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拜特帝國之所以有如此嚴苛的掌控制度，虛擬空間是另外一個重要原因。
虛擬空間是在拜特第一帝國時期提出的構想，人工智能開始實際運用後人們就發現要真正解放人工智能的生產力，就必須給他們更廣闊的伸展空間。
第二共和國時期拜特人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鋪開虛擬空間。
而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在思考拜特人是否要轉變為虛擬生命才符合發展趨勢了。
但這些都不是王乾需要思考的事情，他得先把上次《音律發展史》的作業給做了。
同樣是坐著懸浮車，王乾從加帕里公園回到了現實世界的居所。王爸爸和王媽媽不在，不過樂樂使用家政工具做出來的飯菜還不錯，王乾並不擔心吃飯問題。
“樂樂，我決定在現實世界完成音樂作業，不過我們家里應該沒有相關的身體穩定器，你去找教育部申請一台吧。”王乾向樂樂說道。
“何必呢，像這種涉及到超聲與次聲的音樂創作，明明是虛擬空間最方便。”樂樂有些無奈，撓了撓爪子。
“音樂很講究玄學的，而且最早那一批將音樂創作拓展到超聲和次聲領域的人都沒有使用虛擬空間啊。
即使後來的效仿者，大多也說在現實中使用是和虛擬空間里使用不一樣的。
最關鍵的一點是，我們那節《音律發展史》將的是拜特第一帝國後期的音樂發展，這種情況下，還是盡可能還原場景比較好。”王乾擺出理由。
“好吧好吧，我去申請一套設備回來，在此之前你可便亂來啊。”樂樂在眼前投影出一塊屏幕，隨意用爪子擺動了下表示已經申請了。
“那你準備怎麼做呢？”樂樂抬頭問道。
“上次上課時陳老師可是說了，很多人在嘗試進行超聲或次聲創作後，都寫出了非常棒的本格音樂，我想走這條路試試。
其實我挺喜歡李思明的《翁鐘曲》的，那種平穩，向上，似乎一切都在變好的感覺真棒。”王乾還打了個響指，合著樂樂放出來的《翁鐘曲》扭了一會。
就這麼聊了幾句，樂樂申請的東西已經順著物流軌道進入了王乾家的地下室。
拜特對于現實中建在地面上的住宅一般都是采用地下物流系統，上次王乾上發動機維修時他改造的那個發動機，也是通過地下物流系統送過來的。
從地下室搬出一大一小兩個箱子，王乾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打開兩個箱子，小箱子是盔式音頻接收改動與發聲器，負責讓王乾能听到超聲和次聲。
大箱子則是身體狀態維持設備，負責保證王乾在接收超聲次聲時的身體健康。
將兩件教學設備接入書房一側的標準輔助倉，王乾躺了進去。這倒不是進入虛擬空間。
即使有那兩件設備，王乾也是不能直接進行穿戴使用的，這樣的設備必須外接輔助倉才行。
如果是對人體影響更大的設備，這樣的輔助倉還不行，必須要上維生艙。
但是實際上影響最大的虛擬空間卻沒有問題，只需要保證自身周邊安全就行，這基本上是最簡單的保證了。
這種情況，得益于科技的發展，當初虛擬空間技術也是一步步從維生艙輔助倉外接設備降到內置接收器的。
“現在開始身體接管，神經系統隔離完成。”王乾躺進輔助倉不久，樂樂就開始有條不紊的操作起來。
隨著一陣感知的消失與再現，王乾制造自己的神經系統已經連接到模擬設備上了。
“現在開始聲波屏蔽。……屏蔽完成。”這一步完成後，王乾已經听不到任何外在聲音了，要想听見，需要樂樂批準。
“現在開始正常聲波頻率測試，從19hz到20000hz升序播放。”隨著樂樂的聲音結束，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又慢慢變高，一直高到王乾听不見。
“感覺怎麼樣，如果有不適情況要及時反映。”樂樂問道。
“很好，請繼續。先從次聲開始吧”
這種不適，大多是指心理不適，生理上的不適是不存在的，但心理上的就不好說了。
“現在開始10hz到19hz聲波播放。”一陣更低頻的聲波在王乾的耳邊響起，先只是簡單的升降播放，後來就慢慢演變成一些簡單的曲調。
就這樣听了十來分鐘，聲波轉入更低的頻率。如果說剛才的10hz-19 hz還能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的話。
現在的0hz-10hz就突兀許多了，像是一堆直線中突然出現了一條曲線一樣讓人無法適從。
就這樣熟悉了半個多小時，王乾才勉強找到了一些節奏。
又過了十幾分鐘，聲音回歸道正常頻率。
“現在開始20000hz-100000hz聲波播放。”樂樂繼續操作。
聲音又在王乾的耳邊想起，而這回更讓王乾感到無從下手，那種明明听到卻無法定義的感覺讓王乾感到迷茫。
直到後來開始有了頻率變化，王乾才勉強在超聲里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就這樣，超聲波一直持續到1000000hz就結束了。
“現在開始超听覺音樂鑒賞，建議從《星河律動》開始。”樂樂建議道。
“開始吧。”王乾點點頭，最起碼他自我感覺發出的點頭的信號並收到了反饋。
就這樣折騰到晚上，王乾的前期體驗終于結束了。
“現在開始神經系統托管回歸。”又是一陣感覺消失有出現，王乾重新感知到了自己的身體，但其實和剛才被托管時一樣。
“現在開始身體控制回歸，請注意不要做激烈動作。”王乾眨眨眼楮，有輕微抬了抬手。
“現在開始教具剝離。……剝離完成。開始脫離輔助倉。……脫離完成。”
一陣抖動，王乾感覺到作用在自己身上的一股力不再控制自己。
推開輔助倉門，坐起身來，王乾長舒了一口氣。
“建議進行心理評級。”樂樂繼續履行職責。
又進行了半個小時的心理測試，樂樂正式表示體驗結束。
“怎麼樣，樂樂表現得怎麼樣？”樂樂第一次處理這麼大的事情，有些興奮的問道。
“不錯哦。比我預期得更可靠。”王乾夸獎道。
樂樂開心到追著自己的尾巴繞圈起來，她知道，這回自己真的表現得不錯，而且王乾也非常熱認同。
“那麼接下來就是音樂創作了，希望這回的體驗能讓我創作出不錯的音樂吧。我有幾個不錯的靈感。”
“好啊好啊，我來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