想到王乾會反問一句。
“文明聯盟里的成員都是同類，文明聯盟外的都是異類。”樂樂取巧的回答道。
對于這個回答王乾也不意外，樂樂可能還需要幾年才會形成更私人化的回答。
幼兒園的游玩就此告一段落，王乾又回到了悠閑的生活中。
不過這段日子也不是什麼都不做，四處游玩不說，王乾還學會了他羨慕已久的分身化影。
現在的王乾已經能同時分化為兩個獨立個體，處理不同的事物。
“我怎麼感覺這東西有點雞肋啊，在虛擬空間完全用不上，在現實世界需要設備輔助才能用出來，好像只有在實境交互場地才會有那麼點意義。”等學會了分身化影，王乾在發現這東西沒有自己想象的神奇。
“那當然，虛擬空間都是直接靠計算交流的，多重形象並不能提升自己處理信息的能力。
只有在實境交互的時候，分身化影能通過多重形象和從現實中進來且不會分身化影的多個形象便捷交流。”樂樂對這種技能從來不在意。
“所以人工智能從來不需要分身化影。”樂樂微微一笑，十數個樂樂的身形出現在房間里。
“喂，怎麼還有一個沒穿衣服啊，快把衣服穿上！”王乾沒好氣的說道。
房間里瞬時充滿了樂樂的歡笑聲。
……
一個月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很快，一個月的研究禁令過去，王乾第二天就收到了錦蟬給他的消息。
“關于一個月前你提出的安火文明可能基于自身靈科技展開偵測反擊猜想被認為極具可能性，現安排特別研究員王乾從事相關方面的研究。
截止日期︰無，特別權限︰無，研究經費︰無”
拿到這份任命書時王乾是崩潰的，而樂樂則是笑趴的。
“哈哈……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三無任命書？厲害厲害，哈哈，讓我再笑一會兒……哈哈。”樂樂捶著桌子道︰“你這個特別研究員，果然很特別啊。”
王乾看了看任命書，閉著眼楮一拋，自己趴在床上嘆氣起來。
“果然老爸老媽的耳旁風就是厲害，就這任命書，我研究個毛線啊。”王乾感嘆不已。
“又沒說不讓你研究，拿出你靈變異者的骨氣，自然人的崛起就靠你了。”樂樂調侃道。
那場因靈變異者的出現而引起的種族思潮現在已經平息了，王乾甚至都沒來得及關注。
私下里王乾曾和樂樂說過，如果他把自己靈變異的情況公布出去，這股思潮少說能再活躍30天。
事後王乾曾問過樂樂這股思潮到底是怎麼平息的，結果也沒有出乎王乾的預料，政府一個個的找來談話，談完思潮也就結束了。
拜特對它的子民依然有著超乎想象的掌控能力，要不是領頭的那幾個因為和自己的人工智能鬧了矛盾，他們幾乎不可能喊出口號串聯起來放大影響。
不過再怎麼喊口號，也就那樣而已，投入思潮的人大多是玩票性質，只是為了與自己的人工智能多一點談話的內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