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不能長小一點呢?”李妙蕊一臉幽怨小聲嘟囔,讓耳力非凡的三生听到,內心異常崩潰,這妮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她呢,她自己竟然還嫌棄自己。
玉潔,你家住在什麼地方呢?”三生說。
離這里挺遠的,要倒兩趟公交車呢。”魏玉潔顯得有些無奈。
李妙蕊樂呵呵跑了過來︰“咱們就打車去吧,反正三生那麼有錢,跟咱們兩個窮學生不一樣。”
看到魏玉潔要拒絕,三生馬上伸手攔車︰“就這麼定了,咱們就打車吧。”
一直非常自立的魏玉潔也不忍打擾兩個人的興致,點頭同意了。
半個小時後,三生他們在一個略顯破敗的小院下車了,這里已經接近郊區,甚至很多地方還是土路,雖然是在市里,很多地方甚至還不如家發鎮繁華。
爸媽,我帶朋友回來啦,你們絕對想不到誰來了。”魏玉潔呼喊著走進了小院。
魏玉潔一家租住的地方,只有兩個不到十米平米的屋子,小院里面只放了一個電動車跟一些燒烤用的工具,就已經滿滿地了,想要進去都得小心踫到那些東西。
咦,這不是小蕊來嗎,我怎麼能想不到她呢。”一個慈祥聲音響起,只不過三十多歲的玉潔媽走了出來,從五官看去,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輕時候也是一個美女,只是過度的操勞讓她看上去要比實際歲數大一些。
我說的不是小蕊,你看這是誰。”玉潔直接將三生拉到前面。
魏嬸好。”三生親切的打著招呼。
魏嬸仔細打量著三生,許久後才說道︰“你是三生吧,兩年不見,你的變化怎麼這麼大呢。”
可能是長高了吧,想不到魏嬸還記得我。”身為孤兒的三生,在外面遇到老鄉的感覺,就好像見到了親人。
我怎麼能不記得你呢,你小時候條件那麼苦,學習還那麼刻苦,真的是難為你了孩子。”魏嬸走過來摸了摸三生的頭,讓三生心底一暖。
李妙蕊張大小嘴,一臉不相信︰“阿姨,您怎麼說三生條件苦呢?他可是大老板,很有錢的。”
那是現在的三生,不是之前的。”魏玉潔補充道︰“三生他們村是我們鎮最窮的,而他家又是他們村最窮的,你覺得他得多苦呢?”
天啊,這不會是真的吧。”李妙蕊一副要混過去的樣子︰“我以為他的飯店是他繼承他爸媽的呢,按照你這麼說,他完全是自己創業的。”
小蕊,別說這個了,趕緊過來幫阿姨干活了。”魏嬸急忙向李妙蕊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
天真的李妙蕊根本就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呆呆的問︰“阿姨,你沖我眨眼干什麼呢?”
其實也沒什麼啦。”三生解釋說︰“因為魏嬸知道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不願提起這個傷心事。”
不會吧……”李妙蕊才明白為什麼魏玉潔說三生家是最窮的了,因為他連家都沒有了。而三生在她心中越發神秘,她實在是搞不懂這個淳樸憨厚,穿著隨意的少年,是怎麼讓一個小鎮的飯店火到徽州市,好像跟神秘的美女富豪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玉潔,你這次考的不錯吧,剛才你們學校的校長給我打電話了。”魏嬸一邊忙碌,一邊說。
魏玉潔有些不安的問︰“校長給你說什麼了。”
是好事。”魏嬸笑著說︰“你們校長真是一個好人,他說你成績優異,而且附和貧困生的條件,不僅答應免去你的學費,之前的學費還要退還給你呢。”
什麼?”魏玉潔看了三生一眼,眼神略帶著一絲埋怨。
李妙蕊卻是直腸子,抱怨道︰“校長才不是什麼好人呢,這還不是因為三生。”
這跟三生有什麼關系?難道他認識畢校長?”魏嬸不解的問。
我怎麼會認識他們校長呢。”三生腦子一轉說︰“只是玉潔的條件本身就符合這些條件,是他們一個老師瞞報了,我今天到學校跟畢校長說了這件事,可能是他幫玉潔重新審批了吧。”
魏嬸連連點頭︰“好像真的是這樣,听說是那個史老師,不過她已經被學校開除了。”
好了媽,別說這個了,咱們還是趕緊干活吧。”玉潔神情有些落寞。
魏嬸也知道孩子們有自己的話題,沒有在多說,進屋忙碌別的事情了。
看到玉潔低著頭,一雙修長靈巧的雙手,只是熟練快速的串著肉串,好像非常不開心。
玉潔,你這是怎麼了呢?”三生也幫忙串著肉串。
魏玉潔抬起頭,勉強一笑︰“我只是沒想到,我今天卻成了我最不喜歡的特權階級,被特殊對待了。”
三生知道魏玉潔心里有坎,搖搖頭,解釋道︰“玉潔,你這樣就錯了,你心中非常清楚,你的條件絕對符合那些審批的,只是一些潛規則奪取了你應有的權益,現在只是補償給你而已。”
那校長的態度,跟史老師被開除又怎麼解釋呢?就因為你朋友很有勢力?”魏玉潔說。
畢校長這樣做,只能說明他心中有鬼罷了,至于史老師。”三生一臉不屑︰“你覺得以她的所作所為,按照你們學習的政策,她還有資格當老師嗎?”
按照政策說的話,她早就應該被開除了。”魏玉潔說完,噗嗤一樂,仿佛恢復了昔日的陽光︰“我怎麼之前沒發現,你還挺會安慰人的。”
我說的是事實。”三生真摯的說︰“因為我的朋友,我們只是拿回了原本就應該屬于我們的東西,如果這樣都被你說成特權的話,那些仗著權勢欺負別人的人,又算什麼呢。”
魏玉潔是很聰慧的女子,只是原本的環境,讓她太過于妥協,微微嘆了一口氣,說︰“哎,或許就是你的說那樣,這個社會的潛規則,讓我們這些底層的人,得到自己應有的權益,都成了一種奢求。”
喂喂喂,你們倆能不能說一點我听懂的,一會權益,一會特權的,好像是政治課一樣。”李妙蕊開始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