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露出森森白牙，老頭嚇的又是一聲哆嗦。
連忙把頭伏在地上交代。
“我說……我都說啊……牛曾民家我去過啊，我們村所有女人的家里我都去過，那個牛鐵蛋的媳婦和牛大力有一腿，牛有錢每個月都會鑽到牛建軍老婆的被窩里，牛建軍在外地打工，好幾年了還不知道，牛三娃一喝多半夜就去翻牆到張寡婦家里去了，去年牛曉軍這個狗曰的不學好，喝多了把他三姨給睡了！我們村的事我都知道啊！兩位爺爺，你們想問什麼……”
牛二一開口就把東方岳和胖子給震驚的懵逼了，他們沒想到，一個普通寧靜祥和的小村子，到了晚上，卻上演著這麼多骯髒的勾當。
胖子咳了咳問。
“其他的事咱們呆會詳談，現在你先給我們說說牛曾民家的事，他們家四個孩子全死了，包括他老婆和母親，你在村里天天晚上晃蕩，應該知道其中內情吧？”
“我知道，這事是張泉干的，全都是他干的！”
“張泉？你說的牛曾民的鄰居？”
“是啊，就是那個瘸子張！”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
老鬼思索著，慢慢的開始講述……
“這事得從我剛死的時候講，那時候我變成了鬼逃出地府，害怕被鬼差抓回去，也不敢去其他地方，只能白天躲在陰宅里，晚上出來在村子里溜達溜達，後來我發現自己能穿牆進入別人家里，我就來了興趣……”
曾經有一個必經有爭議的話題，說是假如你有超能力，你會干什麼！
結果調查發現，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幾乎都會用來做壞事，而大部分人，都對陌生人的私生活有強烈的好奇心和窺探欲。
無疑，老鬼具備了窺探別人的最好條件，他可以任意的進出所有人的家里，親眼目睹任何人的夫妻生活，而且他可以一邊看一邊大喊大叫，反正沒人會听見。
但沒有一個男的會用這種能力去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哪怕是光著身子的。最好的，當然是看剛結婚的小媳婦。
他死的時候，牛曾民和逃難來的張翠芳剛結婚幾個月，所以自然而然是他窺探的重要對象。
當時只要天一黑，他就往人家家里跑，結果連續看了半個月，就被他發現了重要的事情！
農村人在農閑的時候都會外出打工，牛曾民也一樣，所以某一天，牛曾民出遠門後，晚上來看熱鬧的老鬼發現沒了熱鬧可看，正郁悶的想換一家，剛飄到後院，就看到一個黑影從他們家和張泉家的院牆上翻了過來。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小偷，結果和這人打了個照面，才看清竟然是張泉。
作為老司機，他自然知道張泉翻進來是干嘛的，所以就跟著張泉，又返回來了。
張泉躡手躡腳的穿過後院廂房，一路進到了虛掩著房門的張翠芳房間，讓老鬼驚奇的是，張翠芳不但沒有出聲呼救，反而熱情的迎了上去。
後半夜時，張泉又躡手躡腳的從後院院牆翻到了自己家里，這一切，似乎都沒發生過。
然後，幾乎每晚他都來，而很快，張翠芳懷孕了，她的大女兒出生了……
以後的日子，牛曾民在的時候，張翠芳跟牛曾民睡，牛曾民外出的時候，她就跟張泉睡。
這兩個男人就好像在換班一樣，一直持續到牛曾民生下了三個女兒。
老鬼撇撇嘴罵道。
“呸，誰知道張翠芳生的這些孩子哪個是張泉的，哪個又是牛曾民的！不過我能肯定的是，最後死掉的這個牛天賜，應該是張泉的種！”
“為什麼？”
“因為我在墳地里看到過幾次，張泉大半夜偶爾會偷偷跑來給牛天賜燒紙，還會哭。一邊哭一邊喊著‘我的兒，都是爹害了你’之類的話，他這就是自己證明了啊！”
“那你看到過張泉殺人的過程嗎？”
老鬼搖搖頭。
“這個我倒沒有看到，畢竟我只對那個啥感興趣，而且我大部分都是在晚上8點到12點出來偷窺，太晚了大部分人都睡覺了，也看不著啥，所以過了12點我基本就會墳地了……”
東方岳皺著眉思索起來，不禁自言自語。
“如此說來，當初第四個女孩和第六個女孩被老太太溺斃，應該並不只是因為重男輕女，或許這老太太知道了她兒媳婦偷人，剛好又生了女孩，遷怒之下就給當面溺斃了！”
老鬼嗨了一聲。
“這個我知道，這老太太肯定知道啊，因為她親眼看到過！”
“看到過？”
“是啊，張泉每次都要路過老太太的房間，有一次剛好老太太起夜，看到他進了張翠芳的房門，就跟了上去，我就站在老太太旁邊呢，听了十分鐘牆根呢，肯定知道啦！”
“可是……她知道了……為什麼又不告訴他兒子呢，而且後面生的男孩為什麼要留著？”
“哎呀，這個很正常啊，農村人也要臉啊，誰想讓全村人看自家笑話啊，所以肯定得藏著啦，後來生的男孩肯定得留著，因為她也敢肯定這種就是張泉的啊，加上好不容易才生了個男娃，誰能舍得給弄死啊？”
“這麼說的話，倒是說的通……”
東方岳點點頭，慢慢的有了個大概的想法。
老鬼干笑著看了看兩人，正想嬉皮笑臉的求個饒命，東方岳大嘴一張，直接把他收了！
“事情總算有進展了，走吧，找到張泉問問，這事就算完結了！”
胖子嗯了一聲，兩人又返回了牛曾民家，半夜從後牆翻過去，張泉家漆黑一片，根本沒人，這才想起牛曾民說過，張泉去外地打工了。
第二天，趁著吃早飯的功夫，兩人又想牛曾民問起了張泉，不過意外的是，剛問話，牛曾民就指著門外開口說。
“喏……那不就是。”
兩人齊齊朝門外看去，結果剛好看到張泉從一輛大巴車上背著行李下來，一瘸一拐的朝著自己家門口走。
牛曾民熱情的迎了出去，似乎和對方聊了幾句，然後拉著他來吃飯了。
“這就是張泉，和我們家關系很好的，張泉，這兩位是市里面的算命先生，我專門請回來的，快，先坐下喝口水，我去給你盛飯。”
看到牛曾民的熱情，胖子臉都綠了，心說你二大爺活該一家人倒霉，戴了一輩子綠帽子了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