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紹清輕嘆了一口氣,抬手揉揉她的頭發,漆黑深邃的眼楮凝視著她,小丫頭片子,折磨我這麼久。
言紹清翻身將李小白壓在了身下,他專注地看著她,第一次,我和陳曼在一起,你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我,倉惶跑走。第二次,我遠走日本,你沒有了母親,你寧可自己一個人背負痛苦,也不來找我。因為你想起了以前,想起了我們有血緣關系,你怕我不要你。第三次,寧可相信聶同,和他聯手演戲,也不願意開口讓我回到你身邊。我做了什麼讓你一直都不信任我
李小白直視著他的眼楮,第一次,我才知道我和你的關系,我覺得我一個人承受了所有的道德壓力,可你卻有了別的女人。第二次,我見過那個婉兒之後,覺得你身邊一定有不少的女人,我不能容忍你身體的叛離。第三次,我真的不相信你會離開寶兒,你喜歡她,不是嗎
言紹清漆黑的眼楮里閃過幾絲怒意,我承認我是對吳寶兒動了心,可是只要你一個電話,我還會回到你的身邊,可是你不信任我,從頭到尾的不信任才是我們兜兜轉轉的原因,不是那個烏龍的血緣關系。對了,那個婉兒是誰我都不記得了。我可以告訴你除了你,我只有過寶兒一個女人,我承認我和她在一起,很快樂。因為我沒有負擔,不用擔心她快不快樂,所以輕松,而你,我什麼都為你著想,為你考慮,我和你在一起,有時候真的疲憊,但是最讓我覺得累的,是時不時的冷落。你冷落我的那半年,我是強忍住沒有聯系你的,你卻和甦恆演那麼一出。
言紹清頗有幾分委屈,李小白明亮的眼楮只映出言紹清那張消瘦的俊臉,她鄭重道︰太愛了,才在乎到沒有理智的不信任,不是嗎
言紹清沒有說完,只是低頭吻了下去,他的手覆她好看的鎖骨,沿著她的身體曲線,一路向下。
言紹清逐漸燃燒在她熾熱的身體里。
第二天一早,言紹清睜開了眼楮,他見李小白正酣甜的睡著,不忍心打擾她。
他摸到床邊的手機,調成靜音的手機閃爍著,他忙輕聲下床,去了洗手間,接听電話。
言大哥,你救救我,救救我。吳寶兒在電話用極低的聲音乞求著他,他打我,我害怕,我打死了我媽媽,我害怕他也打死我。我被抓起來了,他要你來救我
言紹清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他昨天沒有細問to,寶兒,你在哪里我去救你。他是誰
言紹清對吳寶兒總歸是有愧疚的,吳寶兒道︰地下,地下。說完,吳寶兒掛斷了電話。
言紹清撥了顧遠的電話,卻是一個溫柔甜美的女聲,哥,爸爸睡著了。昨天,寶寶哭了一夜,他抱了一夜的寶寶,他剛才才睡。
言紹清想起顧遠的疲態,倒是不忍心叫醒他了,to呢
糖糖道︰他在,你等著我讓他接電話。糖糖語帶嬌嗔道︰你起來,我哥讓你接電話。
言紹清不悅地撇撇嘴,to這才睡意朦朧地接了電話,聲音也帶著懶散的惺忪,言紹清直截了當道︰吳寶兒在哪里
寶兒,遠哥沒有找到她的下落,葉子自殺的時候,她應該是在現場,具體我們也不清楚。遠哥怕警察把她抓起來,怕她受到傷害,不敢貿然行動,還有紹東的下落也不明了。但是遠哥很確定他沒有參與到這些事里。但是他也下落不明,警察在傘廠的地下室找到了制毒工廠。何宇再和警察的對峙里被打死了,警察已經尸檢了,這一次他是真死了。聶同和陳淑媛去向不明,四處搜查沒找到,警方下了國際通緝令。
言紹清想起了寶兒說的那個地下,是在傘廠嗎言紹清握著手機想了想,警方沒有再回傘廠搜查過嗎
to驟然清醒了,他忘了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件事必須有個了解。紹清,我通知警方。
言紹清忙道︰馬,我擔心寶兒會有危險。
言紹清從洗手間出來,李小白已經醒了,正坐在床,雙臂抱膝,頭低垂著發呆,抬頭,她的眼眶微紅。
我夢見哥哥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言紹清輕笑道︰不要擔心,他會沒事的。他坐回了李小白的身邊,輕輕撫摸著她的背,我去找老家伙談點事情,你乖乖地待在這里。
李小白乖巧地點點頭,嗯呀,你早點回來,我們一起去看糖糖。
言紹清含著溫柔的笑意點點頭,他驅車去了傘廠,何宇安排好了一切,聶同肯定很早和何宇聯手了,小白和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其實和聶同剛開始的推波助瀾有很多的關系,小白消失之後,才撮合他和陳曼,如果他當時和陳曼在一起,現在的後果不堪設想,沒準他會成為他們販毒絡的一個棋子了。他只是不知道陳曼和聶同是什麼時候結盟的,言紹清覺得應該是在他們假結婚之後。
言紹清覺得自己的腦瓜子疼,這些事情結束之後,他帶著小白去旅游,好好放松一下,他覺得好累,身邊看似很好的人,卻像是披著一層外衣,他一直自忖的心思縝密,心機深濃,卻是如此的薄弱,他不過是一個自以為聰明的小丑。
言紹清停下車,步入傘廠,望著死一般寂靜的傘廠,太陽高高升起,他看著傘廠一地的狼藉,傘骨,油紙,畫筆顏料鋪散了一地,地亂七八糟的顏色,斑駁污穢不堪,牆還有幾處殘留著彈痕。
傘廠雜亂的沒有落腳的地方了,言紹清莫名想起了小白送給他的那把精致的小傘。小白定是還沒有來過這里,她若見了定會傷心的,李爸爸面對小白很溫和慈祥,小白其實對李爸爸的事情,悶在她心里,是很無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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