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舉行婚禮了,新郎卻不是他。
李斯憤怒到了極致,他不甘心,即使知道她已經與冷世扯了證,已經是合法夫妻,但是他心里就是有一道梗,他不能接受。
顧魅是他的,從小的時候他就認定了的女孩,一次次讓她從指縫中溜走。
他從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靜靜的等,想著等她長大了,他就能把她娶回家了。
誰知,途中卻出現了冷世這個變故,嬌艷欲滴的鮮花,就這樣被一坨牛糞給捷足先登了。
“少主息怒!”下方,一漂亮的女孩兒恭恭敬敬低著頭勸著李斯。
男人暴怒瘋狂的模樣生生的刺痛著她的心,痛的她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快要麻木。
“息怒?你讓我怎麼息怒?”李斯怒吼,冷凝的眼充滿了肅殺,“還有你,我安排你在她身邊這麼久,你給我打探了什麼情報?沒用的東西,我養你還不如養一條狗。”
無情的字眼,一字一句像尖刀般刺進女子的心髒,那一顆無私隱忍的愛男人的心,瞬間鮮血淋灕,慘不忍睹。
“少主……”女子顫抖著嗓音,強忍悲傷,輕喚了一聲男子,試圖讓男子能夠稍微控制自己的情緒。
然而,在李斯眼里,她從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人,她的話語,只能更加的刺激男人。
李斯大步逼進女子,右手抬起,猛的遏制住女子的脖子,手指漸漸收緊。
那力道,完全沒有因為對方是女子而克制半分。
在他的認知里,已經認定了是女子的失責,迫使他失去了得到顧魅的先機。
他咬牙切齒,那種被搶奪了心愛之物的痛,讓他無法忍受,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所有的痛苦加注在這個罪惡的女人身上。
任嬌的雙眼因為長時間缺氧,開始泛白。
她想要求饒,可喉嚨里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她不敢撲騰,不敢違抗少主對她的懲罰。
她愛他,滲透骨髓的愛!
在她的認知里,她的命,就是屬于他的,即使是他要殺她,她都無怨無悔。
可是,她又有那麼一點點怕死,她不想就這樣離開他。
他對顧魅的愛,注定是得不到回報的,他的愛太執著,太壓抑,到最後,受傷的,一定只有他,所以,她怕他受傷的樣子,怕他受傷後沒有人在他身旁陪著他,安慰他。
任嬌的臉色越來越紫,唇色變得慘白,額頭的青筋凸顯得特別刺眼。
任嬌想,她應該快要死了吧!
可是,她真的舍不得他啊,怎麼辦,她真的好舍不得,她的唯愛,她當做寶貝的男人啊!
以後他的所以喜怒哀樂,都沒有了她的陪伴,他會不會習慣?
她不甘心,不放心,可是,那又如何?
男人掐住她脖子的手並沒有松懈。
任嬌仿佛看見了死神對她的召喚。
她閉上了眼,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少主…照顧…好…自己…別…別讓自己…受傷…不…不然…屬下…不放心。”
李斯狂躁到猙獰的臉驀地僵住,修長的手指,力道也因著這垂死之前的話,減弱了半分。
有溫潤濕熱的液體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滾燙的淚水,連成了串的傾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