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宴是典型的得理不饒人,直接就是一套秒人,不把對手打敗是不會停歇的,果然,守久必失。
一拳叩開蛤蟆鼻的防守,緊跟著一拳便轟中其胸膛。
砰!
塌塌鼻青年面色一紅,整個身體如遭雷擊,踉蹌後退,最後還是一屁股跌坐在擂台上,差點摔下去。
塌塌鼻青年低下頭,瞧了一眼胸膛。
胸前那一處的衣服完全被打碎,一道紅透皮膚,滲入骨頭的拳印,深刻的留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會館中所有觀戰者,不禁發出一身驚呼。
于家宴一拳打碎衣衫,看樣子那一拳已經滲透皮膚,傷到了塌塌鼻青年的內髒,那拳勢若是再進一步,恐怕能把塌塌鼻青年的胸膛擊碎。
塌塌鼻青年隨即想要站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嘴角有著少量的鮮血吐露出來,看來還是傷到內髒了。
于家宴搖了搖頭,雙手一攤,肩膀聳了聳,“早說了,趴下認輸,免得受傷,你不听話,怪誰呢?”
這個于家宴,雖然有些目中無人,但實力確實很出眾。
于清廉哈哈一笑,“三不吃,我看你還是改名吧,直接叫做三吃行了。”
“于清廉,你什麼意思?”三不吃一拍桌子,怒目而視。
于清廉笑了笑,“吃虧、吃•屎、吃癟嘍。”
“你?!”
于清廉擺了擺手,“打擂結束之後,過來把合同簽了吧,呵呵,金碧輝煌洗浴城我是真的喜歡,多謝你的慷慨。”
三不吃臉色紅紫,渾身顫抖。
另外一邊,一個女子大步流星的登上擂台,望著貴賓席,大聲道︰“廬硯秋,都說你是江南省商業奇才,武道天才,我偏不信這個邪。一句話,你贏了,城南那家醉美人酒吧讓給你,你輸了,把你的貼身內•衣當場脫下來,你敢嗎?”
“這他•媽的就有意思了。”
“甦如春是甦氏國術館的驕傲,在省內外武道比賽中拿過很多獎項,是個難得的武道人才,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這賭注尼瑪賊有意思。”
在場的眾人听到這樣有意思的賭注,也是驚呼出聲,有一些色眯眯的牲口更是不斷起哄喝彩。
甦如春一頭長發,飄逸靈動,英氣逼人,此時,她吸了口氣,指著貴賓席上的廬硯秋,大聲道︰“你敢嗎?”
廬硯秋緩緩登台,嫣然微笑,神態隨和又放松,說︰“有何不敢?”
後者撇了撇嘴巴,舉拳,“小心了!”
甦如春蓄勢已久,身體前俯,後腰如崩弓,整個人便像是一條出水蛟龍般撲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靠近了廬硯秋。
掌藏龍!
甦如春之前見于家宴先聲奪人,拿下勝利,所以面對廬硯秋的時候,也想復制一把,干脆利落的一擊。
武學,五龍道,第一式便是掌藏龍。
這一擊若是修行到巔峰,一掌祭出,手中藏罡氣,震動激蕩,與掌法攻勢配合起來,會有蛟龍出水,龍吟在天的震撼之力。
眼見甦如春全力攻擊,身形一閃之間便到了面前,攻勢如蛟龍,凶悍厚重。
廬硯秋巍然屹立,氣息順暢,右臂一抖,指尖一點,格擋而開。
砰!
兩者劇烈相撞。
甦如春的一掌宛如拍打在彈簧之上,猛地一震,彈了出來,發出 吧的震蕩之聲音。
後者見一擊被破,立刻欺身再進,鐵指如鉤,抓向了廬硯秋的一指。
蛟龍錯!
廬硯秋再度一指點出,一道通明刀光,煌煌綻放,微微一頓,緊接著便是一沖而過,僅是一點寒芒,破碎拳勢。
僅僅是一道刀光,盡破攻勢。
甦如春暗暗咬牙,見這一式根本不可能阻擋,身體橫臥,使出一記不怎麼光彩,但卻很實用的懶驢打滾,反彈出去,兩人又恢復了打擂開始前的對峙。
廬硯秋成竹在胸,這一次更是先手出拳。
她十指縴縴,腳步一滑,閃到了對手身側,‘啪’地就是一個劈拳。
甦如春來不及出龍爪,只能架起右臂,擋住這一拳,而廬硯秋當即借力,身體一擺一蕩,右腿凶猛抽出,有抽刀斷水之勢。
啪!
甦如春再度橫擋,雖然架空了一部分力道,擔身體依舊一陣顫動。
幾番游斗,甦如春都陷入被動。
又是一輪纏斗,甦如春神情間逐漸多了幾分焦慮。
聚龍抱!
