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青年帶著陳涼生走進三樓一間貴賓包廂,正中間坐著蔡錦鯉,身邊還有兩位身段妖嬈,眼神嫵媚的姑娘。
王胖子一瞧見蔡錦鯉,頓時一愣,吸了一口口水,“蔡女神?”
蔡錦鯉身穿一身黑色晚禮服,端莊雍容,雪白的脖頸上帶著一串玉白珍珠項鏈,簡約而不簡單,華貴大氣。
她的打扮,與酒吧歌手身份很不相配,倒想是豪門貴婦人,身邊那兩個姑娘與蔡錦鯉相比,剎那黯然失色。
蔡錦鯉站起身,微微一笑,點頭答應,只是眼神卻一直瞧著陳涼生,語氣溫婉,“陳少、王少,你們來了啊。”
王胖子坐下之後,那兩個姑娘很主動的跑到他懷里,三個人小酒喝著,葷段子講著,十分快活。
那兩個姑娘,自然就是蔡錦鯉安排的,專門伺候王胖子的。
剛開始胖子礙于曾經朝思暮想的蔡女神在場,還有點拘謹,後來發現蔡錦鯉和陳涼生聊得不亦樂乎,心里一想,干脆放開了,管球呢。
過了好一會兒,蔡錦鯉道︰“陳少,包廂有點悶,能不能陪我到外面說說話?”
“好啊。”陳涼生欣然答應。
臨起身的時候,王胖子腳尖踫了一下陳涼生,那意思很明顯,這女的來歷不明,還是要保持警惕。
陳涼生笑著點點頭。
王胖子平時看起來三分猥瑣,六分色眯眯,剩下一分就是淫•蕩,做起事來粗枝大葉,其實也是粗中有細的,精明著呢。
兩人走出包廂,徑直到了樓上天台。
天空如黑色錦緞,星子一閃一閃的,像美人的眼楮一樣,眨巴眨巴,給地上的人們傳送情意。
天台上,中間放置著一個燒烤架,炭火正旺盛,旁邊是各樣的燒烤食材,小魚小蝦牛肉果蔬一應俱全。
燒烤架旁邊,是一張大理石桌子,上面放置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一切準備的十分妥當。
陳涼生心里一笑,看來蔡錦鯉是早有準備啊。
“陳少,你在想什麼呢?”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轉過頭,絕色的蔡錦鯉手里端著兩杯紅酒,站在了他身邊。
蔡錦鯉,身段妖嬈完美,一套簡單的黑色晚禮服,把她完美的身資映襯的更加風華絕代,她的秀發高高挽起,令她的粉頸更顯修長,如天鵝般大氣高貴。
陳涼生接過酒紅,點頭致意,淺淺嘗了一下,他雖然對于紅酒沒有研究,只不過這酒馥郁醇香,一定價值不菲。
他轉過頭,靠在天台邊的欄桿上,望著車水馬龍的都市繁華夜景,輕聲笑道︰“當然是想蔡女神你了。”
蔡錦鯉莞爾一笑,抿了一口酒,同樣駐足在欄桿旁,夜風吹過,她額前的碎發微微飄動,“你啊,要不是我找人邀請你,恐怕你都記不起我是哪兒的老婆子了。”
蔡錦鯉足尖的位置露出朦朧的玉趾,粉紅的豆蔻頂端還閃著鮮紅的亮澤,很是性感,那秀麗的足踝,是那樣勻稱光滑,柔若無骨的竟仿佛筆削一般,白淨的如同象牙的雕塑,聖潔而瑩澤。
足踝之上的小腿,輪廓完美的讓造物主也為之瘋狂,修長的大腿渾圓而有彈性,露出一截細膩的粉白。
一陣輕風撫過,帶起佳人身畔的香氣,那絕不是產自任何一種香水的味道,而是散發自美體內的天然體香。
蔡錦鯉說的神色,像是閨中怨婦一樣,那一份痴怨,眼神流轉指間,任何熱血方剛的少年人瞧了都會心疼。
陳涼生暗暗告誡自己,這女的可不簡單。
他自制力很好,但依舊敵不住那火辣辣的目光陳,涼生扭頭不去看她嘴上笑著道︰“蔡女神,我只不過是個上門的贅婿而已,對我用不著這樣誘惑我吧。”
蔡錦鯉無限幽怨的哼了一聲道︰“可你剛才的眼神,就好像閱盡人間春色一般,對我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哈哈,我心中已然****,所以能夠心如止水。”陳涼生舉杯大笑,道︰“你不會請我過來,就只為了和我談情說愛吧?”
