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王乾和樂樂依然只是單純的男女朋友的關系，身體互動僅限于牽手……
而十年的時間里，拜特的質能轉換爐的轉化率已經無限逼近1%，曲率航行的曲度也從97.5%提升到了93%。
配給制的波動也幾乎結束，王乾的生產線早已再次回歸到日常配給的囊括範圍之中。
當前的運算技術對靈科技的作用比想象中少得多，所以對運算芯片的需求也較少，這是運算芯片回歸到配給範圍中的另一因素。
“超靈感知對社會形態的觀察到底是基于什麼原理，為什麼模擬出同樣一種社會文明，運用超靈感知卻能得到這樣或那樣幾種完全不同的感知模型。”
“還有什麼顏色與結構，變幻速度與存在質量，這種簡單形式與社會演變到底要怎樣進行多維變換才叫正確。”
“為什麼有的人算卦算到正確社會結構的概率和我們計算推算差不多高。”
“數學面對靈科技竟然毫無作用，這真的是一門科學嗎？”
自打接觸到靈科技，王乾就沒有停止過嘗試靈科技聯動社會結構。
可惜，不論是王乾，還是打著這一想法的其他人，幾乎都沒有什麼收獲。
“我家傳那個玄學儀式對‘以超靈感知描繪社會結構的變化’有促進作用嗎？”王乾看向真在一旁玩骰子的樂樂。
“已經算出來了哦。”樂樂放下骰子︰“預先進行那套玄學儀式後在通過佔卜的形式觀測社會結構，準確率平均上升的5%。”
“感覺玄學在靈科技上比數學還好用，簡直是異端一樣的科學。
將這種科學體系並入當前的科技網，真的好嗎？”王乾有些不解。
“這就是先進手段與落後形式之間的沖突吧。
如果將兩種科技看作兩個出發點的話。拜特現行的科學體系在對自身的觀測，研究上顯然已經非常成熟。
將這種已經成熟的研究方式用于看上去似乎十分落後的靈科技上，總有一種老鼠拉龜無從下手的感覺。”樂樂試著說點什麼。
“算了，我們去外面看看吧。最近拜特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嗎？”王乾傳送出大圖書館，去了荒野之地。
入眼是一片荒涼，不論是腳下岩石皸裂的山峰，還是遠處早已干涸的河床，無疑不在告訴王乾這是一片不毛之地。
王乾望向天空，黃褐色的雲層中隱約能看到巨大的弦月。
“你最近可是第三次來這地方了。怎麼，喜歡這里的粗獷，想狂野一把？”樂樂打趣道。
“瞎想什麼呢，就是想出來轉轉而已，在大圖書館悶得慌。”
王乾回道︰“以前的拜特，想一潭自給自足的湖水，水草充盈，景色優美，幾近圓滿。
而現在的拜特，像是將這潭置入一片干涸的汪洋大海。
入眼皆是需要填滿的地方。而且感覺永遠也填不滿。”
“學海無涯，怎麼可能填滿。”樂樂隨意應道，這里的景色其實還不錯。
“最近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消息嗎？”王乾又問了一遍。
“哦，這個啊。”樂樂訕笑一句︰“這方面最值得關注的就是對外文明觀測力度的加大了。
從其他人的一些觀點來看，可能拜特在尋找什麼，比如那封信的主人。”
樂樂這麼一說，王乾才想起那封在與薩基卡作戰時被解禁的信，那個金屬球現在還有人在研究分析。
“有分析出什麼結果嗎？前段時間，拜特已經正式進入接觸區了。”
“自從進入接觸區後，探測到的文明痕跡比以往多了許多。
拜特比以往更積極的在試著觀測其他文明。有人認為這是在試著尋找那個金屬球的主人。
不過不少人都認為，要旬在那封信的主人，觀察其他文明是沒多大用處的。
那個金屬球是星際商人帶過來的，在這片星路，誰能操控星際商人，很顯然就是這片星路的掌控者。
他們認為最要緊的是弄清楚這封信到底是什麼意思。”樂樂接過話。
“這樣啊……”王乾摸著下巴思考起來。
“走，我們去星空觀測站看看。”王乾又四處望了一眼荒野之地，傳送到了位于星際要塞的星空觀測站。
星際要塞依舊和往常一般，靜靜的圍繞著代理行星一號旋轉。
曾有人認為，那批被‘邀請’到拜特的薩基卡人，實際上就囚禁在星際要塞中。
只是這事，沒有證據，王乾也不好判斷。
到了觀測站，和研究人員打過招呼，王乾便找了一間資料室，開始查看資料。
無數的數據流從眼前劃過，王乾進入數據導入模式。
好半晌，王乾才微微回過神來。
“從這些數據來看，拜特確實在文明搜查上下了大力氣。
很多時候，對其他文明的觀測力度和觀測時間都比其他文明觀測我們的時間要長。
這在接觸區里面可是很失禮的事情，會被當成冒犯不說，一不小心還會引起更大的後果。
我听說航行規劃部門甚至已經做好了進入接觸區後提前踏入星路的準備。
要知道，在航行區以外的接觸區雖然也可以勉強進入星路，但對文明本身會造成一定損害。
這幾乎是一種得不償失的行為。”王乾從資料堆里探出頭。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回可是有不少人站在拜特這一邊呢。
你接入靈科技研究院的數據，找找看有沒有觀測中心和研究院合作展開的項目。
我記得之前有人提到過，靈科技研究院在嘗試用超靈感知觀測其他文明。”樂樂給王乾指出一個方向。
“行吧，不過你也幫我查一下，這方面你比我在行。”王乾對樂樂到。
“好 ！”樂樂興致勃勃的答應到。
兩人于是再次展看檢索。
過了會，王乾突然道︰“從這個角度看，靈科技的超靈感知用在文明對比方面確實很合適啊。”
“你有什麼發現嗎？”樂樂好奇到。
“之前我們不是一直覺得靈科技在觀察文明時沒有準確度而且還不可重復嗎。
但看現在靈科技研究所和觀測站的合作項目，發現我之前對超靈感知的用法是有問題的。
一個點能延伸出無數條線，但連個點就只有一條線了。
我們之前只研究對象文明，得到的結論千奇百怪。這使得我們認為靈科技對文明的觀測具有不確定性。
但如果我們將拜特的信息也導入到靈科技中，我們就會發現得出的結論雖然一樣角度各異，但通過拜特和對象文明的比較，我們就能得到一個基于拜特情況的數據。這種情況下，觀測的不確定性就減少一大半了。”
“這確實是一個超靈感知的運用方法，我剛才查了一下，目前你提到的這種方法還沒有成型的方法體系。
一片空白，你可以朝這個方向走走看。”樂樂建議道。
“不錯，這確實是條路子，可以走走看。”王乾略帶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