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涼生當然不懂醫術,不過他卻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
既然他身上的龍氣能夠幫助廬硯秋突破武道桎梏,那麼身上帶有龍血的血液,是否能夠起到包治百病的作用呢?
陳涼生擺弄好了藥材,然後將自己的一滴鮮紅色精血滴入藥罐,開始文火煎煮。
他在考慮,如果身上的精血真的可以讓生病、受傷或者身體虛弱的人服食,而且能夠增強生機,延長壽命,多活幾歲,那就真的是發現新世界了。
三個小時之後,第一罐藥材煎好。
陳涼生並沒有那麼魯莽,因為想到這樣精妙的法子二沾沾自喜,萬一自己的精血對廬母的身體有副作用呢?
那他的罪過就大了去了。
別說廬硯秋了,就是廬大觀這小丫頭,真的能扛著開山刀,追殺十八條街把他砍了。
陳涼生把煎好的藥灑在了狗糧上,然後走到別墅外面,灑在地上,給那些來來往往的流浪狗吃。
很快,別墅門前就聚集了三四只流浪狗。
經過藥水浸泡的狗糧不一會兒就被吃光了。
然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所有的狗開始吼叫,吐著舌頭不斷喘氣,相互交尾,然後湊成一對,光天化日之下開始造小狗了。
陳涼生也驚訝了,難道自身的精血有勝過印度神油的作用?
他心底拔涼拔涼的,萬一要是廬母吃了,那還不得直接奔放了。
只不過仔細看去,這些流浪狗在毛發頓時順暢了許多,而且眼神之中散射出旺盛生命的光彩。
這時候,七八個放學的小孩子成群結伴過來,嘰嘰喳喳的看著這邊的群狗啪啪啪,那場面,很壯觀。
嗖!
廬硯秋的棕色賓利車子停了下來,她皺了皺眉,“你坐在這兒干嘛?”
陳涼生臉上火辣辣的,有些坐不住了,“我••••••迎接你回家啊,勞累了一天了,辛苦了。”
廬硯秋瞪了他一眼,“切,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
這時候,一個背著皮卡丘書包的男孩子大聲道︰“那邊的大姐姐,你知道這些狗狗在干嘛嗎?”
廬硯秋頓時面色緋紅,但面對一群天真的孩子,只好清了清嗓子,裝作鎮定的說道︰“它們在打架。”
陳涼生捧腹大笑。
廬硯秋轉過身,沖著陳涼生喊道︰“笑什麼笑,你想打架啊?”
額••••••
廬硯秋猛地用手捂上嘴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剛剛褪去羞澀的臉上悠然緋紅,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頸,只好伸手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驅車離開。
陳涼生肯定,這藥對于人的生命機能,確實有很大的裨益。
晚上,陳涼生找了個時機,將煎好的藥遞了過去。
“對了,這是我煎好的藥,先試一試。”陳涼生突然想到什麼,囑咐廬母身邊的保姆,道︰“定時煎服,應該能痊愈。”
“這是真的?”
廬硯秋像寶貝一樣的查看了一下藥罐子里的藥材,還不忘打擊他一下,道︰“小子,你可別牛皮吹大了,延年益壽,你當自己是圓滿級別以上的武道之人嗎?”
“怎麼,想打架啊?”陳涼生無所謂的道。
听到打架兩個字,廬硯秋怎麼能不明白話里的調戲意味,她的氣勢就弱了很多,嘴皮子都有點歪了,“無賴,你••••••”
廬母雖然心動,但依舊是保持面色如常,“沒想到啊,小陳你還精通醫術,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廬夫人你過獎了,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陳涼生很謙虛。
廬夫人不疑有他,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
一個人的武道修行,就是要靠勤奮、天賦、毅力和勇氣,才有可能出人頭地。
陳涼生在老焉頭離開之後,對于武道的領悟,就只有自己了,如同黑夜的荒野中獨行,無數的歧路,要靠自己的摸索、嘗試才能尋到一條修行之路。
不過在天龍入體之後,陳涼生已經摸到了那個門檻。
奠基入門五小境、登堂入室四大境,基本就是大多數武道修行者的歸宿了,至于更上一層的境界,就如同一道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將天下間的武者分為三六九等。
也只有晉入四大聖人境之後,才可以算得上是泰山北斗一樣的存在,武道修行者百萬人,而真正抵達四大聖人境的高手,不過一萬人!
