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過來時,人已經在警局的沙發躺著了。 vw
一個戴著老式金邊眼鏡的年輕男人給她倒了杯水,他雖然長得清秀儒雅,但狹長眼眶包裹的目光,卻有種叫人不大舒服的銳利。乍看之下會覺得這個人很精明能干,但被他多注視一會兒,會有種被x光從頭至下掃視的無所遁形之感。
你醒了我給你檢查沒有大礙,擅作主張的讓他們直接帶你過來了。男子微微一笑道。
樓語坐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請問你是誰
男人道我是廖飛,法醫兼調查組的組長。說完伸手到樓語面前。
樓語一想到這個檢查死人的法醫,又來檢查自己這個活人,瞬間有點惡寒。
你好。伸手過去簡單的握了握。
你休息一會兒,我稍後帶人過來問你些問題。
好。
樓語剛醒,腦袋有點霧霧的,她習慣性的摸了摸頸間,卻沒有摸到那個能帶給她安寧的同心鎖了。
廖法醫
正要走出門的廖飛回頭看了眼她︰怎麼了
您有看見我脖子的一根掛飾麼樓語模樣有些著急。
廖飛搖搖頭,眼眸微微一凝︰很貴重的話,可以立案。
樓語聞言瞬間有些楞充。
貴重麼
也許吧。
但那是姥姥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了。
我想要先立案,這遺失的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
好,我會給你處理。廖飛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轉身出門走到了一個陰影處,廖飛才停下腳步,從包里掏出了一條精巧的同心鎖鏈,他推了推眼鏡自言自語道︰是這個東西麼。隨後,咧開一個怪異的微笑。
十分鐘後,樓語所在休息室的門被推開。
小姐,過來做一下筆錄。廖飛帶著警員曉峰走了進來道。
樓語扭過身,淡淡嗯了一身,表情還是很飄忽。
請坐。
嗯。
一張桌子,一邊是樓語,一邊是那二位警官。
警員曉峰倒是一臉和善的笑容,廖飛則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表情。
你跟死者什麼關系
廖飛負責問,樓語負責答,而曉峰則是在一邊奮筆疾書的在一旁用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狗爬字,記錄他們的對話。
她是我的房客小譚。
她跳樓前你們有發生沖突麼
沒有。
那你如何懷疑這個人是小譚的
樓語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才道︰她身穿的是我個月才買的新衣服,限量版,一個城市的不一定有兩件的那種。而且我今天回家後,家里有股怪的腐爛味道。
廖飛挑挑眉點了點頭,敲了敲桌子才道︰如果我告訴你,她跳樓前已經死了呢
樓語聞言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道︰所以,這算是他殺
廖飛卻意義不明的說︰也許。
明天是元節了,是俗稱的鬼節七月半。大街有許多店鋪在這幾天都兼職賣起了紙錢,既做活人生意,也干起了死人的買賣。
剛從警局出來的樓語,總覺得渾身下都環繞著一股子涼氣,她不禁摟了摟肩膀。在這七月天的海城,能覺得冷的,她真是獨一人了。
走了一二一大街後,她總覺得路有種說不出的擁擠感。
她心想︰這只是一個七月半,又不是什麼黃金周,怎麼會覺得到處都人擠人的,有點不科學
繞開了一個貼面而來的女子,她插著兜,邊走邊四處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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