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到沈施能和主治醫生精彩的一問一答,看到沈施神志已經清醒,心尖吊著的那石頭落了地。小說
主治醫生也笑了。
誰是沈洋她是沈施什麼人主治醫生問。
她是沈施的姐姐。張亮回答到。
沈洋,你小時候整天欺負她,對不對主治醫生問到。
她說的是我們小時候一起玩的那個布娃娃,那時我們家窮,我們這對雙胞胎,除了衣服鞋襪這些必須是各人所有的,其余的玩具什麼的都是共用的。因此我們也只有一個布娃娃。大家都特別想獨自擁有,她喜歡把布娃娃藏起來讓我四處找。她曾經把布娃娃藏走米缸里,讓我一陣好找。沈洋答非所問地說。
那我明白了,她把最內心的恐懼表現出來了。這樣我不擔心了,她肯定會沒事的,她大概一天後能恢復意識。主治醫生說。
大家听到主治醫生的話,都放下心來。
醫生,您說她服用了什麼特別的藥物,是嗎這不會影響到她以後的生活吧主治醫師回到他的辦公室後,張亮追到他的辦公室去,問主治醫生說。
傳聞說那是一種毒性較厲害的藥物,很容易讓人癮。我听說這兩天流到三秀鄉來了。但應該只是謠傳吧。主治醫生說。
張亮知道不信謠不傳謠。只要沈施沒出現狀況好。張亮回到病房里,沈洋已經讓其它人回去了,她獨自一人留下來照顧這個小時候常常跟她搶玩具的妹妹,她愛憐地看著躺在病床的沈施,她那張恬靜的臉,喚起了她美好的回憶。是啊,她們一起長大,一起穿著同樣的衣服,吃同樣的飯菜,在同一個年級學,甚至是坐同一張桌子。她們的極度想象也曾經給老師帶來了困惑。
沈洋清楚地記得,一次老師誤解了沈施,沈施以拒絕做作業來抵抗。並且她特別有心計。課前沈施對沈洋說。
姐姐,我們換個位子吧。沈洋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同意了。課了,老師一把抓住坐在沈施位子的沈洋,揪住她的耳朵,把她從座位拽了起來,拽著沈洋的耳朵厲聲地說。
沈施,我看你連作業都不做,你到底想干什麼呢老師厲聲說道。
我不是沈施,我是沈洋。沈洋高聲糾正道。
你還想狡辯坐在沈施的位子的人是沈洋,這鬼話能有人相信嗎老師再次厲聲說。
老師的話博來全班同學的哄堂大笑。沈洋卻變得面紅耳赤。
我真的是沈洋你讓那邊坐著的沈施說話,看她是到底是不是沈施。沈洋轉過頭去看著沈施說。她看著沈施,沈施卻把頭扭向另一邊去,對老師對沈洋的懲罰表示不理不睬,甚至表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讓沈洋氣瘋了。
沈施,有種的你站起來承認你自己是誰呀沈洋呼喊道。
我是沈洋,你是沈施。這你可不能污蔑我。沈施淡定地說。
沈施的話一出,老師更堅定地認為沈洋在胡鬧,她把沈洋揪到辦公室里,拿出沈施的作業本,甩在沈洋的跟前,狠狠地發話了。
把昨天的作業補。老師說。
你讓沈施干這玩意,我的作業我已經交了,並且得了個優沈洋說。
你還想嘴硬嗎你還不想承認錯誤嗎老師喝道。
我覺得你應該叫我爸爸媽媽來,他們能區分誰是沈施,誰是沈洋沈洋靈機一動地說。
這話讓老師震驚了好一會。她覺得這是唯一的一個辦法區分沈施和沈洋的辦法,但是她礙于情面,也不敢面對她將會犯下的錯誤。竟然霸道地說
你們天天在我的眼皮底下,我還不能區分嗎你還想搗鼓到什麼時候你還想到演戲演到什麼時候老師強硬地說。
沈洋感到無限的委屈︰因為她真的是沈洋而不是沈施,她已經交了作業,是沈施沒做作業,卻讓她沈洋來承擔後果,這不是唐唐嗎
但是沈洋認為的荒唐在老師看來卻一點也不荒唐︰因為老師認定她沒有錯呢
巧得很,那天放晚學的時候她們的爸爸來了。沈洋懷著無限的委屈投進爸爸的懷抱,讓爸爸到老師那兒去幫她說清楚她並沒有錯,是她交了作業,而不是坐在她位子的沈施交了作業。
爸爸,你說我是沈洋還是沈施沈洋拉著她爸爸的手問到。
你當然是沈洋了。爸爸說道。
沈洋的話讓老師目瞪口呆︰她果真錯怪了沈洋了。
但是沈施依然惡劣地對她爸爸說,
爸爸,你弄錯了,我是沈洋,她是沈施。沈施大言不慚地說。
這怎麼可能呢雖然你們長得很相像,但是我是不可能弄錯的。她們的爸爸說。
你現在弄錯了。沈施執拗地說。
你沈施,你再狡辯,我打你屁股了。打了你的屁股你知道老爸對你們是不可能弄錯的了。她們的爸爸說。
