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趕緊回村里向縣委機關匯報,當時縣委機關只有********李朝東和他的一個警衛員,
李書記問我們道︰“敵人來了多少人?”
我說︰“有一個小隊加上偽軍,大約二三十個。”
********李朝東立即吩咐警衛員道︰“看來吉祥鎮據點的鬼子偽軍全部出動了,你馬上組織鄉親們轉移!”警衛員轉身出去了。
李朝東想了想,看著我們兩個,對我道︰“交給你們一個任務。”說著,李書記寫了一個字條,折疊起來,交給我︰“你們兩個去清涼江東岸通知縣大隊,告訴馬英隊長,立即過江,按著信上的指示去做!”
我們兩個舉著小拳頭對李書記道︰“保證完成任務!”李書記微笑著拍了拍我們倆個人的肩膀︰“去吧!萬一踫上敵人,這信千萬不要落在敵人手里。”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知道了!”說完李書記,把駁殼槍往腰里一別,迅速,從機關出轉移群眾去了。
我們兩個尾隨著李書記出來,沿街串巷出了村。剛出村口,就看見鬼子迎面而來,我拽起英子進了一條壕溝,敵人發現了我們,便朝我們這邊追了過來,我立即意識到,如果信被敵人搜去,可就完了。英子急道︰“勇哥,趕快把信銷毀,可別讓敵人發現了。”
“不行!英子——”我當機立斷我從兜里掏出信來,遞到英子手里,對英子道︰“我把敵人引開,你從這條壕溝里,去江邊,一定把信送到!”說完,我迎敵而上。
楊輝娘點了點頭,接過來道︰“我看到你迎敵而去,想到身上的重任,也顧不了許多,撒丫子向江邊跑去。
來到江邊,江水只有沒膝蓋深,我脫去鞋子,挽起褲腿,下了水。剛到江對岸,這邊便響起了槍聲,回頭我看見西岸站著兩個鬼子正向我開槍,我也顧不了穿鞋,又撒丫子向岸邊跑去。沒跑幾步一顆子彈打在我的腿上,我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兩個rb鬼子見我倒下了,端著槍淌水向這邊過來。
就在這時,岸上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原來是縣大隊听到槍聲,來到江邊,向敵人開了火。
我被縣大隊的同志們救上岸,見了馬英隊長,從兜里掏出李書記的信,遞到他的手里了,便暈了過去。馬英立即吩咐甦建梅把我抱到縣大隊的衛生室,給我包扎了傷口。
馬英按著李書記的指示,一個小隊有趙振江帶領去阻擊敵人,他帶領縣大隊的其他同志,渡過清涼江直奔吉祥鎮敵人的據點。
就是在這次戰斗中縣大隊成功地拔掉了吉祥鎮的敵據點!然後又回頭,兩面夾擊,消滅了吉祥鎮的全部日偽軍。”
“大勇哥,你是怎麼回事?如何擺脫了敵人?又怎麼來到柳壩子這個村的。”講完楊輝娘又接著問道。
大勇道︰“我迎敵而上,敵人把我圍了起來。”
一個rb兵,就是龜田小隊長道︰“小孩,剛才你跑什麼?”
我說沒跑什麼,龜田把眼一瞪︰“你的小八路地干活!給我搜!”過來幾個偽軍,把我渾身上下搜了一遍,也沒搜到什麼東西。龜田又道︰“小女孩哪里去了,她怎麼沒回來?”我說她害怕,不敢見你們!
“八格!”又對兩個rb兵嘰哩哇啦說了一通rb話,只見那兩個端著槍向那個壕溝里跑去。
漢奸楊大王八過來道︰“八路的縣委機關是不是在你們村里?”
我搖了搖頭,裝作听不懂他們說什麼︰“我不知道,什麼叫縣委機關?”
“八格牙路!”rb兵踹了楊大王八一腳︰“不要在小孩身上耽誤工夫,讓這小孩前面帶路的干活!”
就在這時,村子里傳來一聲槍響,一個rb兵應聲倒地。只見楊大王八道︰“報告太君,打槍的就是********李朝東!”rb鬼子龜田小隊長把戰刀一揮︰“包圍村子活捉李朝東。”
敵人分散開來,我趁敵人不備,憑著熟悉的地形,跳進一條壕溝,跑了。
我躲在清涼江邊的一個被水沖的豁口里,就听到村里響起了激烈的槍聲,李書記憑著熟悉的地形,迅速撤出戰斗。躲在一個老鄉家里,這戶人家只有一個老太太,李書記道︰“大娘,給你添麻煩了。”
老太太看一眼李朝東︰“李書記,趕快把衣服脫下來,換上我兒子的便服。”老太太迅速找了一身兒子的便服遞給李朝東。然後又從灶膛里的鍋底上摸了一把灰,在李書記的臉上一呼啦。成了一個髒兮兮的莊稼人。rb鬼子挨戶搜查,就在這時,鬼子進了門︰問老太太道︰“八路的有?”然後指著李書記︰“他是你什麼人?”
