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晉升鼬為上忍,宇智波內部褒貶不一。
“火影明顯是借晉升鼬向宇智波示好,不想與我們發生沖突,這是我們改善與木葉高層關系的契機。”手越是宇智波內的鴿派人士,認為宇智波只要為村子做出更大的貢獻,總會得到木葉的認同。
“哼,三代老頭的話你也能相信!”倉木的態度很不屑,非常反感手越要把宇智波賣給木葉的模樣,“村子逼迫我們宇智波一族,三代除了嘴上說些漂亮話,一點實質性的行動都沒有。只有像你這樣的政治白痴才會傻乎乎的相信。”
“你••••••”手越整張臉漲紅得如同豬肝色,手指著倉木,氣得直顫抖,“我也是為了宇智波一族考慮,適當妥協有什麼不可以,像你這樣,整天喊打喊殺,如一根硬木,不肯彎一下。我看,宇智波就要敗亡在你這樣的人手上!”
“啪!”平岡一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目光冷峻的盯著爭吵的兩人,倉木、手越互相瞪了一眼,懾于平岡的威嚴,不敢說話了。
見兩人安靜下來,平岡批評道,“倉木,你是怎麼說話的,大家坐到這里,是來商量的,不是來互相指責的。你可以不同意手越的觀點,但你也要尊重他說話的權利,何況,手越年紀比你大,你就不能當他是長輩嗎?”
倉木被批得像暴陽下沒有澆水的野菜,整個人焉了下去,誰叫平岡資歷最老呢。倉木吃癟,手越心里舒服多了,手不自覺的撫摸起了胡須。
“還有你,手越!”手越的手剛撫摸起胡須,平岡話頭一轉,“作為宇智波一族的長老,宇智波敗亡這樣的話是能隨便說的嗎?要是傳出去了,被有心人利用,族人豈不是人心惶惶!”
平岡各打五十大板,倉木心里平衡了許多。手越悻悻然的將手收回來,放到大腿上,也不好意思摸胡須了。
“能瀨、富岳,你們怎麼說?”平岡制止了爭吵,迅速回歸既定的議題。
能瀨一直安靜的坐著,眼楮瞧著屋頂的天花板,作思考狀,回過神來說︰“三代示好的意思肯定是有的,但背後應該有什麼迫不得已的原因。宇智波作為木葉的忍者家族,最好不要先發制人,道義上站不住,其他家族是不會支持我們的。”
能瀨話音落下,眾人的視線一齊集中在富岳身上。作為族長,富岳對外代表著宇智波一族,自各人的精英下屬歸屬富岳後,富岳的權威日益威重。
“以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掀翻木葉高層,後發制人肯定是不行的。”富岳摸著下巴,緩緩說道,“先發制人還有成功的可能性,但成功的幾率也不高,除非鼬能夠在暗部掌握權力,配合我們,找準一個恰當的時機,里應外合,突然發難。”
“政變?”手越的背心直冒汗,每次商議這些機密,他就覺得似乎在走鋼絲,而鋼絲的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幾人深入商議良久,最後決定暫時靜觀其變,等待鼬傳回有價值的重要情報。
在暗部的藏書室閉關結束後,鼬得到了難得的假期。和平時期,暗部的任務量直線下降,常備忍者部隊的任務則多了起來。什麼護衛商隊,解救人質,尋找離家出走的不良少年,甚或幫忙捉回走失的阿貓阿狗之類的••••••這些任務不關暗部什麼事。展現忍村溫馨形象的任務,更多的還是屬于指導上忍帶領剛畢業的下忍的任務。
這一日,鼬專門去拜訪拓海,卻得知拓海前往風之國執行任務去了。幾年沒見,拓海應該升為了中忍吧。
“咚”,一個黃頭發的小孩撞在了鼬的腿上,向後跌坐在地上。後面,有好幾個小孩子追趕著。
“別跑,怪物!”
“抓住他!”
“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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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眯著眼楮,皺著眉頭,這不是鳴人嗎?
鳴人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滿是泥巴的袖子在嘴巴上一抹,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鳴人沒有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但性格卻是受到基因遺傳的影響,很調皮,但卻沒有失去基本的禮貌。
“小朋友,你流鼻血了!”鼬心情復雜的打量著鳴人,一頭蓬亂的頭發,上面沾染了一層塵土,美麗的閃光成了土氣的雞窩。鳴人的小臉有些瘦削,皮膚有些暗淡,長期吃泡面幾乎沒有什麼營養;兩腮各有幾根奇怪的長毛,真不知道水門是怎麼遺傳的,大概是非常人必有非常之貌;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散發著一股濃郁的芒果味,不知多久沒有洗澡了;兩只腳丫顏色相異,定眼一瞧,原來一只腳上的鞋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在原來的世界,鼬曾經非常喜歡火影世界的鳴人。他小時候受盡苦楚,可以說嘗盡了人性的惡,但卻始終內心光明,沒有走上仇恨社會的歧路。後來,鼬才發現,鳴人的老爹曾經當過火影,還在他的肚子里留下了可以控制的九尾查克拉,母親則是渦之國貴族後代。就好比,某一天,你發現你一直幫吃幫穿的同班窮小子,他的父親是前國家主席,母親是前世界首富,還在瑞士銀行給他留下了一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遺產。說好的窮小子勵志故事,最後怎麼變成了富二代加官二代來體驗生活了?
