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一味地追憶著不曾存在的東西也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vw
杜翩鴻睜開雙眼,從剛才的冥想回神。她看了一眼眼前的小九,只覺得心涌起一股不明的暗潮。原來眼前的這個人原來是十年前在除夕夜出現的那位華衣錦袍男孩啊。原來,他一直都記著他們之間的約定,原來只有他一直在追憶著過去啊
原來,他是這麼重視著和花子一起經歷過的過去啊
小九,走吧。花子也許以後都不會來了。杜翩鴻轉過身去,不敢直視著小九的目光。她怕只要雙目有一瞬間的接觸之後,她會不爭氣地掉眼淚。因為,她現在已經沒有勇氣和小九解釋當初的那些話了。那些曾經說過的話全部都是假的花子的名字是假的,兩人之間的約定也是假的
這個世界本來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值得完全相信的
為什麼為什麼花子不會來的她曾經說過如果對方只要是我的話,那麼她會站在這里一直等下去的小九顯然不相信,他一手大力地掙脫著杜翩鴻,然後身子退開了幾步遠,雙目注視著杜翩鴻的眼楮,說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約定好的卻不來為什麼這一切都是謊言為什麼為什麼
是他做得不夠好,還是
不要再問了杜翩鴻大吼了一聲,生生地截斷了小九接下來所說的話語,沒有為什麼這一切沒有為什麼她知道現在的她不能夠再繼續陪在小九的身邊和他一起追憶著過去的年華了。對于她而言,現在最重要的是
小妹,你現在怎麼還在街這時杜游龍的馬車已經駛到她的面前,他從馬車走下來,來到杜翩鴻的面前,快車,再過一條街便回家了。
是啊,只要再經過一條街區可以回家了。回到家後,那些所有的煩惱可以全部一掃而光了。
家里,還有她愛的人在等候著她。
她的爹爹,她的母親
杜翩鴻任由著杜游龍牽著她的手,身子一躍便踏進了馬車里。她尋了一處角落坐下,身子疲倦地靠在壁。
只要閉眼楮,腦海便時不時地閃現出那位華衣錦袍的男孩失望的臉。
小九兄弟,你不車嗎這時,左思發現小九還站在原地,身子絲毫沒有任何想要動的意思,好心地提醒道︰我們要回府嘍。
小九只是低垂著頭,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任何精神,你們先走吧,我要在這里等一個人。等著一個很重要的人。他想要一直等在這個地方,直到那個人出現。等到她出現的時候,他要問她為什麼要失約,為什麼不能夠來了
杜游龍和左思一臉的不解,但是在看到小九難得的堅持之後便也無奈地答應了。
于是,左思揮起馬鞭,馬車開始緩緩地行駛起來。
車輪子 轆開始緩緩地運轉,轉著兩個人的過去,那一段已經淡去的過去。
小九一直目送著馬車前進,看著馬車駛進了夕陽的黃昏,駛向了離他越來越遠的地方。
他回頭看了一眼神社的佛像,目光深情悠遠。
他相信,總有一天,那個人一定會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個時候,她依然會熱情地邀請他,笑著和他說︰我們,一起來玩嘛。
兩個人漸行漸遠,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個在此方一個在彼方。猶如兩條相交的線,在一瞬間的相遇之後只會彼此錯過身去,越走越遠
小九兄弟到底怎麼了他要等的人是誰翩鴻你知道嗎杜游龍見車廂內的氣氛一陣死寂,不禁開口打破沉默,道︰很怪啊,為什麼從回到京都之後好像變了一個人
杜翩鴻從剛才一直緊閉著雙眼,如今絲毫也沒有要睜開的意思。她蜷縮著身體,將臉埋在雙膝之間。聲音悶悶地從她的腿間傳出︰大哥,你還記得十年前的那一夜除夕夜嗎
杜游龍拖著下顎,做出一臉思索的模樣,哦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嗯。小九可能是那個時候遇的那個華衣錦袍男孩。杜翩鴻說道。
只是,她依然很疑惑,總覺得回憶與現實相差了很多。回憶的那一段身影雖然看似與現實相似,但是總是隱隱地讓人感覺出一點兒不同。
在哪兒呢
啊他是那個吃掉那個豬頭糖人兒的混蛋啊杜游龍似乎是想起什麼似得,忽然大叫道︰我想起來了我送給你的豬頭糖人兒你是反送給了那個家伙啊接著,他又馬一臉嚴肅,面逐漸開始變得陰郁。
杜翩鴻不解,抬起頭來看著自家的大哥。難道有什麼不對勁嗎
被杜翩鴻如此突然地反問,杜游龍反而開始有些無措了。他支支吾吾了一伙兒然後才咳道︰咳,那是當然,你不覺得那個豬頭特別像你嗎他這麼說著,臉倒是很難得地泛起了一團紅暈。當然,現在的他還不敢說出一些更深處的原因。因為,他害怕說出來了之後,他和她之間的關系變得不再是像現在這般親密了。
所以,他選擇了緘默。
他以為他與杜翩鴻之間的回憶已經都被塞得滿滿,容不下任何一個人了。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一個人硬生生地在他們的童年里留下了一個腳印,插進了一個空間。
如此想著,杜游龍便開始有一點兒吃味。
突然,馬車一個顛簸,使得車廂內的眾人開始不穩地倒地。杜翩鴻所坐的位置由于靠近車窗因此難免頭部磕到了窗框邊。
她疼痛地呼出聲,然後用手揉著額頭的創傷。她感覺得到自己手下按著的是一處軟軟的腫大,只要稍稍用力便會生出一股疼痛。
將軍,大事不好了這時車廂外傳出左思焦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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