蔡錦鯉咯咯一笑,先前的哀怨消失不見,緊接著道︰“你這人該不正經時候心如止水,說話的時候又調戲人家。”
陳涼生點點頭道︰“人活著嘛,就是求個開心嘍。”
蔡錦鯉翩然一笑,“可是,我不開心。”
陳涼生暗道正題來了,于是瞧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生活中嘛,總是會遇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只要努力扛過去就好了。不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生活就是問題疊著問題,要是不會偷得浮生半日閑,那還不得把自己郁悶死啊。”
蔡錦鯉望他一眼咬著嘴唇輕輕道︰“可是••••••有些事我不願意做,但是卻又礙于身份不得不去做,假如是你的話,你會怎麼選擇?”
“不能停手?不能逃離?”陳涼生道。
蔡錦鯉眨了眨眼楮,真像天上閃爍的星子,想了想,嘆息一聲,道︰“就算沒有我,別人也會去做。”
陳涼生飲盡杯中酒,哈哈一笑,大聲道︰“都說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如果必須那麼做就是你的宿命的話,那就放手去做吧,也只有這樣你才能扼住命運的咽喉嘛。”
蔡錦鯉捂住小嘴笑道︰“哪怕傷害別人?”
陳涼生望著蔡錦鯉正色道︰“人一旦生下來,就會受到傷害。與其讓別人傷害,那還不如讓你去傷害。畢竟像是這麼漂亮的美女,就算傷害了別人,那個受害者一定也是痛並快樂著吧。”
說完,陳涼生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是死亡,人們肯定願意死在美女懷里,誰願意跟一個胡子拉碴的摳腳大漢同歸于盡呢。”
蔡錦鯉听完了陳涼生的話,呆呆的望著他,過了好一會兒,伸手撫了撫胸口,道︰“你的說法和一般勸人向善的不一樣,不過也很有道理。”
陳涼生笑了笑,“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咯咯。”蔡錦鯉陣陣嬌笑起來︰“陳少,那我可以這樣認為嗎?你和我差不多是同一類人?”
陳涼生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後將食材放在了炭火上,不斷翻轉,撒上孜然調料,“是不是同一類人我不知道,不過今晚能在一起談天論地,痛飲美酒,分享美食,本身就是一種緣分啊。”
蔡錦鯉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灰暗的落寞,然後與他並肩站在燒烤架前,翻轉著簽子上的燒烤,“我喜歡和你說話。”
陳涼生笑著搖了搖頭,“呵呵,我記得小時候老焉頭說過,一個人如果說假話壞話之後,都會尿炕的,今晚說了這麼多話,不知道會不會尿炕啊。”
蔡錦鯉愣了一下,覺得這個說法很有意思,于是咯咯笑道︰“陳少你說的都是真話,都是正義的,正義永不尿炕。”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沉默了一陣,期間只有烤肉滋滋作響的香味,還有馥郁的紅酒香味,蔡錦鯉忽然道︰“陳少,我能知道你的真名嗎?”
陳涼生呵呵一笑,“邀請我之前,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蔡錦鯉一愣,不否認也不承認,咬了咬牙,語氣堅定的的道︰“可我還是想听你親口說出來。”
“我叫陳涼生。”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