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聊了三個多小時,陳涼生見時間不早了,于是起身告辭。
蔡錦鯉依依不舍的道︰“涼生,你明晚還來嗎?”
陳涼生愣了一下。
蔡錦鯉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嬌聲道︰“在江南市的這半年,從來沒有聊得這麼愉快過,我喜歡和你說話。”
陳涼生哈哈一笑,“要是有時間,我一定來。”
蔡錦鯉雙手甩出一個花旦水袖,腰肢一扭,展顏一笑,開玩笑的道︰“如果不來,我就去廬家別墅接你去。”
陳涼生點了點頭。
蔡錦鯉眉眼盈盈,目光如水,聲音低了幾個聲調,道︰“涼生,告訴我,你是不是最近要去一趟龍門鎮?”
他皺了皺眉,還是笑著點頭。
蔡錦鯉臉上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黯淡,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頭,像是自言自語,道︰“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陳涼生轉過身,下樓。
蔡錦鯉飄然而至,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這把佩刀,送給你吧。”
她雙手捧上來的刀,正是剛才那一把切金斷玉的短刀,刀柄是一尾錦鯉游魚,刀鞘古樸厚重,刀鋒端莊,刀身之上刻有一條青龍,沖天而起,扶搖直上,一看就知道不是某寶淘來的贗品。
陳涼生緩緩將刀推了過去,“蔡女神,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樣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接受,你收好吧。”
蔡錦鯉低眉,將短刀慢慢的收起來,轉過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陳涼生離開。
一個黑影飄然而至,到了蔡錦鯉面前,聲音低沉沙啞,“蔡小姐,你好像很欣賞這個狗學生啊。”
蔡錦鯉眨了眨眼,語氣有點冷,“用得著你管嗎?”
“好心提醒一下罷了,那把刀可是你們蔡家幾百年的鎮宅之寶啊。”
黑影走到燒烤架旁邊,拿起燒烤就開始大口的吃起來,“我們走的這條路,任重而道遠啊。你要是覺得那小子將來有用,那直接用錢把他砸暈了收服了就行。”
蔡錦鯉手中把玩著陳涼生剛喝酒的那一只杯子,“他不是那樣的人。”
“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就宰了算了。”
黑影的語氣很不善,突然就變得殺氣森森,“而且,小胡子一伙七八個人,都倒在了這小子手里,這筆賬我遲早要找他算清楚呢。”
蔡錦鯉轉過身,不怒自威,道︰“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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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涼生到了三樓包廂。
王胖子紅光滿臉但難言疲憊之色,歡呼的喘著氣,“媽了個臀的的,這兩個女的差點把我二十年的存貨抽干了。”
“怎麼了,對蔡錦鯉沒有興趣了?”陳涼生笑呵呵的道。
王胖子搖了搖頭,竟然罕見的老臉一紅,“生哥,蔡錦鯉那種女人,只能看不能玩,更不能娶回家。”
陳涼生覺得這個說法倒是新鮮,“為什麼?”
“這種女人娶回家,那就是鍋里沒飯,身上有汗,碗里沒湯,嘴上有漿。”胖子一副看透紅塵的眼神,得意洋洋的道。
陳涼生豎起大拇指,“哈哈,有道理。”
兩人很快走出夜不歸酒吧,時間過了凌晨了,要趕快回去了。
陳涼生與王胖子一起回到別墅,抬頭瞧見一道美麗的倩影在園中徘徊,來回踱步,好起來是有心事。
王胖子一笑,“夏天到了,姑娘們也發春了。”
陳涼生走近一看,原來是廬大觀。
廬大觀腳底下的草坪被她踩倒下去一片,看來這丫頭帶著這兒很久了,見他過來,立刻停了下來,雙手拄著開山刀刀柄,撇了撇嘴巴,“燈紅酒綠,放縱自我,終于結束了?”
他笑了笑,難道著丫頭吃醋了?
陳涼生笑呵呵的,道︰“我們就是談談人生,說說理想,喝點小酒吃點燒烤之類的。”
廬大觀嘟起了粉嫩嫩的嘴巴,右腳一跺,哼道︰“我還以為你要在那個婊砸的溫柔鄉里過夜呢?”