哎,哪怕是身世不平凡,鳴人畢竟受了苦。生在火影之家也不是鳴人的錯,畢竟,誰能選擇自己出生的國家和家庭呢。鳴人的本質,還是不壞的,也不能因為他是官二代,就否定他的品質。這樣想著,鼬眼里就多了一絲慈愛,掏出手帕,遞了過去。
猿飛還真是心腸硬呢,水門英勇抗戰的時候,他隱藏實力,慢吞吞的,盡顯老態。對水門留下的孩子,鳴人,卻抹去他水門的姓,放任團藏的人柱力培養計劃,導致鳴人被視為九尾妖狐,受到無知村民的仇視。同樣是人柱力,玖辛奈的成長就得到漩渦水戶的照顧,即使受到嘲笑,那也是因為她的頭發,而不是因為她人柱力的身份。反觀鳴人,猿飛、團藏有意無意的剝奪了他本應該快樂、溫馨、有同伴的童年。
“謝謝!”鼬的眼神里沒有厭惡,只有善意,鳴人愣著神,機械的接過輕柔的白棉手帕。手帕很干淨,潔白無瑕,鳴人拿在手里,生怕給弄髒了。
鼬輕輕地笑了,原來這就是小時候的鳴人。不過也沒有關系,有九尾陽屬性查克拉的溫養,鳴人無論受到怎麼樣嚴重的傷害,都會很快恢復的。常常是在睡夢中,鳴人身上的傷就不知不覺的恢復了,只不過他還小,不明白其中的秘密。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他們為什麼追你呀?”鼬摸了摸鳴人的腦袋,問道。
“我叫鳴人,他們欺負女孩子,我就和他們理論。他們就伙起來打我,我打不過,就跑!”鳴人一臉正氣,指著後面追趕的一幫小孩。
“欺負女孩子?不會是雛田吧?難道今天就是鳴人在雛田心里種下愛情種子的日子?”鼬盯著一幫小孩,有平民家的,也有不少忍者家族的後代,竟然還有猿飛家的。
鼬的左手按在鳴人的肩膀上,讓他站在身旁。追趕的一幫小孩,腳步漸漸慢了下來,也許是被鼬冷冽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一個個逡巡著,再不敢上前。
“小怪物,找人幫忙算什麼本事?”為首的猿飛•朝比奈站出來,叫囂道,他父親的表弟的父親是火影,即使對面是宇智波的忍者,他也不怕。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實在是太小,也實在是太缺乏管教了。
鳴人去火影大樓搞怪,猿飛沒怎麼在意,畢竟鳴人是人柱力,但朝比奈的惡作劇就受到嚴厲的懲罰。這樣一來,朝比奈就相當看鳴人不爽,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召集一幫子孩子對付鳴人。恰好,今天見到雛田手里的棒棒糖,朝比奈就奪了過來,一把將雛田推倒在地,鳴人剛好路過,就憤怒的沖了上來。朝比奈求之不得,率領屬下一路追著打,沒想到鳴人也不笨,盡往人多的地方跑,還遇見了宇智波的忍者,似乎對面的宇智波還有庇護鳴人的意思。猿飛一族,對宇智波可沒有什麼好感,朝比奈一個小屁孩,哪能藏住心思,竟然無視了鼬身上的團扇標志。
“我••••••我沒有找人幫忙,有本事,我們單挑!”鳴人急忙反駁道,就要掙扎著沖出去。單挑,他是不怕朝比奈的。
鼬舉重若輕的按著鳴人,讓他無法掙脫。鳴人奇怪的仰頭看了鼬一眼,沒有感覺到敵意,就安靜了下來。
朝比奈似乎感覺到了鼬的不爽,打了個寒顫,四面八方的空氣仿佛一齊壓迫過來。在他身後,有孩子比較膽小的,趕快拉他的衣服。朝比奈想了想,今天這筆賬暫且記下,帶著一幫小孩散去了,嘴里卻是吐不出象牙,“小怪物,你等著!以後,宇智波也保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