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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聖寧用力點頭︰“你長得帥，你說什麼都對！”
其實，她心里想的卻是︰你這麼牛逼，將來場面海底一萬年還要拜托你多多照顧，本小仙哪里敢得罪你？
人間最常見的諂媚，活了這麼多年的海神自然是領略過無數。
他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唇，望著她的眼神有點揶揄︰“在你眼中，你覺得∼本尊，帥？”
“帥！”聖寧露出甜甜的微笑，非常真誠地道︰“你是我見過最帥最帥的人！”
“咳咳。”澈忽然掩唇輕咳了兩聲，眸光望向別處︰“桃花駐顏丹，沒有了。”
聖寧︰“……”
澈等了會兒，望著她︰“舍不得再給我了？”
“你送了多少女人啊？”聖寧心疼壞了︰“我才給你幾天啊，怎麼就全都吃完了？”
這種駐顏丹的材料特別珍貴，她一年才能做出一百粒，還要分給皇室宗親的女性長輩。
她忍不住走到澈面前去，抱怨著︰“我給你兩瓶，每瓶十粒，每十天服用一粒，可以吃兩百天！
我在瓶子上標注了服用方法了呀，你沒看見嗎？
你到底送了多少女人啊？”
澈有些緊張地望著她︰“我……”
聖寧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談一談︰“澈，我當時說了，桃花駐顏丹只是送給你夫人的。
而且我那日給你送去的藥，都是我手里頭最珍貴的藥了。
我自己都一粒沒留，全給你了。
我縱然是小仙女，卻也能力有限，藥丸都是我辛苦煉出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我不可能滿足你那麼大的需求，讓你無止境地送給那麼多女人！”
“沒有！”澈立即摁住她的肩頭，無比溫柔地凝視著她︰“小寧兒，你別氣，我沒有送給很多女人。”
聖寧︰“那你送給幾個人？還要送給幾個人？”
“我……”他凝視著她，耳根微微有些紅。
忽然松了手，筆直而立，有些含蓄地望著窗外的月亮︰“我送給了一個我心愛的女子，每日喂給她吃。”
聖寧算了算，從給他藥到現在，剛好十日︰“一共二十粒，過去十天，你一日喂她兩粒？”
“沒有。”澈又白了她一眼︰“我日日喂給她駐顏丹，她容貌越發光彩奪目，我卻停滯不前，豈不是落後了？”
聖寧︰“所以？”
澈挑眉道︰“所以，每次喂她一粒，我自己同時也會服用一粒。”
聖寧︰“……”
澈眨眨眼，望著她︰“怎麼了？”
聖寧忽然變得很憧憬。
心頭徘徊著邇邇與勛燦對她的情意，她也走到他身邊，望著窗外的月亮。
她忽而笑了。
沒有告訴他，其實桃花駐顏丹還有舒經補氣、調理女性內分泌、滋養子宮的功效。
她要是說了，他剛好又吃了，只怕依著這副傲嬌的脾氣，會剝了她的皮！
她感慨道︰“你的愛情觀也挺有意思。”
澈蹙了下眉。
她又道︰“這世上，有兩個少年也是這樣喜歡我的。
只是有了這長眠海底的一萬年，我與誰都不可能。”
她眸光微轉，又笑了︰“即便沒有長眠海底的一萬年，我與誰，也不可能。”
澈沉默了半晌，問︰“你怎麼知道我的愛情觀如何？又怎麼知道我的愛情觀是否跟其他愛慕你的男子一樣？”
聖寧撲哧一笑︰“要美一起美，要丑一起丑；要生一起生，要死不獨活，是這樣嗎？”
澈冷笑，帶著俾睨天下的氣度道︰“要美一起美，要丑別人丑！要生一起生，要死別人死！”
聖寧心中振動，側目驚訝地望著他。
他拉起她的手，笑的溫柔︰“我若有心愛之人，絕對不會與她生死與共。
我只允許她上九重天，決不允許她落黃泉路！”
聖寧望著他，觸動很深很深。
忘記自己小手還被他握著，她感慨道︰“可是，這樣的話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這麼說、才敢這麼說。
紅塵中掙扎的眾生，能得一人心不離不棄、生死與共，已經是感天動地的事情了。
你這樣的人，滄海幾萬年也未必能遇上一個。”
澈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所以，遇上了一定要珍惜。”
手機鬧鐘響起。
聖寧抓狂地撲倒書桌前坐下，關了鬧鐘的同時，拿著筆，無語道︰“桃花駐顏丹我暫時沒有，明年才能有，我現在要專心做題了，沒有時間了。”
澈走上前，凝視著她做的打印卷子上的的字︰歷年盛京大學入學考試試題錦集。
他莞爾︰“你好好用功，我先走了。”
“嗯。”聖寧望著他︰“明年我煉制出來，我送去花旗給你。”
澈勾唇不語。
他輕輕推開窗戶，就要從窗外離開。
“澈！”
聖寧忽然叫住他。
他回頭的一瞬，夜風撩起他的劉海，黑亮的眼珠分外動人，而聖寧小小的倒影，滿滿的全都在他的眼珠里。
她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奇地問︰“嘻嘻，你不要嫌棄我八卦哦！
我就是好奇，海神你這樣的男人，天下無雙，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女子？”
聖寧真的只是單純好奇。
她更想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花神、山神這樣的美人，能力超群的神靈在這世上的，但是她不知道的。
往後她翻山越嶺采摘珍貴藥引，也好提前跟山神花神打個招呼，以免冒犯了神靈。
澈深深看了她一眼，溫聲道︰“這世間群山眾嶺但凡有你看上的奇花珍草，你只管采摘就是了，我罩著你。”
聖寧咧嘴一笑︰“謝謝！”
他走了。
聖寧埋頭做題，過了好一會兒，她猛然想起！
剛才他只讓她放心采藥，卻沒有回答他的心上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唉，罷了罷了。
反正她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她只要能安全安心、肆無忌憚地采藥，將即將絕跡的好藥移植到她的幻境藥田里廣泛種植，就好了。
題做了大半。
聖寧想要放松一下，提筆將宗親中晚輩的名字悉數寫下。
她終究要長眠的，找一個穩妥的人做自己的徒弟，以後皇室嫡脈的健康就有信任的人可以繼續負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