你別打我,我認錯了,我是沈施。她才是沈洋。沈施終于承認了她的身份。
沈施雖然承認了,但是她依然坐在沈洋的座位,流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讓沈洋非常生氣︰她給她帶來了那麼多的麻煩,卻還能這樣的無所謂。沈洋想走到她跟前把她狠狠地揍一頓。但是那只是想想罷了,因為當天晚她們姐妹倆又和好了。但是這事情,在沈洋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沈洋知道妹妹一直她強勢,處處都能得到她好的東西。在她們的衣物不再由父母置辦以後,她們的區別大大地不同了。沈施穿的都是名牌,挎的都是名包。並且常常有豪車接送。這是什麼世道哪這些她沈洋可是什麼都沒有哪
沈洋看著熟睡的妹妹,心里有一種報復的快感︰是啊,好了吧,現在你也有向我低頭的時候了。
但是這種感覺只是瞬間的。沈洋听見了輕悄悄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幾乎讓人感受不到,像夜晚抓老鼠的貓那軟綿綿的貓爪子從厚實的地毯走過一般,但是沈洋還是听到了這樣的腳步聲,與其說是听到,不如說是感覺到︰因為有一陣輕微的風掃過她的後腦勺,再掃過她的臉龐,她感受到那陣風,知道是有人來了。
沈施仰起頭,看見是那個帥氣的小伙子張亮,燦爛地笑了一笑。
她醒過來了嗎張亮友好地問到。
是剛才醒了一會,現在又沉睡過去了。我有一種希望,是希望她永遠不要醒過來了。沈洋說。
這是為什麼呀張亮莫名地問道。
我很恨她。有她沒我的感覺常常盤踞在我的心頭,現在她這樣了,我好開心。我知道我變態,但是這是我的真實感覺。沈洋說。
那是你們的家事,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呢張亮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你說。看到你有一種信任感吧。沈洋說。
張亮站到了沈洋的身旁,俯下身去看了看沈施的氣色,看見她寧靜地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心里似乎飄過一絲不祥的感覺︰這表情太寧靜了,寧靜到只有死人才會有的那種寧靜。張亮的心一緊,伸出食指和指去踫了踫沈施的鼻孔︰進出的氣都有
她干嘛了沈洋問到。
沒事,她正常得很呢。張亮回答說。
唉,我以為可以為她辦理後事了。沈洋失望地說。
你到底怎麼了這至于嗎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哪張亮說。
我恨她恨她擁有我所沒有的一切。沈洋說。
那你去創造呀,去爭取呀,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樣的。張亮說。
別對我說這樣的大道理,這些的我都懂。但是我是心里感到很難受。沈洋說。
不要難受,每個人獲得的人生履歷都是不一樣的。張亮說著,輕輕地用手踫了踫沈洋的臉蛋。
沈洋內心一陣激動。
如果我也有個這麼疼我的哥哥好了。沈洋溫柔地望著張亮說。
你把我當成你的哥哥好了。張亮輕輕地拉著沈洋的手說。
沈洋情不自禁地把頭倚靠在張亮的身旁。他們默默地看著沉睡的沈施。
看她睡得多麼恬靜啊張亮說。
嗯。如果她永遠都這樣睡過去好了。沈洋說。
誰誰這樣永遠地睡過去好了沈施突然張開眼楮說道。
沒有誰會這樣永遠睡過去啊。張亮說道。
我听見有人希望我死去。是誰誰這麼狠毒的呢張沈施問道。
張亮和沈洋面面相覷,特別是張亮,他听了沈施的問話,大氣不敢出一口,他非常害怕沈施會做出在竹林的吊腳樓的那些瘋狂的舉動。那境況,張亮可不想再來一次。換成誰也是受不了的。那情境,張亮現在想想都還心有余悸呢
是誰,誰這麼狠毒呢沈施張開漂亮的雙眼瞟了一眼張亮,大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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