甦如春咬了咬牙,使出自己隱藏的招牌手段,企圖逆轉。
廬硯秋手握劍氣,青虹流轉,轉眼即至,一劍祭出,百川歸海。
此道劍氣一出,青虹微微一頓,劍身一個震顫,錚錚有聲,宛如龍吟,青光更盛先前,浩蕩潮涌,完全將甦如春的逆轉殺招擊潰。
甦如春雙臂一架,勉強抵住,但那一道劍氣,不是她這個武道修為能夠相抗的。
廬硯秋跨前一步,右臂一抖,一道罡氣,懸停在了甦如春的脖子處。
甦如春杏眼圓睜,緊跟著吐了吐舌頭,有些無奈的道︰“你贏了。”
“謝謝。”廬硯秋報以微笑。
甦如春苦澀一笑,“我想問一下,本來你可以祭出那一道劍氣,一招就可勝我,何必顫斗這麼半天呢?”
廬硯秋淺淺一笑,溫柔醉人,“我喜歡你的真性情,武道一途,女孩子本就不多,只是希望你的心境不要受影響。”
甦如春一愣,隨即揮了揮手,大氣的道︰“醉美人酒吧,歸你了。”
“謝謝。”廬硯秋微微一笑。
接下來又是好幾場打擂,都是各位大佬之間有著各種矛盾,派出手底下人解決糾紛,其中最大的一筆賭注,一開口就是一家出租車公司,兩家酒吧,價值在兩千萬以上。
陳涼生算是開了眼了。
相比于剛才結束的十多場打擂比賽,都沒有于家宴對戰蛤蟆鼻青年來的讓人熱血沸騰,所以當于家宴再次登台的時候,觀眾席上發出一陣陣的吼叫吶喊聲。
很快,于家宴便擊敗了下一輪的對手,又贏得了一家大型超市,還有一個停車場。
大家都以為于家宴要下台的時候,變故頓生。
于家宴一步躍上擂台,望著台下所有人,高舉雙手,“我有話要說。”
眾人不解,這一場的打擂結束了,怎麼還不下去?
于家宴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突然傳來一道十分高傲的聲音︰“嘖嘖,一群垃圾,還有誰要挑戰我嗎?有的話趕緊上台,我一並解決了就行了。”
于家宴取得三場打擂勝利,氣勢正盛,膨脹的厲害,有些狂妄自大了。
所有在場的人,听到于家宴的話,頓時沸騰起來,完全炸了鍋了。
這個于清廉也太囂張了吧。
這麼放任于家宴囂張,完全沒把所有人看在眼里,如此狂妄的少年,打擂五六年,還是第一次見啊。
于清廉只是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杯里的浮茶,微微一笑。
于家宴這麼囂張,必然是受了他的指使。
于家宴大手一揮,望著諸位大佬,蔑視一笑,道︰“我們于老大想爭取城郊那塊十個億的地皮,而且願意加碼,再掏六百六十六萬作個壓軸的彩頭,有誰敢上來一戰?”
“贏了,那塊十個億的地皮,還有六百六十六萬xi n j n拿走,要是沒有人敢上台打擂,那不好意思,各位實力不濟,那塊地皮我們老大就拿下了。”
這塊地皮,也是今晚打擂的壓軸賭注。
由于李昌運緊緊跟隨著他父親堅實腳步蹲了監獄,原本三家爭奪的局勢一下子成了兩家對峙了。
現在有實力拿下這塊地皮的,就只有于廬兩家了。
于清廉側目望向廬硯秋這邊,居高臨下,“廬xi o ji ,你怎麼看?”
廬硯秋暗中咬牙。
于清廉以勢壓人,用這種方式變相的宣告自己在江南省地下勢力的地位,也想穩穩的壓住廬家一頭。
張至誠咬了咬牙,邁出一步。
廬硯秋搖了搖頭。
于家宴的實力很強大,武道境界至少在佛門金剛境,之前的幾次對戰他們有目共睹,換做是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對手,上了擂台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廬硯秋心里還有一絲希望,希望那個大壞蛋出現,幫她拿下那塊地皮。
齊思明一撇嘴,“那個誰誰誰不會被這麼大的陣勢嚇尿了吧,這才是用人的時候啊。只會嘴上吹噓,到現在還不來,真他•媽的沒出息。”
廬硯秋一想起那個壞人,腦海中就是抱著蔡錦鯉那個狐媚子離開的場子,鼻頭微微有些酸。
杜子騰很感激那天陳涼生的舍命相救,听到齊思明這麼說那人,心里有些不好受,舔了舔嘴,“齊哥,別說陳少的壞話。”
“吆喝,你不是最討厭那個學生狗嗎?你也被他收買了?”齊思明撇了撇嘴,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杜子騰欲言又止。
張至誠擺了擺手,“都閉嘴。”
廬硯秋臉上平靜,心里卻波瀾重重,為了那塊地皮謀劃半年,殫精竭慮,難道就要這樣生生被于家搶了?
那個大壞蛋怎麼還不來啊?
廬硯秋緊緊握著粉拳,一想起他和那個狐媚子在一起,心頭一陣亂跳,微微嘆了口氣,“如果他不來,那我就上場。”
“有幾分把握?”
“如果分生死,他死我死,如果論勝負,他勝我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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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天氣,加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