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正要睡一會,突然听到門外有人叫︰“陽陽,陽陽,在家沒?”,听聲音便知道是一個和沐陽一般大小的孩子在叫,崔沐陽便將已經坐在床上的半邊屁股重新抬起來,準備應聲。
“在家,進來吧,”,崔沐陽還沒有說出什麼,媽媽在院子里卻是先答應了。媽媽也听得出來,來叫門的小孩兒是沐陽爺爺的大哥的孫子,崔東方。之所以說那麼復雜,主要是想說二人關系很親。要知道一個崔村的人都姓崔,關系近的和關系遠的差別可大了。
“不了,讓他出來玩吧,天天看書多沒意思,再說後天就開學了,到時候不看也不行了,最後玩兩天吧。”
“媽,”崔沐陽不知道說什麼。
“想去就去玩吧,注意安全,不要跑遠了,玩會兒就回來”。
“好,那我去了”。崔沐陽心里也是想出去玩的。
十五六歲的孩子,哪個不貪玩呢。
走出門,就見到上身不著片布,只有下身一條短褲,光著腳丫,皮膚黝黑的男孩。
“去哪兒玩啊?這大熱的天,找個涼快地方打牌嗎?”,崔沐陽看崔東方臉上還有些汗水,問道。
“唉熱,你都說了大熱的天,那不去西河溝里洗澡,還能去干嘛?去不去?那邊還有好幾個,據說他們有的已經去了。”。“唉熱”是崔東方同學的口頭禪,家里人都說讓他改掉,他也覺得不好,所以別人說口頭禪不好,他就趕緊說“唉熱,我以後不帶了。”
確實天氣挺熱的,那便去洗澡吧,
兩個人正準備去呢,南邊鄰居崔大海的兒子崔小帥也走過來了,
“你們是不是要去西河溝洗澡,帶上我吧!”。
“西河溝很深,你去掉進去咋辦,你還是別去了,你也不會游泳,你爸媽也不會讓你去的”。崔沐陽擔心的說。
“沒事,我就在邊上,不進去,邊上不深的,上次我爸帶我去了,沒事的。”小帥很想去,用力的辯解道。
“唉熱,好吧,那走吧,不要亂跑,不然淹到你可不好辦。”崔東方說道,說完便對崔沐陽說“唉熱,走吧,看著點就行了,這麼大,一只手就拉出來了,”崔東方吹起牛,那是就差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
他們一路往西走過來,現在是下午2點,這麼熱的時候路上是看不見幾個人的,基本上都在家里面剝玉米褲。倒少了些不讓小孩子洗澡的閑言碎語,在農村不少小孩子或是河邊玩耍掉進去,或是在河里洗澡掉進河中間的,總之淹死的不少,加上父母對子女的無比擔心,一個故事就會被演變成各種版本,最後原本是一個小孩掉進河里的事情會傳說成很多小孩都被淹死了,更不讓小孩子靠近河了。所以看到小孩子去河溝一個個都會相互報信,甚至直接阻攔。還好路上沒那麼多人。不然這崔小帥是定然去不得西河溝。
他們走到兩岸種滿樹的西河溝時候已是快要烤熟的小乳豬了,看到河里很多年齡與崔沐陽差不多的小孩子都在洗澡,崔東方便迫不及待的脫掉褲子,隨便一丟,直接從岸上一個麻利的身形跳進河里面。崔沐陽也跟著把褲子脫了,把自己的褲子和東方的拿起來一起放到旁邊的樹下面,然後才跳進去,
河水被太陽照了這麼長時間,表面已經也是很熱的,要想涼快還要把頭扎進水里而且還要深一點兒。當然沒有什麼道理,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經驗,天天玩水的小孩子都知道,越深越涼快,但是太深就會特別冷。那是不適合去的。一個個似鴨子一般,把頭埋進水里,下潛到涼爽的深度,然後憋氣憋到快不行了趕緊再出來。
西河溝位于村莊的西部,是淮河水系的一條支流,河水自南而北流,常年有水,夏季有時候水特別多,甚至能淹平了整個河,河中間縱深最高可達10米,河寬將近30米。去年夏天,崔沐陽還有村子里面的其他水性好一點的四個大兒童,想知道河水到底有多深,就在水底搭人梯測量了一下,村子里水下憋氣時間最長的小孩子大概就是崔沐陽了,所以他最先下去,手拉著另外一個小孩兒的腳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個小孩兒上面也是如此這般,可是第四個小孩兒在都出來的時候說︰“我的手沒有露出水面,我還要往上升大概一個身高才能露出水面。”,四個小孩子大概都是15米,也就是說當時水位遠大于6米,其實這麼深的水位是很危險的,不過好在只有河中間才那麼深。即便很深也就兩米寬。兩邊都還是比較淺的。只有15米深的地方還是佔到將近一半的,只要遠離河中間,幾乎是沒有危險的,所以才會有這麼多小孩子來玩。
