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時過七點半了,鄧梅才消了氣叼著煙挎著包走了出來。小說
此時公司里的員工都走光了,剩她一人。她四下掃視了一圈後又冷哼了一聲,才先將自己辦公室門鎖了,然後走出去鎖外面的大門。
在這時,她從門反光的部分隱約看到自己身後站了個人。
她打了個冷戰,緩緩轉過了身,一看是秋玲才松了口氣,你要嚇死我你怎麼還沒走我說了不會給你錢不會給你錢,你在等著也沒用
秋玲臉色不太好看,如果說剛才她的樣子只是有些餓久了的人那樣的青白,那這次的她是滿面發灰,透著股死氣,看著有些嚇人。
鄧梅不是遲鈍的人,她看秋玲這幅呆滯又陰冷的表情,這會也察覺到不對,于是門也不鎖了,深吸口氣轉身往樓梯間跑。
感覺到危險的她自然不敢再慢悠悠等電梯,而是直接從樓道跑的,但是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她剛跑進樓道,見秋玲站在她前面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你要做什麼龐秋玲你瘋了麼在這嚇人很有意思麼鄧梅怒吼。
秋玲依舊不說話,這麼靜悄悄又直勾勾的死死盯著她。
鄧梅向後退了兩步,秋玲卻突然晃身前揪住了她的衣領。
你話還沒說出口,她被莫名力大無窮的秋玲揪著領子和頭發把腦袋往牆撞去。
一下
啊你放手鄧梅奮力掙扎,又抓又打,卻無論如何也沒法掙脫
兩下
額頭已經滲出血跡的鄧梅有點暈頭轉向,她用手扒拉著秋玲的手,又去抓她的臉,但後者巋然不動,像在做一個十分機械的動作似的,不斷不斷的將她往牆撞。
三下
此時,鄧梅感覺腦袋已經糊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頭疼到麻木,她只想活下去,溫熱的血水從她的額角流入了眼楮,咸濕的血水辣得她閉了眼。
四下
頭破血流是這樣了吧...在徹底陷入昏迷前鄧梅如是想著。
她恐怕也不會想到,這是她在人間的最後一個念頭了。
秋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她只知道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滿手是血,渾身疲憊不堪,那個下午還拽的二五八萬的鄧梅,此時腦袋都被撞出了一個大洞,正睜著死魚眼直直的看著自己。
她小聲的驚叫了一聲,才發現,這個人好像是自己殺的。
雖然她沒有什麼記憶,也對此完全沒有印象,但她知道,這個人是自己殺的,不然自己為什麼滿手鮮血不然為何此處只有她們兩人
自己本該恨她,但自己...也不至于會殺死這個人啊
再可惡也罪不至死...所以,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真的可以狠心殺死一個人麼
秋玲恍恍惚惚的扶著牆站了半晌後,將手的血跡在鄧梅的身擦拭了干淨,然後什麼也沒收拾,跌跌撞撞往外走。
哦對了,她還洗了個手,因為干涸的血跡依舊黏黏糊糊的很是惡心,但也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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