老太太鎮靜地道︰“是我兒子!”
“八格!村辦打谷場上的干活。”他們被rb兵用槍逼著出了門,隨著沒轉移出去的群眾來到打谷場上。為了掩護李書記,我爹媽站在最前面擋著李書記。
楊大王八在群眾中間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李書記!敵人惱羞成怒殘酷地向群眾開了槍,就在這時,村外響起了激烈的槍聲,馬英殺了回來。rb鬼子再也顧不了群眾,迅速調轉槍口,與馬英展開了激烈的戰斗。
我縣大隊在馬英的帶領下,迅速消滅了這伙敵偽軍。
“仗打完了,沒有了槍聲,我回到村里,我的家人全部被rb鬼子殺害了。當時我悲痛欲絕,復仇的心萌然而生,我找縣大隊,縣大隊開拔了,縣委機關也早已轉移了。我想到了你,來到江對岸,發現了你的鞋子,地上的血跡,我以為你犧牲了。
家里沒有一個親人,我只好來到姥姥家,就是現在的柳壩子村,按家落了戶。”
“嗯,”楊輝娘點了點頭道︰“我在縣大隊養好傷,回到村里,才知道你們全家遇害,問遍了全村的人,也不知你的下落。我猜想可能——”
“唉,真是沒想到!”楊輝娘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們還都活著!”
講完了故事,也冷靜下來。楊輝娘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來到艷她媽跟前,撰著她媽的手,“大嫂,剛才情緒有點失控,你不介意吧?”
“唉,說哪里話,”艷她娘半開玩笑地說︰“我在想,你們要是早見面幾年,我就是局外人了。”
“她媽,你說什麼?那個年代別說我們還是小孩子,就是大人,整天價東躲xc誰還有心思談情說愛啊,我們是純潔的,生死與共的情誼。”
“你們有了這層關系,我倒成了局外人了,我看我這個媒人該當到頭了。”喜子娘也開玩笑道。
“說哪里話,什麼事還得有你給牽牽頭。”楊輝娘接過來道。
“說的是啊!”艷她媽也笑著附和道。
“哎呀,光顧了我們說話,到屋里看看孩子去!”大家都起了身,有艷她娘引領者,楊輝娘和喜子娘進了王春艷住的房間,王春艷見未來的婆婆到了,忙嵌起身︰“嬸子,你來了。”
楊輝娘一把拽住王春艷的手︰“孩子,好點了嗎?”
王春艷點了點頭︰“嗯,好多了!嬸子,你坐!”
楊輝娘仍撰著王春艷的手,動情地道︰“咱娘兒倆有眼發,等過了門,你就是俺的親閨女!”
王春艷歉意地笑了笑。手從楊輝娘手中抽了出來,對她媽道︰“媽,你把水端過來!”
她媽出去把楊輝娘的水杯端了過來,王春艷從媽手里接過水,遞給楊輝娘道︰“嬸子,你喝水!”。
楊輝娘接過水又放到桌子上︰“閨女,好好調養幾天,過幾天楊輝回來讓他來看你!”
王春艷點點頭︰“沒事,幾天就好了。”
有了這層關系,楊輝娘看著王春艷格外地親,兩個人說了半天的話。
喜子娘見她們如此親熱,插嘴道︰“哦,對了,他們登記的證明你開了嗎?”喜子娘問。
“開了!”
又問艷她媽︰“你們開了嗎?”
“開好了!”然後又惋惜地道︰“唉,你說這兩個人,一個病著,一個出門,這記可怎麼去登啊?”艷她媽為難道。
“說的是啊,眼瞅著就到了年下了,不是說年前還讓他們結婚嗎,算算沒日子了。”喜子娘接過來道。
艷她爸在外屋道︰“忙什麼,結不了就趕過年再說!”
“那可不行,”楊輝娘想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麼︰“沒事,不用他們本人去,公社里的秘書,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你們家去一個人,我們家去一個人,帶上兩包煙,這事準成!”
“要不去試試?”艷她媽道。
“行!咱們明天在公社門口見面!”喜子娘道。
“就這樣吧,我們走了。”楊輝娘回身又對王春艷道︰“孩子,安心在家里養病,大嬸走了。”
王春艷想起來,嵌起身子,楊輝她娘忙將她按在炕上︰“孩子,你別動!”
“嬸子,俺送送你?”
“不用,歇著吧!”然後又笑著道︰“一看咱娘兒倆就有眼發!我們走了,艷!”說完楊輝娘出了王春艷住的屋子。艷她媽、喜子娘也跟著從屋里出來。
艷她爸道︰“英子,再坐會吧!”
“不了,時候不早了,明天咱們再見!”
“好!哦,對了,明天去的時候帶兩盒好煙。別讓人家辦事的調了理兒。”艷她爸囑咐道。
“嗯,我想好了,就拿咱們這里最好的,‘恆大’煙,五六毛錢一盒呢。”
“行,明天見!”說著艷她爸、她媽將楊輝娘、喜子娘送出家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