“我們來玩游戲吧,我們就比看誰能最快的游到河對面好不好,玩的都來這邊。”村子里一個比較大的叫崔勾留的小孩說到,這個崔勾留今年已經17了,算是這群孩子最大的,可是雖然他已經都17歲了,但是還是和崔沐陽一樣過兩天上初中三年級,只是因為他在小學留級太多了,那時候小學學不好是不讓升級的,可不比現在的義務教育,在當時上學是義務,但是升級靠能力。他小學一年級就上了兩年,崔沐陽還光著屁股跑著玩的時候他就上學了,可是等他上三年級了卻和崔沐陽同在一個班,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太貪玩了。想必你也注意到了他的名字有點奇怪。各位,他的名字可是崔勾留的爺爺“欽定”的,其實不是勾留,乃是狗留,他還有三個哥哥,名字差不多,大哥勾勝,二哥勾閃,三哥勾不尺,其實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狗不叼走,狗不吃的意思就是狗不吃剩(勝)下的,也就是狗 (hn部分地區方言,意思是吃不完留下的),也就是狗不喜歡吃所以理都不理。不得不佩服這樸素之中那無盡的智慧。
“好,好,好”大家正發愁一個人玩水沒意思呢,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大家伙自然紛紛一邊答應著一邊往崔勾留那里游,待到都游到河邊,他們都很自覺的站在河的邊上,沒有一個想作弊而站的靠前的。因為憑借往前多站一點兒贏那將是很丟人的事情。
“預備,開始!”作為活動的發起人,崔勾留同學是不參加的,況且他作為孩子王,他若參加,別人就只能望塵莫及了,所以他作為發號施令的裁判站在河邊,隨著他一聲開始,一個個憋足勁的少年,開始各展手段,奮力的往前游,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崔沐陽也不例外,崔沐陽最擅長的就是在水中憋著氣,與側著身靠雙手和雙腳的推動,快速往前。
很快,才20多米的距離,這群少年郎都已經游過去了,大家還在爭到底誰第一的時候,突然听到崔勾留大聲而又緊張說︰“崔改革人呢?”
大家聞聲都互相看沒有找到,好像剛才確實是一起的。這時候河中間突然冒了幾串泡泡,崔沐陽一看,心道不好,估計掉進去了。馬上潛水往下去尋找。其它水性好的也都去找。
崔沐陽潛水到河中間,睜開眼楮,眼中有點澀澀的,但是找人要緊,河水中陽光照射進來,看到前面有個人影,他游過去,看到了在水下驚慌失措快要昏迷的崔改革,崔沐陽趕緊游到崔改革的身後,用力頂住崔改革的後背,想要把他帶出水面,畢竟這麼久了,自己也要換氣了,可是不知怎麼的,居然拉不動。他也不敢繼續去找什麼原因了,河里還有那麼多人,也不用逞強,果斷出水,然後對他們叫︰“他在這里,估計什麼卡住了。他們過來,我們一起把他拉出來。”,一群小孩听完都趕緊潛水過來,然後互相拉扯,有的游下去拉腳丫,有的潛水推屁股,有的拉胳膊,幾乎能抓的地方都抓住,然後一起用力,崔改革就這樣被救出來了,改革由于眾人的努力成功得救,真是︰眾人拾柴火焰高。
把崔改革抬到岸上趴著,按了幾下肚子,他便吐了幾口水,醒了過來。臉色不太好看,喝水喝的七葷八素的。休息了一會便好些了。謝過大家便顧自回家去了。
經過此事,眾人也不在爭剛才誰是第一了,時間也已下午4點多了,陸陸續續的都去尋別的玩兒法去了。沒人玩多沒意思,崔沐陽和崔東方帶著小帥也回家去。
崔東方說︰“唉熱,他是咋回事,沒那本事還要去游。”
“不是,他水性不錯的,不要給別人說,我估計是犯病了。”
“唉熱,啥病啊?差點兒死了。咋回事兒?”
“羊羔瘋(其實就是羊癲瘋),估計游到中間犯病了,我游過去時候看到他還在抽搐。”崔沐陽解釋說。
“好嚇人,我們回家吧。後天開學叫我一下,我們一起去。”
“中,我也回去了。”
謝謝關注,本書投稿分類寫實,想象的空間不太大,文筆受限,希望各位多提意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