陳涼生呵呵樂道︰“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想象力倒是豐富多彩。”
廬大觀道︰“今天不過夜,誰知道明晚會不會啊?”
廬大觀雖然已經貴為廬砍王,城南一哥,但終究還是一個小女孩,小孩子心性,一旦執拗起來,很難解釋的清楚。
陳涼生搖頭無奈的道︰“你怎麼還不休息?”
“你今天沒有傳授我美女拳法的第六招啊。”廬大觀抬起頭,白皙容顏在皎月之下,更顯得潔白無瑕,她一臉期盼的道。
陳涼生搖頭道︰“我準你一天假,休息一天。”
廬大觀邁開小碎步,一步一步的離開,走了五六米遠,轉過身又問道︰“涼生,姐姐受傷了,你去看一下吧。”
陳涼生心里一震,“知道了。”
廬大觀咬著牙點點頭看了陳涼生一眼然後飛也似的跑了。
陳涼生整理了一下思緒,走到小紅樓,發現廬硯秋就坐在一層客廳,陳涼生眨眨眼笑著道︰“听說你受傷了?”
一天之內,連續和三個性格迥異的漂亮美女接觸,陳涼生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
廬硯秋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道︰“只不過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狗咬汽車,用得著的大驚小怪嗎?”
陳涼生見廬硯秋臉色還不錯,氣息綿長,看來只是小傷,點點頭︰“那就好。”
嗒嗒!
陳涼生一把抓起廬硯秋的袖子,只見雪白的胳膊上有一道傷口,雖然不傷及骨頭,但傷痕猙獰,血流不止。
廬硯秋掙脫了一下,咬了咬牙忍著傷口,吸著涼氣,道︰“我說了,蚊子咬的,不用你管。”
她試著掙脫了幾下,但卻無濟于事,陳涼生緊緊抓著她的手,不知道怎麼地,兩個人的手就十指相扣了。
“這是和人切磋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沒事的。”廬硯秋嘴上說著,可心里卻感覺到一陣陣的暖流,手上抵抗的力道減弱了許多。
陳涼生笑了笑︰“別以後留下傷疤了,那多難看啊。而且你也這麼大人了,還和人動手沒個輕重,真是幼稚。”
廬硯秋臉上現出一絲欣慰之色道︰“你說對了,我很幼稚。”
陳涼生聳聳肩,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的手,點頭道︰“別動了,我去找點藥,包扎一下,明天就好了。”
廬硯秋明顯的不屑一顧,“你就吹吧。”
“別的庸醫治療,可能留下傷疤,但在我的妙手之下,復原如初。”陳涼生心底暗笑,看來又要耗費一滴龍血了。
女人都是非理性動物,不要跟她講道理,當你試圖勸說對方一件事時,無論繞多少道彎,最終得繞到容顏相貌上,明白了這一點,對付女人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陳涼生先在傷口處消了毒,然後敷上藥粉,趁著廬硯秋不注意,融入他一滴精純的龍血,再包扎完畢。
“你這麼盯我干什麼?”見陳涼生久久不說話卻只盯著自己看,廬硯秋心中有些慌張,臉色更紅急忙示威似的揚了揚右手粉拳。
陳涼生嘆了口氣道︰“感覺怎麼樣?”
不知道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是這個少年真的精通醫理,廬硯秋只覺得傷口處的灼熱刺痛的正在感覺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像是被蘆薈包裹的清涼感覺。
她臉上有些羞澀,輕輕點頭道︰“感覺好多了。”
陳涼生暗暗搖頭,三個女孩子,三種類型,糾纏在自己身邊,難道老子下山之後,變成一個大帥比了?
“你在想什麼?”廬硯秋幽幽道。
陳涼生下意識道,“要是你的傷口復原,你得請吃大餐吧?”
廬硯秋撇了撇嘴,“好啊,想吃什麼?”
“吃雞。”陳涼生呵呵一笑,“吧。”
廬硯秋湊到陳涼生臉前,在他耳垂邊吹了口熱氣,眼神嫵媚,身姿妖嬈,說,“行啊,我也想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