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你去把雞翅烤了，我再做個果盤。等吃完了我們體驗一番古老太空行走。”王乾在活動艙里拿出幾個水果。
“好 ！”樂樂開始準備燒烤︰“話說我們不關掉飛船里的重力模擬嗎？這樣看著和在家燒烤也沒什麼區別啊。”
“只要在飛船內，哪里都和在家一樣，有重力沒重力區別不大。
想體驗宇宙魅力，還得到飛船外面去。”王乾倒是不在乎。
兩人大塊朵頤一番，樂樂便幫著王乾穿戴那種仿古航天服。
“我說何必穿這種笨重的東西，直接換旅行級的衣服不就完了嗎。”這種仿古的航天服很重，王乾穿起來也不太方便。
“感覺，感覺你懂嗎。”王乾不在意︰“記得把牽引繩給我拴上，要無動力的那種。”
“好好好。”好半晌，兩人出了倉門，樂樂推了王乾一把。
艙外，王乾裹在航天服內，身上還拴著牽引繩。
而樂樂什麼都沒準備，和艙內一個樣子。
“你這樣看著好違和啊。”王乾在航天服內甕聲甕氣的說道。
“高科技你懂嗎，和你那身七八十萬年前的東西不一樣。”樂樂敲了敲航天服的頭盔，沒好氣的聲音在航天服內響起。
“當時和你說一起一起用雙人航天服，你還不干。如果在宇宙中出了什麼事故怎麼辦。”樂樂埋怨道。
“放一萬個心，這能出什麼意外。我看你在這外太空和在地面上真沒什麼區別，估計你這會肯定無聊。”
“當然啊。”樂樂繞著王乾轉圈︰“算了算了，你在這慢慢飄，我先回飛船里面吃東西了。”
樂樂飛回飛船，留下王乾一個人在外面。
見樂樂回去王乾干脆放長牽引繩，接著微噴遠離飛船。
牽引繩逐漸伸長，王乾離飛船也越來越遠。王乾看著浩瀚的宇宙有些出神。
恍惚間，王乾感覺牽引繩如同一根臍帶將自己與拜特相連，自己似乎變成了宇宙中的一個嬰兒……
……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乾看到樂樂又在敲自己航天服的頭盔。
“你這漂的挺有意思啊，文靜中帶著狂野，歡脫里透著痴呆。
牽引繩都被你放到底了也沒見你有什麼動作，又不吭聲又不活動，宇宙的浩瀚就這麼讓你沉迷啊。
你都就這樣漂了三天知道嗎，而且腦域活動高得離譜，你等著回去之後到醫療中心報道吧。”樂樂說完便控制牽引繩將王乾往飛船里啦。
“有三天？我怎麼沒感覺啊？”
“你當然沒感覺，你表意識活動受到抑制了能感覺到什麼。
我把數據發給你你自己看吧。”樂樂瞥了瞥嘴。
很快，航天服的頭盔上顯示出王乾的腦域活動。
“從數據來看，我延長牽引繩後潛意識活動開始逐漸增高，兩小時後達到峰值40%，此後一直維持在遠高于正常值5%的一個範圍35%-37%內。
而從活動波形圖來看，也不是常見的幾種波形，能知道這些波形的意義嗎？
我當時什麼都沒想腦子一片空白呢。”王乾很奇怪。
“潛意識和表意識在腦域中的活躍領域和活躍神經路線不一樣，線圖當然不一樣。一般來說潛意識很少出現劇烈波動的。
它們的數據量比較少，對它們的分析也需要一定時間。
你先做套檢測題吧，看看你的思維模型有沒有發發生什麼變化。
別潔癖又加重了。”樂樂發過去一套試題。
沒辦法，王乾開始在航天服內做作業……
等王乾做了一小半題，牽引繩才完全收回，王乾抽空看了一下，牽引繩最長時已經放到底了，整整5000米長。
脫了笨重的航天服，王乾被樂樂關在休息室里繼續做檢測題。
好不容易做完檢測，王乾才隱約感覺自己身上有了什麼變化。
又配合著進行了簡單的身體掃描，王乾才暫時消停一會，吃了點東西。
“難不成我身上出了什麼變異？宇宙輻射之類的。”王乾問道。
“你認為以你那小身板我會傻到讓你接觸到宇宙輻射？”樂樂帶著一種關懷的眼神看向王乾。
“而且根據當時的監測，宇宙環境活動一直很平緩，不可能對你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有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同？”樂樂問話，末了又補了一句︰“心理上的。”
“額……”王乾一時不知說什麼︰“拿個骰子過來。”
王乾隨意丟出，骰子落地蹦達起來。
“應該是17。”王乾點點頭。
“你怎麼知道？我能算你也能算？”樂樂有些驚訝。
骰子停下，確實是17，樂樂想了想，拿骰鐘將骰子罩住搖晃起來。
隨意晃了幾圈將骰鐘扣在地上。
“現在是多少？”
“應該是8點。”
“又猜中，厲害啊。”樂樂說完揭開骰鐘，正是8點。
“下一個。”
一把骰子被樂樂擲出。
“能知道幾個？”
“這個是1，那個是13，左上角的應該是6，右下的是11……”王乾指著骰子一一報數。
“12枚骰子對了10個，可以啊。”
“再來。”樂樂拿出她在命運杯上贏得的那枚命運骰子。
光球悠悠浮空。
“這回是多少？”
“6375。”王乾很快報出數字。
“你確定？這枚骰子可是真隨機加全阻隔，我也不知道里面是多少。”樂樂直視王乾。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光球打開，光屏上的數字正是6375.
“這個厲害啊。我特意調整把取值範圍調到1-50000，這都被你猜到了。
莫非你一下子就學會預言和真知了？”樂樂驚訝道︰“你知道我今天穿的內衣什麼顏色嗎。”
“不知道……真的。”王乾扶額。
“拜特政府三個月前公布的第98654號法令是什麼知道嗎？”
“不知道……”
“我們那條芯片生產線隔壁975號廠區生產的是什麼知道嗎？”
“不知道……”
“知道拜特為什麼前往第五顆宜居行星嗎？”
這回王乾好好想了想，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看樣子一時半會查不出原因了。”樂樂嘆了口氣。
“吃頓好的，等會送你去醫療中心。”樂樂開始準備起餐食。
一邊吃著燒烤，一邊擲著骰子，王乾也很苦惱，他都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只是擲著擲著，王乾竟然發現自己已經猜不出骰子的點數了。
叫來樂樂，又檢查一番，還是找不到原因。
半晌，飛船降落在醫療中心。樂樂陪著王乾徑直朝里走去。
這回接待的已經不是上次基因修補的蔚琰，而是拜特醫療中心的主任，高級人工智能-長生。
“報告我們已經收到了，我想這可能是一起和靈科技有關的事故。”
“這也和靈科技有關？！”兩人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