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在房間待了32小時,嚴格地說是32個小時零10分鐘,期間,我沒有吃任何東西,也沒有說一句話,就這麼靜靜坐在沙發上,看著窗戶上的窗簾隨風搖動。
我一直承認我是個很理性的人,但是從我離開Proden以後,我才發現,我還是不夠理智。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子,信仰,比一個人的存在都重要,失去了信仰,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就像瞎子失去了光明,我的大腦被短暫束縛住了,我努力去想我曾經畫冊里面的畫面,但是卻一幅設計圖都想不出來,我甚至忘記了我在什麼樣子的場景里,才會有這樣那樣子的靈感,時間也一去不返,我不可能再重新溫習,重新創作。
過程的轉變是一個重新剝皮的過程,身體上的折磨,遠沒有內心的掙扎,更讓人銘記。
我就像是一個丟了靈魂的人,走在拉薩古城的街道,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更像是一個外來的侵略者,單槍匹馬沖在敵軍的大本營,每個人熱切的目光,在我看來都是虛偽的微笑,如果有時間隧道,我希望,我從來沒來過拉薩。
“你好,可以給我拍張照片嗎?”
目光散漫的我,被一聲很清脆的普通話,打斷了前行的步伐,我尋著聲音,看到一個穿紅色風衣的,帶著乳白色針織帽的女孩。
“我叫方想”
“我叫夏山”
“那你一定有一個綽號,叫道士”哈哈,她爽朗的笑聲,讓我暫時忘記了設計手稿丟失這件事情。
“為什麼不能叫和尚呢?”
“那我以後叫你和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