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寶辰推開洗手間的門,李小白正趴在沙發,他嚇了一跳,忙快步前,只見李小白的鼻翼微動,呼吸均勻,她是睡著了,手里還拿著半塊啃了一口的三明治,嘴角還殘留著些沙拉醬。 vw她睡著時也是微微蹙著眉頭的,小嘴撅著,像個大孩子一樣,歐寶辰暗罵自己蠢,智商被這個女人給拉低了,她這麼單純,不,歐寶辰在心里暗暗地糾正,她是個愚蠢的女人,怎麼能干出那麼高智商的事情藏起那麼一大批貨呢
歐寶辰看了眼餐桌,餐桌的飯菜下去不少,屋里的暖氣很足,歐寶辰任由她睡在沙發了。他命人布置房間的時候是為了帶女人回來舒服,不僅僅是床,地沙發都布置的很舒服,隨意在房間里亂滾都是舒服的。
歐寶辰見她酣睡,輕聲走到了床邊,拿起了床頭櫃的筆記本電腦,他想看看那個討厭的女人給他發了一封什麼樣的郵件,他從夾克口袋里拿出那粒小藥丸,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洗手間,他把藥丸扔進了馬桶里,摁了下馬桶,看著水流沖走了藥丸,他有些得意,他,歐寶辰是用不著那些東西對付女人的。他坐在了馬桶,打開電腦。
他點開了郵箱,兩封郵件,第一封是那個討厭的女人的,我半個月之後去看你。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很像她的風格。
第二封是阿彪發給他的,他點開,看著言紹清的資料,眉頭越蹙越緊,難怪阿彪說言紹清的資料很有意思,原來阿彪是這個意思。歐寶辰摸摸自己的胸口,他的歉疚油然而生,要是李小白那個蠢女人知道了真相該有多難過
歐寶辰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難怪阿彪一直提醒他不要招惹顧遠,他單純的以為阿彪是忌憚顧遠的勢力,原來別有隱情,他更害怕的是顧遠的報復。以顧遠的能力,他真的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嗎不應該的,或許李小白身邊的人都已經知曉了真相,唯一被蒙在鼓里的是李小白。
歐寶辰的心在胸腔里跳動著,他欠了言紹清一顆心,他將電腦放在了洗手台,他站起身,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理理頭發,深吸了一口氣,拿著筆記本從洗手間輕聲走了出去。
嗯,你說什麼歐寶辰沒听清李小白說的是什麼,他走近了一步,才發現李小白是在夢囈,他蹲下身子,撿起已經掉在地的三明治,輕輕地扔進了垃圾桶里。我找到一個很像你的人,哥。可惜他不是你。
李小白在夢喃喃自語,歐寶辰的身子一僵,心下一酸。他俯身,將李小白輕輕地抱了起來,把她放在了柔軟的大床,歐寶辰坐在床邊,抬手抹去了李小白臉殘留的淚濕。她依然蜷縮著身子,想一個需要母愛保護的嬰兒一樣。歐寶辰猶豫了一瞬,脫了鞋,和衣躺在了李小白的身邊。
李小白朦朧像是回到了幼時的孤兒院,言紹清站在院門口沖著他微笑,她高興地走向了他,可,言紹清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轉眼消失了。李小白惶恐不安地連連呼喊他,哥,哥,言紹清,言紹清。
歐寶辰本來已經快要睡著了,听到了她撕心裂肺地呼喊,別走,哥,你別走,我想你。他拍拍她的背部,聲音不緩不急,不怕,我在這里,我不走,不怕。
他的聲音像是有某種魔力,一直蜷縮著身子,拼命呼喊的李小白,平靜了下來,她緊閉著眼楮,循著聲音的來源,靠進了歐寶辰的懷里,他溫暖的臂懷給了她莫大的依靠。
李小白一覺醒來,她茫然地看看四周,看著陌生的環境,還有搭在她腰的那只胳膊,她驟然清醒。她一把推開了歐寶辰,原本還在睡夢的歐寶辰被她這麼用力一推,險些跌落到地。
他怒不可遏,他反手去推李小白,李小白驚呼了一聲,從床掉了下去,還好地都是厚厚的地毯。歐寶辰忙繞過床尾走了過去,他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地的李小白,不覺失笑,笑道︰干嘛推我,我最恨人家打擾我睡覺了。我睡不好,會很生氣的。
李小白雙臂支撐著坐在地,氣鼓鼓地瞪著他,我本來是躺在沙發的,你干嘛抱我床,還抱著我,該生氣的是我,不是你吧。
歐寶辰呵呵笑了兩聲,該看的都td看過了,該做也做了,你還裝什麼三貞九烈。
李小白越加地氣惱,抓起了床頭的靠枕朝歐寶辰扔了過去,歐寶辰一抬手接住了。
歐寶辰依然嬉笑著,揭穿你的真面目了吧。
李小白氣哼哼地站起身,無恥。她咬著牙再次重復了一遍,無恥,歐寶辰,你無恥。
歐寶辰攤攤手,我無恥,你無理取鬧,大早的,不讓我睡覺。
李小白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著沙發懸掛著的石英鐘,怒氣沖沖地說道︰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什麼大早的。
說完,李小白自己都愣了,這麼晚了,她這一覺居然睡得如此安穩,三年來第一次睡了這麼久,歐寶辰,我要去傘廠,你怎麼不叫醒我呢。
狡黠在歐寶辰的眼里一閃而過,這個蠢女人真夠蠢的,他這麼插科打諢,居然蒙混過關了,她不再追究他和她同床共枕的事情了,歐寶辰覺得自己的好心也得隱藏起來,這個女人不識好歹的。
歐寶辰淡淡地問道︰吃不吃午餐
不吃。李小白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才不要和無恥的人吃飯呢。
她已經走到了門邊,拿起了大衣,歐寶辰前兩步,握住了她的手,別走,換藥。
李小白迷茫了一瞬,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想要甩開他的手,歐寶辰抓得很牢,她甩不開,你放手,我不需要換藥,我自己的傷口,我自己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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