也就是說,天下修行武道之人,一百人中,有九十九個人會撲街,要麼仗著會幾招武技,當保鏢打手保安之類的,當然也有帶藝從軍,在軍旅建功立業的。
當然,如果能夠突破四大聖人境,那就是一方人物,這樣的大人物,牽一發而動全身,老焉頭口中經常提起的幾個武道大人物,那都是如雷貫耳的存在。
下山這段時間來,陳涼生對于體內小周天氣海的把控更加得心應手,隱約有破境的跡象,可是這種感覺很是奇妙,每每覺得要到來時,卻始終功虧一簣。
陳涼生收斂心神,坐觀自照,腦海中一片清明,天地間一片輕靈,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連整個世界都變得有層次感了。
他破境成功了。
一步躍升至大宗師。
陳涼生從小練武,也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但老焉頭囑咐過他,破鏡要求的就是水到渠成,不可揠苗助長,就在這時,在那一條天龍的幫助下,成功破鏡。
大宗師境界。
一個嶄新的世界出現在他面前。
陳涼生的肌膚,在天龍時時刻刻的精粹之下,變得無比嫩滑,猶如嬰兒一般,而他的五官,也變得越來越清明。
周圍的世界,在他的眼中,更是清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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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大觀輕輕走進來,見到陳涼生正在調息,眼角似有淚痕,沒敢打擾,而是靜靜的欣賞著他的側顏。
這樣看去,這個有點壞痞的王八蛋,長的還是挺帥的嘛。
最關鍵的是,要是陳涼生真的能夠治好母親的病痛,那麼她一定會很感激這只癩蛤蟆的,雖然他一直想煮了姐姐這一只天鵝。
廬大觀掏出紙巾,幫陳涼生擦去眼角的淚痕,鼻尖的汗珠,然後握緊一對小拳頭,對準了後者的眼窩子,只是恐嚇了幾下,卻沒有砸下去,嘟了嘟嘴巴,躡手躡腳的離開房間。
廬大觀走出房間,“真想給他打出兩個熊貓眼。”
房間外面站著一位干瘦中年人,西服革履,金絲眼鏡,雙手插兜,鼻孔上翹,滿臉傲色,但心底卻是怒不可竭。
陳涼生這個山里長大的野小子太狂妄了,煎藥的那些藥材,根本就是最平常的治感冒的藥材,竟然敢拿來給廬夫人治病,完全就是在糊弄人。
而且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藥到病除,延年益壽,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他作為廬夫人多年的私人醫生,對于廬夫人的病根是一清二楚,回顧自己從醫將近二十五年,經驗豐富,對這種病也是束手無策,只能藥物調理,延緩疼痛,這小子倒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牛皮吹上天了。
他臉色鐵青,今天過來,就是想質問一下這小子,不懂裝懂,拿平常的藥材騙人,還要不要臉了?
卻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在房間里呼呼大睡,一點都沒有尊重老人的意思,這更讓他火冒三丈。
他大咧咧的一甩袖子,“廬二小姐,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這個野小子太目中無人了。你告訴這個野小子,再拿這些藥材騙人,我就報警。”
廬大觀揪住了他的袖子,“苟醫生,你還是等一下吧,等他醒來了交流一下醫學心得,我也想知道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苟不理一甩頭,緊緊咬著牙,臉色陰沉的像一片黑雲,更是怒氣沖沖,道︰“跟我談論醫學,交流心得,一個來歷不明的野小子,江湖騙子,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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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九寨溝的同胞們祈福••••••••••••祈福•••)
(本章完)